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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女配和白月光她姐HE了(GL)——衣青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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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十多年前她找到了林妙然,如果对方至今还活着,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听她弹琴,应该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吧?

这念头阴暗而卑劣,荒唐又可笑,连贺白洲自己都不愿意面对。

久远的回忆,让贺白洲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好一阵子,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异样:那种跗骨一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就像它到来时那样突然。

贺白洲却并没有感觉到多少轻松。

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和几年前、十几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遇到了事情,不是去想办法解决,而是下意识地回避,以为只要这样,一切就都不会变。

其实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敲门声突然响起,将贺白洲惊醒。

贺白洲在床上躺了太长的时间,迫切地需要活动一下身体,索性下了床,走过去开门。

她本以为来的人是高一雯,想着她看到自己一定很吃惊。结果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倒是她自己吓了一跳,Chris?你怎么来了?

Chris,贺白洲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如果让称赞贺白洲有贵族气质的人看到他,就会发现,跟他比起来,贺白洲就不太像样子了。他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五官深邃,面部线条更有棱角,而且相较于贺白洲的瘦弱,他体格健壮,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以压迫感。

两人的年龄差足有五岁,从小到大都有各自的圈子,又是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兄妹情分并不算深厚。

他会出现在这里,实在让贺白洲吃惊。

不过Chris比她更吃惊,我听说你病得起不来床了。

贺白洲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之处,听到他这么说,不由脸上发烧。她松开扶着门把的手,转身往房间里走,让出通道的同时,也让自己避开对方的视线,我已经好了。

Chris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在沙发上坐下,就立刻道,我们谈谈。

谈什么?贺白洲拘谨地在他对面坐下。

听说是因为被人拒绝,所以才会出现心因性的疼痛?Chris很不客气地问。

贺白洲沉默。

看来是真的。有什么我能做的吗?Chris又问。

贺白洲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没有。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对方无关。她真的不敢想象Chris去找邵沛然谈话,会发生什么。

你的问题?

是的。贺白洲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Chris辅导功课的那段时间,下意识地正襟危坐,谨慎作答,现在想想,我只是在迫切地表达自己,从来没问过对方的想法,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被拒绝才是正常的。

也许是这份检讨比较深刻,Chris终于没有挑剔,而是问道,那么之后呢?

什么?贺白洲疑惑。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Chris问。

我贺白洲根本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些,一时语塞,索性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那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Bonnie。毕竟跟对方相处过的人是你,而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只能由你自己来做出判断,然后去选择。Chris说,如果你要问我的建议,那么我只能说,你刚刚在为她辩解,你的心依旧向着她。

他说完站起来,不等贺白洲做出反应,就道,既然你已经没事,那我也该走了。对了,他们让我代为问候你。

贺白洲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问,是谁叫你来的?

Chris不可能突然有兄妹爱了,一定是高一雯告知之后,家里有人不放心,才让他过来看看。好在自己已经恢复,倒也不会生出更多的波折。

听到这个问题,Chris回头看了她一眼,是妈妈。

贺白洲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Chris也没等她回答,径直离开了。

等他走了,高一雯才匆匆赶来,白洲,你哥哥来过了?

是的,已经走了。贺白洲说。

怎么这么快?高一雯十分意外,还有一点没能招待客人的忐忑。不过视线转到贺白洲身上,她很快就忘了自己原本在担忧的事,震惊地看着她,你

我已经好了。贺白洲朝她微微笑了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高一雯走过来,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好了?

贺白洲看了一眼桌上的CD机,她觉得这回真的要感谢邵清然,但是这话说出来高一雯估计立刻就炸了,于是只含糊地道,都说是心因性的疼痛,只是一种幻觉,当然是想明白了就好了。

谢天谢地!高一雯拍了拍胸口,你能想清楚就好。老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嗯?贺白洲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道,可是我还是无法自控地喜欢她。

高一雯愣住,高一雯震惊,都这样了你还喜欢?她只是在耍你!她很想用力摇晃一下贺白洲的脑子,把里面的水倒出来,问问她是不是有毛病。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贺白洲耸了耸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喜欢她,并不意味着我要像之前那样追逐她。

贺白洲以前只是本能地做出选择,几乎不会去深想原因。但是这一回细细地回溯了一遍记忆,倒是让她彻底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她以前觉得自己喜欢邵清然,或许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喜欢,只是一种音乐带来的移情。当然,那时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直到遇到邵沛然,那种视线始终无法从一个人身上移开的强烈的感觉,她竟然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形容。

一定要说的话,或许更像是crush那样的状态。

一种强烈的迷恋,只不过crush是短暂的状态,但贺白洲说不清楚自己对邵沛然的感觉能够持续多久。

也许,让自己稍稍冷却一下,不再毫无章法地去接近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你没事吧?高一雯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贺白洲哭笑不得地拍掉她的手,我没有发烧,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之前是我太想当然了,觉得我喜欢人家,人家就要回应我。但其实就算她不回应,也不影响我对她的喜欢,不是吗?

高一雯再三确认,才确定她是真的想通了。

虽然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显得古古怪怪的,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贺白洲现在看起来确实清醒了,不像这段时间那么低迷颓丧,不管原因是什么,暂时看来都不是坏事。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她便毫不客气地将贺白洲赶到了床上,你都多久没有正常地睡过觉了?现在既然不觉得痛了,就先睡一觉,等醒了再去做检查。

顿了顿,又说,邱老先生的手术就安排在明天,你倒是正好赶上了。我本来打算让你坐轮椅过去的这种大手术,还是要你在场的。但到时候让家属看到了,说不定会怀疑我们医院的水平。

贺白洲也没有反驳,乖乖躺下。盖被子时,她突然想起高一雯之前的话,便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说邵沛然是在耍我?还没到那种程度吧?而且也有可能是我误解了

不是误解。高一雯随口道,她自己说的。

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不对,果然贺白洲已经睁开了眼睛,你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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