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渐冶心神一震。
“——投资人都发话了。孟夢的后台根本不是他。那她干啥就都碍不着咱们的事。咱的戏好着呢。你只管好好拍你的。”
李渐冶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匆匆道谢离开片场回了酒店。
和衣躺在床上。这张床上躺过一个男人,抱着他,跟他说想他,说帮他挑剧本,问他戏份重不重,吻他。一切就好像在方才,闭上眼睛好像身边还有余温。
李渐冶强迫自己从头回忆林隽涯的话。
“明天没有和女主的戏?”
“怎么了?不好相处?”
“没有万一。你好好想想。《封山令》那是古装正片?她是道听途说罢了。”
“她这话听到的人多吗?”
李渐冶抬起右手,小臂挡在眼睛上。他想起了林隽涯昨天突然的造访,几句问话刻意的漫不经心,和偶然显露的冰冷。
那篇绵里藏针的公告,如果是林隽涯主导的,那就说通了。林隽涯对孟夢的针对就很明显了。
李渐冶后知后觉有点难受。
林隽涯对孟夢的针对,或许是出于对他的保护,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李渐冶或许不熟悉孟夢,但他熟悉林隽涯。林隽涯那天问起孟夢,从头到尾没直接说过名字。
林隽涯如果单纯是不满意孟夢在剧组不安生,希望他投资的这部电影将来丝毫没有任何传闻和炒作的成分;或者单纯地想阻止孟夢带他炒绯闻,他都有别的更温和的办法。但是林隽涯一手公告反将一军几乎把事情做绝了。
什么人,你提到他,不愿直言姓名,不必担心与他的关系走上绝路,毫无转圜。
只有当你们的关系原本就没有回头可言。只有当你面对现任本能地避免提起某个名字。
会是这样吗。李渐冶闭着眼睛想。是我太敏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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