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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女配和白月光她姐HE了(GL)——衣青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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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换上了那套漂亮的白色婚纱,端坐在钢琴面前。

钢琴前装了麦,见众人看过来,她就笑着道,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我结婚了,更是因为我的人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我曾经发誓,以后不会再弹琴,因为我早就已经没有了那种自如地操纵钢琴的天赋和能力,再弹琴也只是贻笑大方。但是

谢谢有一个人让我明白,无论天赋如何,音乐都是属于所有人的,并不是某个人的特权。而它的力量,也将永远伴随着我,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应该放弃心底曾经的热爱。

今天借这个机会,我想把这支曲子送给我的爱人、我的妻子,贺白洲。

感谢你出现在我的人生里,让我体会到生命热忱的力量,让我有勇气站在这里,为你弹奏这支琴曲。

她将手指放在琴键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演奏。

无论过去了多久,对于钢琴的熟稔依旧刻在骨子里,哪怕是闭上眼睛,她也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琴键的位置。动听的乐曲从琴身中流泻而出,这个意外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聆听这支爱之歌。

大部分人不懂音乐,也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曲子,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觉得好听,更不影响他们听出来这曲子中饱含的爱意。

留到现在的宾客,大都是两边关系比较亲近的那一部分,其中很多人都知道邵沛然曾经天赋卓绝,后来因为受了伤,出国养病,才放弃了钢琴。虽然不知道个中情由,但是看到她今天重新坐在台上演奏,也不免生出几分感慨。

不知情的人尚且如此,知情者更是吃惊不已。

邵清然原本都要走了,突然听到这一番话,不知怎么,又重新坐了下来。她怔怔地看着台上的人,看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非常难过。

脑海中突然跳出了一段久远的回忆。

那是小小的自己,躲在一边听小小的邵沛然弹琴,心里满是惊叹。然后她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伸手在琴键上按了一下。优美的旋律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邵沛然停下演奏,看了过来。

但没等她开口说话,已经有人从后面抱住了邵清然,一边抱着她离开一边低声告诫,不要捣乱,不要打扰姐姐练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就是从那天起,她决定讨厌这个人。

最初的最初原来如此。

邵思语已经泣不成声。

那件事发生之后,邵沛然身体上的伤很快就痊愈了,可是心理上的创伤,却无计可施。

这么多年,她明知道女儿心里对于这件事,是有心结的,却完全无计可施,只能等待时光将所有的情绪打磨平静,等到她不再介意的那一天。可那是什么时候?她不知道。

邵沛然决定要回国的时候,她担心不已,甚至一度想要借由自己的手术来阻止。

这是一片伤心地,世界那么大,又何必非要回到这里?

但最终,她还是没能拗过邵沛然,让她来了。

此刻,邵思语心里只有庆幸。在这片伤心地上,邵沛然却终于找到了治愈那处陈年旧伤的良药。新的故事覆盖了旧的悲伤,从此,那些伤疤将不再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她在今天嫁出了女儿,也在今天,看到她的孩子成长为了一个坚定而强大的人。

身为母亲,还能祈求什么呢?

作为另一个主角的贺白洲,表面看起来还算平静,但其实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

刚才邵沛然说想到后面去休息一下,她完全没有怀疑,更没想到,邵沛然竟然为自己准备了这样一份惊喜,这是比任何承诺和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内心震动的表达。

邵沛然是在对她说,是她的爱治愈了对方的伤。

让她有勇气再坐在钢琴前,重续一段十几年前的旧梦,彻底抛却那些外界的影响,重拾对于音乐的热爱。

可是邵沛然不知道,对自己而言,她才是这个世界给予的奇迹。

从前贺白洲觉得自己喜欢邵清然的时候,她看邵清然,觉得她是一弯高悬在天穹之上的冷月,明亮动人,却遥远难及,她照耀着人间,却与人间没有任何的牵系。

所以贺白洲对她也只是远观而已。

她只要月亮的光照在自己身上,就完全足够了,不需要别的。

无需亲近,无需热爱,无需追逐。

可是等她见到了邵沛然,才终于明白,她钟情于月亮,只是因为月亮所反射的那一抹日光。

邵沛然是她人生中的太阳。

就算同样高悬在天空上,普照万方,太阳和月亮也是不一样的。她浑身闪闪、光芒万丈,让人不敢逼视的同时,却又发自内心地生出热情,情不自禁地去追逐她。

东方有夸父逐日、干渴而死;西方有伊卡洛斯飞得太靠近太阳,被点着了翅膀。

可是她的太阳,却只会用光与热包裹着她,温暖着她,牵引她抵达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生活。

她怎么能不爱她?

此时此刻,虽然周围还有许多宾客,但贺白洲的耳朵里只能听到邵沛然弹奏出的乐曲,眼睛里只能看得见坐在台上的那个人。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等一曲结束,贺白洲就迫不及待地上台,走到邵沛然身边。

邵沛然转头看见她,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贺白洲牵着她,两人在无数人的注视之中退场,从旁边的通道离开。

预定的表演已经结束,通道里暂时没有工作人员,贺白洲把邵沛然抵在墙上,热烈地亲吻她。

你什么时候练的琴?亲吻的间隙,她气喘吁吁地问。

邵沛然笑,看林抒晚练琴的时候。

林抒晚出院之后,已经开始恢复练琴,她一个人住在城外,让人很不放心,邵沛然和贺白洲总是轮番去看她。贺白洲私底下当然也跟这个妹妹达成了一些战略合作协议,只是没想到,原来邵沛然也一样。

这孩子可真能藏事,居然真的半点儿消息都没有透露。

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邵沛然闻言又笑了一声,手指贴着贺白洲的脸颊,一双眸子在昏暗的通道里熠熠生光,不想知道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贺白洲一边啄吻她,一边问。

《凤求凰》。邵沛然说,我自己改的钢琴曲,喜欢吗?

喜欢。贺白洲捧着她的脸,突发奇想地说,《凤求凰》都已经弹了,我们今晚就私奔吗?

嗯?邵沛然愣了一下,但她为了结婚以及之后的蜜月,已经腾出了长达十天的假期,不用操心工作的事,至于别的,应该也会有人替她们善后。

于是一股冲动从心底涌上来,她毫不犹豫地道,好。

那不如现在就走?

现在?客人们都还没走邵沛然有些迟疑。

所以才叫私奔。贺白洲兴奋又快乐地道,一边说,一边就牵着邵沛然到楼上的休息室去换衣服。

为了今天的婚礼,她们准备了不少衣服。除了三套原定的礼服之外,还有两套稍微低调一些的便服,方便有事情的时候可以更换。

酒店是自家的,贺白洲再熟悉不过。两人换了衣服,手牵着手悄悄溜走,从头到尾没有惊动楼下的宾客们。

等出了酒店,伸手拦车的时候,邵沛然才问,我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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