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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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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小心的动作让喻苏不免怔忡,这样的伤对他来说太过寻常,平日习武难免摔摔打打,所以连他自己也不觉得如何。

尤其是他竟从宓葳蕤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疼,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直到宓葳蕤拔出瓶塞瓶刺鼻的药油味散开,才引得喻苏回神。

这淤青要揉开才好得快,可能有些痛,殿下忍忍。宓葳蕤的声音低柔,带着些轻哄的意味。

他将倒在掌心的药油暖热,随后按住喻苏的膝盖。

活血化瘀的药油中含的几味药刺激性都极强,不一会儿室内便被药油味充斥。

喻苏只觉得眼睛被药油冲地辣辣的,不自觉便蒙上了水雾。

他眨了眨眼,眼前的画面重新变得清晰。

宓葳蕤,再加上灵气加持,喻苏膝盖上的淤青大概十来天就能恢复。

不过他今日便要搬出竹林海,五日后惠仁帝启程回宫,之后很难每日亲自给喻苏上药,宓葳蕤也不觉得喻苏会乖乖听话。

想到这,宓葳蕤总觉得得让喻苏长长记性。

手下的力道微微一重。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喻苏轻呼出声。

其实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可他也不知怎得,在宓葳蕤面前,一点点委屈似乎都会被无限放大。

宓葳蕤抬起头,正巧看到顺着喻苏脸颊滑下的泪,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他伸手去抹。

结果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沾着药油。

原本不过就是被药油辣出了几滴眼泪,这么一弄反倒像是开了闸,宓葳蕤一时间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喻苏的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想睁眼可惜根本睁不开。

宓葳蕤手足无措,明知道喻苏在惠仁帝那受了委屈,他还光顾着让人长记性,殿下,臣弄疼你了。

喻苏摇摇头,我只是被药油刺了眼,过会儿就好。说着还打了个哭嗝,听着可怜兮兮。

宓葳蕤听罢心中愧疚更甚,是臣的错,臣手下没轻没重。

默默收回手重新按住膝盖上的淤青,动作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甚至还垂下头对着喻苏的膝盖处呼呼了好几下。

这个做法是他从脑海的角落里扒拉出来的记忆。

彼时在长洲山的仙灵大典上,他的剑气划伤了同台比试者的侧脸,那名修士下台后便让自己的道侣呼呼,说是呼呼便不痛了。

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什么仙术。

伤口在那,痛肯定会照样痛。

不过呼呼后,他确实察觉到那名道侣原本不安暴躁的气息平静了不少,想来这呼呼应该是有些妙用的。

喻苏在宓葳蕤俯身时还有些莫名。

等膝盖上传来阵阵凉气,他睁大眼睛看向宓葳蕤,眼里的泪就这个要落不落地挂在眼眶边。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膝盖传遍全身,喻苏缩了缩双腿,他没想到宓葳蕤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喻苏推了推宓葳蕤的肩。

殿下在臣面前不必逞强。宓葳蕤被推着坐起身,看着喻苏说出这句话。

喻苏讲不清楚,但不妨他强硬地拒绝,已经不疼了我说了是沾了药油的缘故,你不必如此。

这才呼呼了几下,喻苏便止住了泪,可见这法子到底还是有些效果的。

宓葳蕤看着喻苏仍旧泛红的眼眶,到底还是开口道:这药油少说还得涂个四五日,臣稍后便要回自己的院落。

我会记得涂药,这伤并不重,你太过担心了。喻苏这会儿说话带着鼻音,声音软软的。

就连称呼也不再是疏远的宓少师。

宓葳蕤盯着喻苏看了许久,直把喻苏看地又保证了一遍才作罢。

殿下说话算话。宓葳蕤松了口,起身,既如此,臣便不再久留了。

你还未用晚膳。喻苏见宓葳蕤要走,急忙下榻。

今日来,本就不是为了用膳。宓葳蕤看到喻苏光着脚站在地上,停下步子满眼的不赞同。

见喻苏无所觉,无奈地上前蹲下身,托着喻苏的脚给他套上鞋子,冬日寒凉,怎可光脚站在地上。

我太心急了。喻苏看着,想了想,终是问道,你今日来,只是因着我未曾用午膳?

不止。宓葳蕤站起身,对上喻苏带着不解的视线,臣只是想告诉殿下,无论如何,臣都是站在殿下这边的。殿下便是为了臣,也要多加珍重。

宓葳蕤没有给喻苏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便是问,他也给不出喻苏满意的答案。

况且他在书房内已经待了太久,时间再长,怕是惠仁帝便要生疑。

宓葳蕤从书房离开不久后,便带着决明走出了竹林海。

期间无一人相送。

隔天惠仁帝得知竹林海中,喻苏住着的院落烛火一直亮到深夜,心中最后一块巨石缓缓落下。

盯梢的护卫还在禀报着各种细节。

安心的惠仁帝随便听了听便让人退了下去。

喻苏昨夜确实到了寅时才缓缓睡去。

不过并非惠仁帝所认为的伤心失意,而是他闭上眼,就会想起宓葳蕤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第38章

嘉瑞十三年。

五皇子随惠仁帝回京。

离宫三载,柔妃之子在众人快要将他遗忘之时重返宫中。

车架缓缓驶进午门,经过汉白玉拱桥,入目的宽阔庭院足以容纳千人。

百官恭迎帝王,与惠仁帝同乘的喻苏享受了同样的待遇。

原本跟在惠仁帝车驾后的宓葳蕤等人,早在进入午门前,便随窦章一同按品阶高低下车随后步行。

宓葳蕤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此时他已与静立于阶下的百官一齐站在庭院内,四面宫墙深深,便是抬起头视线也被圈在了框出来的这一方天地。

宓葳蕤注视着喻苏走到高处。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但这并不妨碍他听清看清石阶之上发生的事。

迎驾的后妃约有八.九位,除了妃位及以上的,剩下的皆育有皇子公主,就连深居简出的太后今日也难得露了面,似乎对于喻苏回宫一事无比重视。

惠仁帝对太后并不热络,只是例行问候了几句。

毕竟不是亲生的,也无人会因此来挑错。

听闻皇帝此次祭神遇到了神狐降世,可见五皇子是个有福的。太后一脸慈爱地看向惠仁帝身后的喻苏。

这话乍一听就带着几分别扭。

不说惠仁帝和喻苏,便是隔着老远的宓葳蕤都握紧了拳头。

柔妃与太后并无龃龉,喻苏和她更是毫无牵连,这样的挑拨显然是冲着惠仁帝去的,但说者有意听者更是有心,谁知道惠仁帝的小心眼会不会因此发作。

喻苏眼眸中划过锋芒,仰起头,话音带着些天真:皇祖母这话折煞孙儿了,您未曾参加过祭神仪式可能有所不知,那神狐是在父皇读完祭文后才现的身。

况且孙儿只是皇子,根本没有踏上祭坛的机会,连神狐的边都没能挨到。

宓葳蕤听到喻苏的一番话差点笑出来。

祭神仪式归属于伽邑国政事,后妃不得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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