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霖也很烫,手指按在裴伊肩头逐渐收拢、叩紧,白色衬衫被抓出道道褶,变得有些皱,指尖刺入肩头,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噔噔身后的门板震颤,似乎有人敲门,
钟霖脊背一僵,手撑在裴伊肩上用力推她,门外有人,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两人靠近,再靠近,肩膀贴得很紧,裴伊还在垂头吻她,从最初的青涩鲁莽,变成如今既有技巧的撩拨,仅仅只是一个吻,勾得人心跳愈发急剧,
一下又一下,心跳声如同擂鼓。
似乎知道钟霖哪里最怕痒,手指贴近她肩窝、手肘,轻轻挠了两下,在钟霖缩起身时,裴伊头向前倾过去,再次噙住她软软的唇,将细碎的声音全部吞咽下去,
深褐色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尾却是微弯的,似乎带着故意戏弄的恶意,在逗她,像是逗猫一样,
噔噔身后的门板被再次叩响,传来的震感蔓延到背部,服务生隔着门板喊,
钟小姐,您点的客房服务。
钟霖指尖直抖,掐了一下裴伊的肩头,却不敢太用力,
裴伊终于放过她,侧过头,唇抵在她耳畔,用低低的气音,怕什么?
钟霖瞪她,浅栗色眼眸瞪得溜圆,唇瓣嫣红被磨得有点肿肿的,嘴唇不满地嘟起来,把裴伊拖进卫生间里藏好,一边回过头,冲门口喊道:
等下就去开门,钟霖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她咳了一声,继续说,
我就过去啦。
裴伊躲在洗手间的玻璃门后,看着钟霖匆忙小跑着去开门的背影,她抿紧了唇,忍不住唇角的笑意。
服务生走近门内,在窗台旁的桌面上放下餐盘后离开。
钟霖气呼呼地走过去,蹬掉拖鞋,脚尖轻轻踢向裴伊的小腿,你怎么还不走?
质问,语气却很娇俏,
如撒娇般的声线,甜甜软软的。
她收着力,无论是推裴伊,还是向现在这般轻踢她小腿,像是小猫蜷着爪子,软乎乎的掌垫踩过去,不疼,反而更心痒了。
裴伊瞥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餐盘,淡声道:等你吃完。
钟霖坐下去,推了推手边的打包盒,你不吃吗?
你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间点餐,今晚节目组包餐费的。
话未说完,她对面的座椅被拉开,裴伊径直坐了下来,头微微向前倾去,红唇张开,露出里面莹白整齐的牙齿:啊
你干什么?钟霖有点懵,完全不清楚裴伊的意思,她吃着冰粉,滑滑的白凉粉,甜丝丝的糖水,水果坚果碎在嘴里嚼得咔吱作响,
吃东西啊,你喂我。裴伊红唇微张,理所当然的模样。
钟霖吞咽的动作顿住,撇了撇嘴:那你别吃了。
片刻沉默后,裴伊深深叹了口气:
女朋友不愿意公开,现在,连口饭不愿意给我吃
钟霖立即递过去一勺冰粉,塞进裴伊嘴里,勺子磕碰到牙关,噔得一声轻响,听着就牙根发麻,给你吃。
裴伊被磕了牙,却也不生气,她取出被塞进嘴里的小勺,红唇抿着,缓慢地咀嚼、吞咽,发出轻缓的咕嘟声,
手腕转了一下,红唇张开,洁白的齿列抵在勺背处,轻轻咬了一下,
钟霖脸瞬间热了,突然想起来,那只勺子,是她用过的
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钟霖红着耳根,把半碗没吃完的冰粉推了出去,
这个我不吃了。
钟霖喝着西瓜汁吃荞饼,饼皮酥软,入口即化,馅料是玫瑰豆沙的,很甜,余味带了荞麦淡淡的香味,
她吃得认真,
没留神间,手边的半盒冰粉被裴伊端过去,慢条斯理地吃着。
耳朵瞬间变得更热了。
等最后一口饼吃完,也将西瓜汁喝个干净时,耳边传来裴伊的声音:吃完了?
嗯。钟霖轻轻点头,她站起身,将桌面的打包盒全部收起来丢进拉圾桶,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开始赶客,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裴伊挑了挑眉,眨了眨眼:我还没吃完呢。
可以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再点餐,钟霖停顿片刻,忽然咦了一声,你不是晚餐吃不了太多吗?
下一瞬,手腕却被握紧,
裴伊从后面贴近了她的脊背,垂下头靠近鼻尖再次蹭在她的发梢,红唇开合间,愈发沉重、滚烫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后颈上:更准确地说,我还没开始吃
你。裴伊故意拖长了腔调。
钟霖后知后觉,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她糯声问:你们Alpha的易感期那么长吗?
嗯?
钟霖感觉身后的人搂着她的动作顿了一瞬,继续解释着:你这个月十九号开始的易感期,今天是二十五号,一般Alpha不是只有三天吗
呼吸突然一窒,身后的人头向前倾了倾,另一只手扳过她的下颚,轻轻在她眼尾啄了一下,唇瓣柔软,细细密密地流连在侧脸,最后在她唇角亲了亲: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钟霖心头一跳。
裴伊把钟霖转过来,两人成了面对面的站姿,唇上的口红在吃冰粉时蹭掉了,肤色冷白,唇色却是杏色,显得有些苍白的病态,
是你不让我吃抑制剂的,
我的易感期是7天,裴伊眼眸微垂,眸色幽深,食指屈起,关节在她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再陪我一天,好吗?
钟霖抿着唇,心似乎被揪成一小把,轻轻嗯了声,她不舍得裴伊再吃抑制剂了,
裴伊的情绪本就不稳定
下一秒,在她回神时,钟霖背后压着软软的被子,头发丝丝如墨,倾泻在洁白的枕头上,眼睛却看到了天花板,手腕被裴伊紧紧扣着,尽管不是第一次躺在一起,却能感觉到裴伊的手心仍是湿润的,
显然,她们很紧张。
指尖压着她的手腕,轻轻勾画了两下,揉得手筋发软,有些痒
我还没有洗澡。钟霖眼神愣了一瞬,抬手摸了摸又埋头在她肩窝的裴伊,对方的发丝很柔软,
像是大狗扑倒了主人般,裴伊总是喜欢这样闻她,尽管嗅得她很不舒服。
裴伊埋在她肩窝里的脸略微抬起,她垂在眼前的发已经湿透,一缕缕在眉宇间留下阴影,深褐色的眼眸里早已不再清冷疏离,欲色渐稠,眸色幽深,直直地盯着钟霖,声音沙沙的:让我闻一会。
裴伊鼻尖上挂着细细的汗,额头也是,她眼眶泛红,衬衫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变得有些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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