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霖视线变得朦胧时,她不知道裴伊看她的目光有多凶狠,像是饿久了的狼,想要将眼前娇小的Omega吞吃入腹,
从钟霖唇上尝到味道,想让她连说话、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想听她低低啜泣时,如同小动物的呜咽声。
裴伊的心中的躁动不安居然在刹那间得到缓释,尝到一丝甜味,
她似乎刚才吃过奶茶味的冰淇淋,和谁一起吃得呢
裴伊眸底一暗,轻揉着钟霖的后脑勺,女孩发丝柔软从指缝.间滑落,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从她唇齿之间,尝到牛奶味,和淡淡的甜味,逐渐深.入,轻柔地对待她,撬开她的齿列,除去奶茶冰淇淋,她终于尝到属于钟霖本身的味道,
很甜。
唇舌间属于Omega的信息素,给予裴伊短暂的抚慰,
裴伊松开扣在钟霖头后的手,太阳穴处的胀痛感得到缓解,唇舌之战,开始变得发狠,alpha的征服欲逐渐释.放出来,黑暗中,水声很是缠.绵,另一只手上传来奇妙的触感,对方腰肢消瘦,身形很单薄甚至可以摸到脊骨,
裴伊离开,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角啄了一口。
吃得那么多,肉都长哪了?裴伊轻声说,声音如同情人低喃,又像是不自觉地低语,话语间,气息细细地喷在钟霖的脖颈上,又痒又滚烫。说完这句话,裴伊突然松手,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手臂颤抖着放开钟霖的腰,裴伊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声:抱歉。
说罢,她抬起手,在钟霖头顶摸了一把,力度很轻,那里刚才被裴伊的手扣住,柔软的发丝被抚得缭乱,
她帮钟霖的头发整理整齐。
轻度发病时的症状,终于被属于Omega的信息素抚慰,
裴伊身为Alpha,在光线很暗的环境下,依旧能拥有超乎常人的目力
钟霖依旧微仰着下颚,唇瓣不再是自然的粉色,沾染着裴伊唇上的口红,变得愈发嫣红,鲜艳,泛着莹亮的水色,变得娇艳欲滴,异常诱人,如同刚刚承过朝露的花瓣,刚才撞过去时还被牙齿磕到了,可能是破了皮,此刻有些痛,也有点麻,
一看就知道,钟霖刚才经历了什么。
钟霖盯着裴伊,眼神无措。
裴伊眼睫微颤,喉间滚了滚,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她都干了些什么?
裴伊缓缓张开口,尾音微哑:我不是
不是有意强迫你的
裴伊的话尚未说完,视线中,浅栗色的透亮眼眸,还有钟霖的秀丽五官,缓缓放大,
你一定很痛吧钟霖突然凑得很近,声音轻轻柔柔的,
一字一句,却像是一下下敲打在心尖上,
像是神谕,带着微妙的、治愈的风,拂过心田。
她向裴伊伸出小手,屈起食指,轻轻擦拭着裴伊眼尾滑下的泪痕,隔着黑暗去抚摸裴伊泪痕斑驳的侧脸,
钟霖轻声问:你很痛吧?
她声音纯净,像是不曾被红尘玷.污般,
如同神谕般圣洁,没有丝毫杂念。
钟霖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力度轻柔,触感是温热的,柔软的指腹最后停在她下颚的边缘,食指立起,轻轻接住将落未落那滴泪,
她问她:你很痛吧?
有一瞬的恍神痛吗?从未有人问裴伊痛不痛
啊,钟霖居然在说你一定很痛。
痛吗?
裴伊甚至忘记了,自己痛,还是不痛。
只有在这样狭小密闭的、被黑暗吞噬的空间里,才会感觉到,自己深藏在心底,埋藏了很多年的那颗刺被连根拔.出来,鲜血淋漓,很痛。
片刻之后,裴伊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眼眶还是泛红的,她垂眸,眼底拧出的红色血丝还未褪去,紧紧盯着钟霖即将离开的手
慌乱间,浅蓝色衬衫的立领翻了过来,有些凌乱。
可以帮我整理下领口吗?
裴伊的语气小心翼翼,如同试探。
这件事本就是多余的,自己随手理一理领口就好,
可裴伊偏要问,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她偏要进行一场试验
钟霖没有拒绝,她抬起双手为裴伊整理衣领,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领口,发出窸窸窣窣声响。
布料在喉间轻蹭,像是对方伸出食指,指尖轻轻摩.挲过她的喉咙,沙沙的,发痒。
钟霖靠得很近,抬起的手臂又细又白,仿佛一折就断,她正微扬着脸,那双眼眸盯着裴伊领口的位置,手腕起伏,动作认真。
这一切,被裴伊尽收眼底。
她眼神沉郁,晦涩不明,一直盯着钟霖的手腕,那里刚才被她握得很紧,白腻的皮肤上隐隐泛红,
是刚才握出来的指印。
仅有两人的狭小空间里,裴伊不禁咽下一口涎水,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咕嘟声,
鼻尖嗅到一股极淡的味道。
是来自钟霖的手臂内侧沐浴露的馨香,还有其中掺杂的一缕若有若无的Omega信息素。
裴伊听到了自己近乎狂乱的心跳。
她喜欢上她了。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的喜欢,
一场迟到的初次暗恋。
裴伊心中顿生酸涩,单手覆在心口,指尖陷入布料,衬衫被抓出道道褶皱,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在如此静谧狭小的空间里扩散开来,如同擂鼓。
怦怦
怦怦
再也无法克制,那颗在胸腔里热烈跳动的心脏。
钟霖手指纤长白皙,手背微微蜷缩着,抚平了裴伊衬衫领口处的褶皱,你怎么哭了
声音纯真,懵懵懂懂。
钟霖不知道,轻轻拂过的那一瞬,她柔软的指腹像是隔着衬衫,轻轻游弋过锁骨,那一刻的裴伊,多痒,仿佛被一尾羽毛撩过心尖般
心痒难耐。
没怎么裴伊向后退了半步,勉强拉开一点与钟霖之间的距离,说话时带着一种莫名的沙.哑感,就好像一尾快要干涸的鱼,很渴,她想要喝点什么,
却在极力忍.耐,连眼眶都是发红的。
我不痛,裴伊抬起手,不自觉地用中指勾了勾自己的领口,布料上还残余着钟霖触碰后的余温,
刚才是因为信息素。
抱歉。裴伊再一次道歉。
她在解释,似乎在意图掩饰着什么,某种刚刚萌发的情愫,在心口蔓延发酵。
我发病了,裴伊断断续续地说,她的病症在她口中仿佛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请你不要说出去。
对不起。裴伊再一次道歉,抬眸看着钟霖,从未如此小心翼翼过,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清清冷冷,对什么人都丝毫不在意的裴伊,刚才是我需要你的信息素,所以
她是在意的,在意钟霖的感受,害怕钟霖会因此畏惧,再也不愿接触她,触碰她
未经允许,强行侵入她的唇。
裴伊反复道歉,惶恐不安,她在乎钟霖的感受,她更害怕的是
钟霖害怕她,以后再也不愿意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