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骞把孟良辰往自己身后一推,示意他去角落里猫着,他要上场了。
徐骞参演的这场戏背景是冬天,而他作为病弱有疾的军师,衣服裹得就更厚实了,套上了大氅不说还有围脖。
为了符合背景剧情,一群穿着冬装的演员还得在夏天里围着一个大暖炉,时不时还得搓搓手以来证明冬日的严寒。
徐骞可能是受影响最小的一个人,脸呢,还是白白净净的,没有出汗,更没有因此掉妆,这个才是最关键的,省了补妆的时间。
和他搭戏的男三演员左延十分惊奇,也有些羡慕,这种体质也太适合拍古装戏了吧,首先化妆师肯定很喜欢。
要是化妆师知道的话必然会开口,这哪只是喜欢的程度,小徐这皮肤的服帖度简直了好吗,认真讲他们也不爱补妆的,费笔不说,上镜一旦有什么问题又怪到他们的头上,这年头哪有什么轻松的工作哦。
第39场戏拍得很顺利,全是对话的文戏,这点从张导没凶人就看得出来,一条接着一条的过,没有丝毫的停顿,其实这才是正常的拍摄进度,不,应该说是大多数时候的拍摄进度,能让他化身喷子的金山可没有那么多。
好,休息五分钟,准备下一场换地方张献之将上一条的画面调出来,再细细看了一遍,比他想象中好多了。
左延从刚才喊cut的时候就溜过来了,同样是为了看实际拍出来的效果,当演员当到他们这个阶段了,基本什么都会一些,不再仅拘束于演员身边。
张导不骂人的时候还是比较可亲的,对正常演员他可没那么凶。
看到这,张导的视线落到上一条的最后一幕,是赵国军师卫正卿的手部细节,手指修长匀称,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强硬,相反,有些柔软。
演戏和拍戏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正面的、反面的,都有相应存在的理由,演员通过形体来表现剧中的情绪控制,这本该是基础,但并不是每个演员都可以做到。
张献之不由点了点头,他对公司新签下来的演员还是满意的,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对表演细节的把握挺有悟性,好好培养下也未尝不是根好苗子,更重要的是,自家公司的,便宜。
小方张献之埋着头喊了句。
这这这人群堆里钻出一个矮个青年,年纪粗略得有二十八、九了,个子矮矮的,才到张导的肩膀,甚至比很多女孩子个子都要矮。
外景都安排好了吗?张导问他。
好了好了,随时可以!
行,那就换地方,把人都喊一下,然后那个替身,程将军的替身也喊上!说着,张导就迈着一米八的大长腿走了,走得还飞快,快得小方连追带赶地才能跟上。
一行人搬东西的搬东西,打伞的打伞,乱中有序,序中有乱。
赵国篇的几个演员一直拍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才结束,他们这篇的戏份有三分之二都在晚上,也算是比较辛苦的了,要是没有出现传染病事件的话,其实他们也不用那么赶,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作为配角,必要时候就是得给主咖挪时间。
对,主咖,谁让剧组里的两位主演都撞档期呢,只能让他们配角先上了,熬夜拍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徐骞那天就直接没回家,只叫严朗帮忙把孟良辰送回去,他则跟着几个男演员在酒店里凑合了一晚上。
后来徐骞再回忆起来的时候,他觉得那可能是他参演过最累的一个剧组,像个永不停止的陀螺,从现场1转到现场2再转到现场3,这样反反复复。
就这样,徐骞像个提线木偶似地在剧组里面忙碌转悠了三天,他们亲爱的主演终于回来了,真是感!天!动!地!啊!
两位主演只有宝贵的三天拍摄时间,张导自然会以他们的戏份为主,像赵国篇什么的就可以休息去了。
正好,孟自秋也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华老三会在这周三也就是明天,出席京城的一场珠宝拍卖会。
行,拍卖会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待着吧
别啊,我还想带小良去京城转转呢,要不你去忙你的,我们去玩我们的。孟自秋将自家弟弟揪了起来,还狠狠搓了搓他的脸,笑容十分变态。
呜呜呜他的脸都要被挤变形了!放手啊禽兽!
徐骞挑了下眉,话说最近孟自秋是不是有点闲啊,怎么哪都能看见他呢,便问他:你不陪女朋友了?
毛的女朋友,没了!孟自秋表情一下子炸了,EX成了他心中的新禁忌!
唉,年轻人不过徐骞也不拦着了,能治愈失恋的要么是时间,要么是新欢,就孟自秋这样子来讲新欢是没戏了,只能靠时间来挽救了。
好了,我去收拾行李,机票就定今天晚上的吧,徐哥你的就自己解决咯?
徐骞回了个ok的手势,蹭飞机这种事蹭习惯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你们果然还是更喜欢休闲剧情,收益教我做人
第76章
一下飞机,已经是深夜的京城机场依旧川流不息,人来人往都见证着此地的繁华,让外地的小市民们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首都的城市。
来之前徐骞查了去南春港的路线,华老三要出席的珠宝拍卖会就在南春港举行,城中央的4号线就有直达南春港的地铁,时间嘛,不加上等待的时间大概是四十分钟,还挺远的。
不过他们现在的首要事情是先找地方住下来,这个点都凌晨三点了。
另一边,孟自秋正在看他定下来的酒店,那是家城中央的五星级大酒店,用孟自秋的话来讲就是为了给自家弟弟一个美好的毕业旅行,他拿出了自己的老婆本,啊当然,这个老婆本真假还有待考量。
此时前往城中央的地铁早已停运,三人就是想尝个首都地铁的新鲜劲也不得不放弃了,直接在机场外面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位女司机,绑着十分利落的马尾,脸上戴了一副口罩,一听说话就知道是个本地人,三位去哪啊?
孟自秋报了酒店的名字,拎着一小包就坐上了副驾驶位置,他这人见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特别有亲切感,再加上他之前边上一左一右各站着俩小帅哥,那亲切感就更十足了,女司机心想大晚上的还能养养眼睛,多好啊!
坐后排的孟良辰一直伸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徐骞边上,两只眼珠子都盯着他,盯着他打游戏,眼睛里时不时流露出貌似我也可以的蠢蠢欲动,但他也明白,他只是脑子在说他可以,手还是不可以的。
孟良辰这人吧,他也不是没玩过游戏,但是有的游戏对手残是相当不友好的,甚至毫无游戏体验。但看人打游戏可不需要什么技巧了,尤其是看高手打游戏,那能叫看吗!那叫享受!(汪汪汪)
徐骞从机场出来用的是藏剑的马甲,好歹秦游那号还有个身份证,能住酒店,其他马甲可一个都没有,眼下他正一连严肃地打着砰砰砰的网络游戏,活生生一个网瘾少年。
但是个很帅的网瘾少年!
这点从酒店前台小姐姐的笑容真诚度可以看得出来,从某种意义来讲,秀色可餐并不是一个夸张化的形容词,试想一下,当社畜的你熬着夜班撑着眼皮子来上班时,却碰上了两个鲜嫩可口的美少年,那种今天的夜班不亏的心情顿时油然而发
您的房卡。
徐骞抬起头来,下意识回了一句谢谢。
前台小姐姐的笑容更真诚了。
孟自秋定的是双床房,可大,别说他们三个人住,再来两个也是可以住下的。
把行李放回酒店的三人又下楼离开了酒店,因为他们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