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霖的声音。
直播出现事故,导演立即勒令各机位停止拍摄。
众嘉宾神色各异。
周小多满脸疑惑,然后似乎是有些惊恐,悄悄缩了缩脖颈,怎么会
楚云泽脸上闪过片刻的惊慌,长腿一迈,灰蓝色裙摆起起落落间,
她第一个冲上楼梯,
梁珊唇线紧抿,攥紧了手指,急忙用手提起墨绿色的礼裙,跟着跑上了楼梯。
众人连忙赶去钟霖的房间,一群人的脚步声,急促而杂乱地踏在地板上。
与此同时。
裴伊站在钟霖的房间门口,眉头紧锁,眸色狠厉,挺秀的鼻梁下,唇形紧紧绷着,一只手提起黑色裙裾,另一只手还拎着还没换好的高跟鞋,猛得踹向门板,
砰
砰
砰
眼前的门板被裴伊连着踹了三下,一下比一下狠厉,
门板剧烈震动,锁头震颤,罕见级别Alpha的力量爆发出来,是可怕的,Valentine\'s号的门锁是德国原装进口,具有极强的安全性,此刻却被裴伊彻底踹松,门锁低.吟了一声,锁头似乎断掉了。
咔嚓一声,门板被重重推开,声音刺耳。
服务生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
服务生瞪圆了眼睛,看到裴伊踹开房门的惊悚画面,手中推着餐车被丢在一片,缩了缩肩膀,急声道:
女士?!!
裴伊没有回答,只是回眸望了服务生一眼,眼神极冷:
赔偿,以后再说。
服务生原本还想在多说一句,却被那个眼神骇得浑身一颤,仅仅只是一个回眸,却充满了属于罕见级别Alpha的压迫感
似乎这间房间里,是这位Alpha心心念念着的、即将进入发热期的Omega??
没等服务生反应过来,走廊的另一头,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群人乌压压地赶过来,神情仓皇。
众嘉宾一路奔跑,来到钟霖的房间门口,
房门是敞开的,门板之上落着几个皮鞋印子,还残余着被暴力破门的痕迹。
楚云泽心口发闷,推向眼前的房门,
梁珊跟在楚云泽身后,提着裙子跑到门口,呼吸急促。
咔吱房门被推开。
门内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
裴伊腰弯的很低,垂眸低眉,双目紧紧盯着钟霖的脚,一只手却按着钟霖的脚腕,
钟霖的脚腕腕骨微凸看起来瘦骨伶仃,精致又脆弱。
像是一只被圈套钳制住的金丝雀,脚爪染血。
喉间变得干涩,裴伊的视线停留在钟霖的脚面上,眸底幽暗,眼神里闪过一瞬的痴迷,
困住这只染血的素白脚踝,让她只属于她,把她圈起来,直到永远
手指修长,此刻紧紧钳制着钟霖纤细的脚腕,手臂轻.颤,恶念在心里萌发,肆.意生长着。
钟霖坐在一只转椅上,还穿着常服,T恤的下摆掩盖着短裤,两条腿凌空搭在座椅边缘,
一只脚被染血,被裴伊紧紧握着足腕,小腿连着脚背,都是紧紧绷着,
钟霖似乎想将脚腕缩回去,轻轻抖了一下,
她的脚很小巧,皮肤是冷白色,淡青色的筋脉很明显,血液顺着脚背蜿蜒流下,殷红的血滴挂在圆润的脚趾上,
血液滴落,在空中滑落出一道笔直的血线,啪嗒一声,落进下方的高跟鞋,沿着杏粉色的羊皮内里滑下
那只高跟鞋里闪烁着细碎的光,仔细一看,鞋底里竟塞满了玻璃渣,被血液浸染过的玻璃渣。
钟霖长睫簌簌抖动,眼眶泛红,琥珀色的眼眸像是起了雾,樱粉色的唇瓣轻轻开合:裴伊
我疼。
裴伊恍然回神,心里肆.意蔓延的恶意和欲.念逐渐褪去,喉间肌肤起伏,她默默咽下口水,手指颤抖着,松开钟霖的脚腕,缓慢地缩回了手,
怎么舍得让她疼
裴伊缓缓站起身,脸色沉郁。
快,楚云泽眉心紧锁,叫救护车。
船还没开,叫救护车还来得及,楚云泽说完话,立即去摸手机,刚想按下拨号键,手臂却被人按了按,
楚云泽抬眼,恰好对上身边梁珊微敛的眼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梁珊递了个眼神,示意楚云泽停下。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周小多站在门口,靠近墙壁的位置,脸色发白,怯生生地看向钟霖的方向,
周小多一脸惊异,手突然被人扣上手铐,他杏目圆瞪,声音微颤:
你们干什么?
周先生,跟我们下船接受调查,穿着制服的那队人中,有人冷声回答,
你涉嫌故意伤害,损害他人财产,请配合。
我没有周小多声音在抖。
一个手机被摆在周小多眼前,手机屏幕被按亮,屏幕里有一段视频,
带着鸭舌帽、黑色口罩的男人被反剪着手,左眼眶上印着一个青黑色拳印,男人声音惊慌,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是周小多,是他让我做的,他给我钱了,很多很多的钱;他说钟霖想博出位,那就帮她一把,将吊带礼裙的线头剪开,将高跟鞋的鞋跟从内部破坏掉,
既然喜欢热搜,那就让她梦想成真,送她上热搜
周小多嘴唇发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
我不认识这个人,我绝对没有向钟霖的高跟鞋里放玻璃渣,也没有破坏钟霖的礼服
周小多脸部紧绷,故作镇静,尾音却是发抖的。
哦?裴伊轻微挑眉,我们可没有说,钟霖的礼服被破坏了啊?
周小多声音发哑:我我
刚才周小多的话,相当于变相自爆,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钟霖的礼服被破坏了,
所以,周小多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切的诡辩都成了无用功。
就算是心机算尽,想要撇清关系,但被逼到极处,周小多仍是出了纰漏。
梁珊走上前去,伸出手拉过放在桌面上的礼袋,手臂一抖,原本装在礼袋中的被倒出来,掉落在地。
那是一套被剪成破布条状的高端礼裙,裸杏色的,上面的亮片映着光,闪着细碎的光。
那不是我剪的,不是我有人诬陷我。
不是你剪的,梁珊勾唇,唇角噙着笑,眼神冷厉刺骨,是那个鸭舌帽男人剪的?没有剪得那么烂,只是把吊带给剪脱线了?
嗯?周小多当即愣住了。
下一秒,周小多又开始咬死了不承认:梁珊
他恨声道,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是你想害我?!你们快点放开我,都是她想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