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没有消息。拍拍手上的碎末,五条悟补充,非术师对咒术的反响也越来越大。
伏黑惠一愣,天元大人?他们带走天元大人干什么。
伏黑惠现在应该紧张的,但之前紧张了整整几个小时,再加上过度使用咒力,他现在一深入思考大脑就有些疼。
五条悟摊手,谁知道。
虽然我有点猜测,不过都是不好的发展,为了避免恐慌我就不说了~五条悟慢悠悠地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插兜,步调悠闲的走向医务室的门口,总之,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
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单手扶在门框上,侧过头来。
啊,对了。
最强带着眼罩,嘴角的笑意张扬。
做得很好,惠。
伏黑惠一顿。
门扉合起的声音响起,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才回过神来。
熊猫坐在病床旁,看破一切,悟很担心你哦。
伏黑惠向后倒,仿佛脱力一般躺在病床上,柔软的床铺将他带的弹起一瞬。
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心情复杂,胡乱地嗯了一声回答前辈。
但是虽然复杂,还是放松和安心居多。
门外有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隔着墙壁和门板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吵闹声。
可恶!到底是谁偷了我的超大蟹钳!放弃狡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嘛嘛,钉崎同学,冷静下来其实我的蟹钳也被偷了
我的也被偷了我本来还想留在最后好好吃的
你们的都被偷了啊,这么巧,难道横滨校有蟹钳小偷?
医务室的门被打开,推开门的橘发少年面色复杂而怪异,视线游移。
看到伏黑惠和熊猫,中原中也收起刚刚的表情,向他点头,你醒了。
伏黑!一只粉毛从门框探出来,眼泪汪汪,你终于醒了!
吉野顺平在虎杖悠仁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伏黑惠笑着打招呼。
禅院真希走到房间,冲他挑眉,喔,醒了啊。
狗卷棘手里带着食盒,从门边的缝隙侧身过来,凑到伏黑惠的床边,把食盒递给他,鲑鱼鲑鱼!
钉崎野蔷薇也走进房间,双手环胸,微昂起头,我们的蟹钳都被偷了,这是最后一份蟹钳了,给你留下来了,感恩戴德地吃吧。
伏黑惠无语,不过的确是有些饿了,他接过狗卷棘手中的饭盒,抱着点期待地打开。
食盒打开,蒸汽过后,各式菜样错落,看起来异常豪华。
然而,原本有两个手掌大的巨大蟹钳消失不见。
狗卷棘:?
钉崎野蔷薇瞳孔地震:怎么会!我明明看着蟹钳装进去的!生怕蟹钳再次被偷的她每个步骤都在监工。
中原中也突然疯狂地咳起来。
几人的视线缓缓看向他。
中原,你知道谁偷的?禅院真希扬眉。
钉崎野蔷薇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声音幽幽,前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咳中原中也心虚地把视线移向窗外,表情复杂的纠结了半晌,还是吐了口气,抱歉,其实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如果不是误会的话,应该是太宰。
他歉意地向他们点头,嘴里却说着恐怖的话:事情结束后,我会揍他一顿的。
钉崎野蔷薇还没开口。
不用了。
几人一怔,视线向病床上的伏黑惠投去。
像是自知失言,伏黑惠没有回应几人的视线,他看向旁边,表情复杂。
然而,鸢眼少年抱着织田作之助的尸体时,那副空洞而孤寂的神色不住在眼前浮现。
微微颤抖的身影,像是被永远无法融入的世界彻底抛弃。
不用了。
他低下头,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伏黑惠提起筷子,向嘴里塞了一口蘑菇。
钉崎野蔷薇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和外露出的性格不同,在某方面异常体贴的少女没有追问。
自从中原中也进房间,就一直没出过声的熊猫感觉自己也许可以和后辈的心情共鸣。
大开的窗户外,带着清淡香味的浅紫花丛边,乙骨忧太抬头看着医务室的方向。
江户川乱步一边吃着薯片,一边含含糊糊地开口:担心就去看啊,你在这也没什么用。
不如说你快点去医务室看你的后辈好吗。少年侦探不耐烦地仰首,句尾带着孩子气,不要再围在我旁边了!
白色制服的少年移开了视线,却没有行动。
江户川乱步啧了一声,超大声指指点点:你要跟到多久啊,你自己都没事情干的吗?
乙骨忧太沉默片刻,开口问他:你都不记得了?
是啊,不记得了。江户川乱步抓一把薯片,啊呜一声吃到嘴里,在我们的记忆中还是原本的历史。不如说,要是真的变成有你们参与的历史,才会乱套吧。
你说得对。
然而,曾经,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在图书馆和钟楼的连线上,向来骄傲的少年侦探曾跪在那里,抱着福泽谕吉的尸体,安静而无言的落泪,失去了自己生命的意志。
这些记忆在横滨校的泥潭里,大家一起挣扎着向前,迈向黎明的时间,仅仅铭刻在东京校几人的记忆中。
也就是不存在的记忆
在轻柔的风声中,乙骨忧太闭了闭眼。
记忆中少年悲鸣的哭腔渐渐远去,留下来的,是依旧骄傲的声音,正不耐烦地絮絮叨叨。
和记忆中虚假的光晕相反,日光落在皮肤上,传来真切的温度。
这样就好。
将悲戚而绝望的历史尘封,哪怕脑海的记忆不同,也算是共同拥抱同一个过去。
不远处大开的窗户后,传来互相打闹的少年们毫无阴霾的笑声。
尽管并非同类。
却带着名为同伴的纽带。
乙骨忧太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