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人为你戴上戒指的时候,又有谁的心脏能不为之疯狂跳动?
作者有话要说:邵沛然: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什么,我已经答应了?
第71章船
等邵沛然回过神来时,木已沉舟。
她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没有想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对方忽悠得答应的。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结婚的事情一定要慎重,刚刚居然完全想不起来。
就很不科学。
她又转头去看贺白洲。这个家伙也很不科学,明明想什么一眼就能看透,看起来也没什么威胁的样子,可是每次都能左右自己的想法。
贺白洲这时又聪明起来了。见邵沛然一直盯着戒指看,就觉得她像是想反悔。
于是等邵沛然一看过来,她就立刻道,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倒有不同的理解。人类建坟墓,其实跟造房子一样,都是为了保护住在里面的人呢。所以,结婚应该是为爱情修筑起一栋能够遮风挡雨的小屋才对。你觉得呢?
我觉得,结婚的事情其实可以不用那么着急邵沛然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答应了求婚,也不一定立刻就结婚嘛,对不对?
我觉得挺着急的。贺白洲立刻反对,结婚前只是爱人,结婚后就会变成亲人、家人。早点适应身份上的转变,一段关系才会更加稳固。
不等邵沛然开口,她又说,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经营一段婚姻并不容易,所以总想事先考虑周全、尽善尽美。但是你没有经历过,怎么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难题呢?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当然也就无法事先想好应对的方法。所以我赞同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观:理论和实践要互相结合。
连马克思主义都抬出来了。
想得挺长远的。邵沛然点评。
那当然。贺白洲继续道,我连住处怎么安排都想好了。等我们结婚了,就可以住在一起了。隔壁的房子空下来了,正好安排林抒晚住进去。怎么样?
唉,也怪她,当初对自己的信心不够,买房子的时候就直接买了两套,觉得做邻居也很不错。谁知道进展比预想的快很多,另一套房子就显得很多余了,还让她不能名正言顺地搬过去跟邵沛然一起住。
但是如果结婚了,再把林抒晚接过来,那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邵沛然终于意识到了,这家伙的老实只在表面,私底下恐怕什么都打算好了。她又问了几个问题,等贺白洲回答成惯性了,才猝不及防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伯母已经在S市了,就没必要让老人家来回奔波嘛。不如参加完了我们的婚礼再回澳洲贺白洲侃侃而谈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套,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邵沛然,你诈我?
我也没想到,你考虑得都这么周全了。邵沛然又好气又好笑,我这个当事人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不是正要跟你商量吗?贺白洲虽然心虚,但话题都说到这里了,当然是打蛇随棍上,尽快将这件事情定下来,所以你觉得我的考虑怎么样?
那你呢?邵沛然问,你家里难道不用通知?
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另一件事了贺白洲更加心虚,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才说,我哥哥已经说服了我父母到S市来旅游,到时候顺便见个面,请他们来观礼就行了。
这件事贺白洲明显也琢磨了很久,高一雯说,在国内,还是要双方家长见个面,坐下来谈一谈。不过我家那些事你也知道,他们现在不会管我,这部分走个过场就行了,还是由我们自己做主。
你到底计划了多久?邵沛然忍不住问。
贺白洲想了想,也没有很久真的是见到伯母之后,我才冒出来的想法。
邵沛然想了想,果然没多久,便只好放过了她。
贺白洲却不打算放过她,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脸颊在她的颈上蹭了蹭,轻声说,所以,结婚的事考虑一下呗?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才多久?邵沛然拍了拍她的手,不到三个月,真的太快了。
是有那么一点。贺白洲收紧手臂,靠在她肩上,但是我常常觉得,你就像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彩,抓不牢、困不住。我不怕在地上跟着你跑,但是至少你要给我前进的指引,让我知道努力的方向。
邵沛然,在这个时代,婚姻代表不了什么,听说还有人结完婚第二天就离的。但是对我而言,结了婚就意味着,我在你身边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好了好了!邵沛然投降了,你跟谁学的这些卖惨的手段?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贺白洲强调,又问,所以你答应了?
我还能不答应吗?邵沛然叹气,我要是不答应,你哭了怎么办?我又不会哄。
你会的。贺白洲从后面亲吻她的脸颊,暗示她,哄我很简单的,你肯定会。所以就算结婚了你也不用担心,真的有什么事,我们摊开来开诚布公地说清楚就行了。如果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罚我都可以,只要别不理我。
邵沛然哼笑了一声,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别到时候呀,现在就说清楚嘛!贺白洲撒娇。
邵沛然却不敢再跟她说了。今天到这里来,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求婚,稀里糊涂地又定下了婚期,再说下去,她就该割地赔款了。
既然要尽快,大抵就是在这两个月。贺白洲原本还想让邵沛然定个日子。按照她的想法,最好是下个月,反正所有一切流程都可以交给婚庆公司去安排,他们只需要给亲朋好友发请柬就够了,礼服赶一赶也来得及。
不过邵沛然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决定先见过贺白洲的父母再说。
在林抒晚出院之前,贺白洲的父母和哥哥就抵达了S市。那边安顿下来之后,Chris才联系了贺白洲,让她带着邵沛然过去见面。
邵沛然从前只在贺白洲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过她的父母,感觉应该不是太好相处。不过,对自家孩子的态度和对外人,显然不太一样。真正见了面,他们对她是很客气的。
虽然这客气里也透着生疏,不过在邵沛然看来,他们对待贺白洲这个亲女儿,其实也差不多。
毕竟从前没有好好相处过,现在孩子长大了,再想拉近关系也没有那么容易,只能这样不近不远、客客气气,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夫妻二人显然早有准备,按照国内的规矩,给邵沛然准备了个大红包。双方一起吃了顿饭,宾主尽欢。
走之前还约定了跟邵沛然父母见面的时间。
怎么样?我爸妈不吃人吧?从酒店里出来,贺白洲忍不住打趣邵沛然。
谁能想到呢?到了见家长的环节,即使是邵沛然这样的人,也忍不住会紧张。来的路上,她都是让贺白洲开车的,怕自己开车分心会出事。
你爸妈,和我想的不一样。邵沛然说。
贺白洲的父亲和兄长,都是很典型的英伦绅士,略显严肃,但是很好打交道。倒是贺白洲的母亲穆菁,是个气质出众的冷美人。
邵沛然第一次见贺白洲,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略带忧郁的气质。大部分人知道了她的身份,都会觉得这种气质是来自贵族家庭的熏陶,但事实上,应该是继承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