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霖抬手握住门外那人的手臂,指节紧扣,甚至把那人向房门里拉了拉:
你骗我她声音拖长,带着点哭腔,听起来有些娇气。
门外的人,就是她从白天,一直想到晚上的人。
没骗你,我买了蛋糕。裴伊提着蛋糕进来,握起钟霖的手,牵引着钟霖的手指轻放在她的锁骨上,自下而上,让她莹白的指尖轻轻抚到唇瓣,红唇缓缓开合,你的外卖到了。
喜欢吗?
钟霖心口微痒,脸也跟着烫起来,另一只手关上了房门,弱声说:喜欢啊
最喜欢裴伊了。
蛋糕盒子被轻放在桌面上,挨着一只黑色的礼袋。
这个是给我的礼物?裴伊刚放下蛋糕盒子,看到手边的袋子,食指勾过去,把礼袋提了起来,是什么?
钟霖脸瞬间红透,急声喊:啊?那个先别看
可是迟了一会,礼袋已经被裴伊拿起来,拆开。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个东西出来,是只毛绒绒的兔尾,
哦?女声故意拉长,变缓。
裴伊眉梢微扬,深褐色的眼眸幽幽地盯着钟霖,看着钟霖白皙小巧的耳朵一点点变红,故意问她:这是什么?
钟霖:
你的发热期,其实已经到了吧?如果没有错,应该是从今晚开始的,裴伊停顿片刻,砸了咂嘴,食指和拇指仍旧捏着兔尾尖,指腹轻轻搓了搓,
昨天电梯里,信息素的味道,很浓.稠,
妹妹好甜。
裴伊直勾勾地盯过来,眸色深沉,看得她心慌,腿也跟着发软,钟霖声音在抖,眼睫微颤,浅栗色眼珠左右躲闪,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裴伊倾下头,檀口微张,贴近钟霖耳侧轻声说,手腕转动,以后别打抑制剂了,我请假了,三天的,
夹着兔尾的手指伸过去,用绒毛轻轻擦过钟霖低垂的侧脸,看着钟霖的脸颊白里透着粉,像是一颗嫩嫩的水蜜桃,裴伊的视线根本移不开,一边逗着钟霖,一边轻声笑着,
等会带上我看看。
旁边的毛绒兔尾轻轻蹭过,脸颊又烫又痒,心也是痒痒的。
钟霖缓缓侧过脸,羞怯又焦急,急声说先吃蛋糕吧
可以一起的。裴伊一只手揽着她的肩,手指抚过她修长的脖颈,指尖停到后颈,轻轻撕下那层薄薄的抑制贴,甜香味泄出来,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
她们进行了蛋糕的另一种吃法。
很久很久之后,钟霖浑身发软,沾染了奶油和蛋糕屑,像是融化成了奶茶里的蛋糕液般黏糊糊的,又带着甜香的味道,奶油味、柑橘味混杂在一起,这些香味绵软,让人心悸、腿软,根本提不起力气,钟霖挣扎着站起来,想去洗澡,
却膝弯一软,噗通跌倒在地板上,
膝盖摩擦过地面,有点疼
钟霖攀着床头柜,缓慢地站起来,莹白的指节上有淡淡的红痕,是新鲜的、刚被咬出来的牙印,发丝凌乱地贴着脖颈,墨色发丝向两边滑去,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后颈处有个更深的牙印,皮肤莹白,牙印鲜红,像是烙在她的脖颈上般刺眼,又美得渗人。
下一瞬,一双手托着她的腰,扶她站起来。裴伊站在她身后,紧贴着她的背,手臂揽着她,鼻尖抵在她头后,轻轻蹭了蹭钟霖的发旋:
我想
温热的呼吸撩动发丝,头皮隐隐泛着麻意,钟霖瞬间浑身僵硬,她明白裴伊的意思可是,不能继续了,至少要让她歇一会,就算是发热期的omega,也不能一直那样,她会被弄.坏的
钟霖强忍着手腕的酸软,将裴伊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扯开,攥紧了小拳头,踉跄着走进浴室:
不,你不想!
砰得一声,浴室的门被骤然关上。
隔着门板,钟霖的声音从浴室里隐隐传出来:我先洗,你去把被子换了。
哦。裴伊唇角噙着笑,深褐色眼眸盯着浴室的门,
水汽朦胧,模糊了玻璃。
裴伊转过身,望了一眼黏着奶油和星星点点蛋糕屑的被子,又垂眸看到那只黑色的礼袋,里面有很多,很多能用到的东西,比如那条很短的薄纱裙,或者,水手服。
夜,还很长。
这是她收到最合乎心意的生日礼物。
当晚,接近凌晨四点,她们才开始,安分地进入睡眠。
梦里,钟霖是一只白泽崽崽,裴伊是一条小青龙,
有一天白泽崽崽踩了小青龙一脚,
它们从此解下梁子,被踩了一脚的神兽青龙却敢怒不敢言,它不能报复回去,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白泽神兽和龙类有相近的血脉,白泽头顶有一只角,像是羊羊一样水润的大眼睛,麒麟异种般的身躯,它逢凶化吉,通万物之情,
而且,杀掉白泽是会被雷劈死的,
再后来,青龙成为执掌四方的神君,白泽协助天师钟馗降鬼伏魔,她们再无瓜葛。
许久之后,世间灵气几乎枯竭,进入末法时代,神兽们被封印起来,随机投入无量微尘形成的百亿小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