可以。柳煦道,谁去?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定在了他和沈安行身上。
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写了一句话你说呢。
柳煦:
沈安行:
没有办法,他们两个只好去了休息室那边。
根本用不着走太近,隔了老远,沈安行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好像没人。他站在走廊中央,拉着柳煦说,里面没有动静。
柳煦转头问:是准备要演出了?
是。沈安行说,马戏团演出的话,不是一天要好几场吗,听这动静,他们现在应该都出休息室去准备了。
柳煦倒是什么都没听到。但他知道,沈安行作为守夜人,拥有通达到难以形容的五感,所以只是站在这儿就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了。
柳煦就说:那就顺手把那屋子里的猎枪拿上吧。
沈安行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就又朝着休息室走了过去。沈安行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悄咪咪的探出了个脑袋去,十分谨慎的四周看了一圈,确定里面确实没人之后,他才拉着柳煦走了进来。
一进休息室,柳煦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欢快的音乐声,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动物叫声。听起来,舞台前台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而那些乱七八糟的动物叫声,就是观众的声音毕竟这是一个动物马戏团,来看动物表演的,也是动物。
柳煦没多注意那边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向了休息室里。休息室里的布局和他们一开始进来时的布局一样,摆在房间北侧的火炉已经熄灭成了一堆灰黑的烬,火炉上方挂着一个鹿头,鹿头下面就交叉着放着两把猎枪。
沈安行走了过去,猎枪放的地方有点高,他就踮了踮脚,拿起了鹿头下面的两把猎枪。拿下来后,他就转头交给了柳煦一把,然后就带着他往回走去。
可就在他们走到一半时,突然,通往舞台后台那边的门咔哒了一声,被人打开了。
沈安行一惊,连忙把柳煦往身后护了护,然后就立刻回过了头,面向了这位突然开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柳煦也赶紧往他身后躲了躲。
两人警惕非常,那扇通往舞台后台的门就在他们面前缓缓的打开了。
门打开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可这短短几秒却被紧张与恐惧拉长了好几倍,像一个放慢了速度的慢镜头。
是黑熊吗?
柳煦想着,忍不住悄悄咽了口口水。
沈安行咬紧了牙关,眼见着那门慢慢的打开,他也绷紧了脑内的神经,一只手也摊开了手掌,随时准备好动用能力来对付NPC。
来的应该是黑熊,两个人都明白。
但就在这紧张得空气仿佛都要结冰的氛围之中,一个狗头突然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是飞鹰。
沈安行:
柳煦:
两人见此,紧绷着的神经与骨头一下子都松了下来。
怎么是你啊。柳煦忍不住说,你吓死我了。
飞鹰不知听没听明白他说的话。它走了进来后,还不忘回头把门关上。然后,他就朝沈安行小声吠了一声,甩着舌头就朝他跑了过来。
沈安行低身接住了它,然后撸了两把它的狗头后,就问它说:你也想跟我们一起出去?
飞鹰叫了一声来回答他。
为什么啊。沈安行又有些纳闷的嘟囔着说,如果你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场表演的话,就可以从正门口走啊,有什么必要要跟着我们一起走?
柳煦飘飘然道:可能是放不下你吧,你可是个从公园走一圈都能吸一身猫的男人。
沈安行:
柳煦忍不住笑了两声,又说:总而言之,快点走吧,早点烧完早点出去。
沈安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之后,就站起了身来,带着柳煦离开了。
飞鹰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跟着他们回到了关押室。
回到了关押室之后,邵舫就第一眼看到了他们身后跟着的飞鹰,忍不住嚯了一声,说:这狗也跟着一起?
是啊。柳煦说,它自己出现的,应该是要跟着我们。
第一次见到飞鹰的参与者们有些讶异:这个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狗?
邵舫应道:是啊是啊,这狗可聪明了。
行了,别说废话了。柳煦拿着猎枪,对众人说,休息室里没有人,可以开始烧了。
参与者们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后,他们就纷纷按照之前说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以邵舫为首,好几个人纷纷走出了关押室,拿起了走廊上摆着的烛台,走进了一个又一个房间里,将床铺与木制的桌子点燃起来。有人还跑到了休息室去,往里放了一把火。
沈安行和柳煦又翻过了小丑的笼子,准备完成他们的崩掉密道的任务。
柳煦本来打算让沈安行抱着飞鹰先过去,可谁知飞鹰作为一个马戏团表演用动物,那是非常的训练有素,一个高跳就一下子跳到了笼子上。跳上去之后,它还回过了头来,催促似的朝他们两个叫了一声,还摇着自己的尾巴。
沈安行:
柳煦:
草,人不如狗。
两人也匆匆翻过了笼子,来到了被钉死的密道面前。
柳煦抬起枪,研究了一番,把子弹上了膛之后,就对准了被钉死的密道。
但就在此时,突然一声惊叫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沈安行一惊,转头看去,就见程舞正满脸震惊的站在关押室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大黄跟在她身后,表情却没什么波动百兽之王似乎向来都很从容。
同一时刻,沈安行又听到身旁传来一声猎枪枪响。
柳煦没有回头,他开枪了。
沈安行回头看去时,柳煦又一连开了好几枪。
被钉死的密道被打出了好几个窟窿。
然后,一股剧烈又刺鼻的、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从密道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