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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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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院使不必再劝,朕心中有数。

朱济善的话,惠仁帝倒也听进了耳中,但现下这种情况,在惠仁帝这,此事已不可能轻易过去。

国师竟敢用药损伤龙体,这般胆大,青云阁到底会因此受他带累。

行宫中,窦章与宓葳蕤住着的屋子被侍卫团团围住。

惠仁帝让遣了朱济善下去开方的同时,让李忠将几个高位的妃嫔与诸位皇子叫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过几天有空回头捉虫

第106章(小修)

腾龙殿落针可闻。

即使惠仁帝躺在榻上,身子僵直,那双眼睛审视着站在下首的皇子妃嫔,仍让人不自觉感到一阵阴冷。

淑妃,沈婕妤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朕面前替她再三美言。惠仁帝一上来,就点了淑贵妃。

皇上,都怪臣妾。臣妾真不知沈婕妤会这样邪门。淑贵妃眼泪说来就来,前些日子,轩儿开府,沈婕妤特意派人送来一副亲手绣的屏风,臣妾见她费了不少心力,屏风寓意也极好,可怜她四皇子不在身边,便想着在皇上面前提一提沈姐姐,好让她心中有所宽慰。谁知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臣妾吧。

德妃垂眸敛眉,拿帕子掩住唇角。

真是老天开眼。

昨夜她还想着,可千万别让沈慧文这条不叫的狗巴上许清雅这个狐媚子,今日这两人就倒了霉。

要不是皇上病着,她可真要大笑三声。

晦气之人就是晦气,即便朕容忍她在后宫,可她自己不争气。你既然掌管着后宫的一部分事物,一会儿便将她打发去冷宫罢。惠仁帝一句话,直接决定了沈婕妤下半辈子的命运。

朕念你无知,被人利用,此事便不追究了,不过今后你要切记,谨言慎行。

臣妾领命,多谢皇上开恩。淑贵妃惨兮兮地抹着泪站起身。

德妃撇撇嘴。

皇上还真是偏心,对着许清雅,动不动就轻拿轻放。

正想着,惠仁帝又开口道:另外,朕今日发病,乃是国师进献的丹药所致。

此话如一道惊雷,吓得众人齐刷刷抬起头,与国师暗中有所牵扯的皇子心思各异。

喻苏手指紧握,心微微提起。

父皇,你是说国师?仗着近来在惠仁帝面前得宠,这话还是由喻轩问了出来。

嗯,朕也没想到,国师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残害朕,是朕大意了。

惠仁帝这会儿显得很平静,能如此,多半也因着朱济善离开前向他保证,这病只需停了那不妥的百龄丸,再将养些时日,便能大好。

朕已经命侍卫将随行的国师与少师关了起来。

此外,宫里的青云阁,宫外的白露山,其中所有的药师药仆,都要查一遍。对了,还有那些试药的药人,也不能放过。

这次事关自身,惠仁帝终究认真了起来。

此事,便交由贤王去处理,五皇子从旁协助。惠仁帝就这么将事情安排了下来。

喻苏还在在意宓葳蕤被牵连这事上,是以神情郁色满满,表现得好像一副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而贤王说实话,已是摩拳擦掌。

给宓葳蕤递信已有几日,不见回复,也未有动静,贤王差点以为自己押错了宝。

没成想,宓葳蕤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损伤龙体和公然下毒有什么区别,仅凭这一条,他就能让窦章知道,敢背着他与他人串通一气,会是什么下场。

更不用说,他手中现在捏着的东西,足够让窦章死无全尸。

惠仁帝视线在贤王与喻苏两人间来回看了看,片刻后,满意地收回,就是这两人不对付才好,这样才能保证查到的东西不会被所谓的真相所掩盖。

当然,惠仁帝在私下里仍安排了暗卫。

即便到了此时,惠仁帝还是没忘记试探他这些一个个看似孝心满满的皇子们,眼前可不正是绝好的机会。

*

不大的院落,泾渭分明。

窦章和宓葳蕤的住处侍卫守在门口禁止出入,几位太医小心地挑开窗,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院使清晨就被叫去了腾龙殿,至今未归。

其余的几名太医,是越等越心慌。

窦章在屋内,也是坐立不安。

他不停安慰自己,送去的百龄丸即便再吃半月也不会显出问题,只要熬过这几日,便能再拿到灵气。

到时补上,惠仁帝只会感觉身子有些虚,而这样的症状,几日后便能好转。

就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中,窦章心情反复横跳。

面对众人纷纷抑制不住的紧张感,宓葳蕤并未被影响分毫,他坐在书桌前,心平气和地抄着书。

决明已许久没未宓葳蕤研过墨,起初动作略显生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熟练了起来。

少师还真是神机妙算,您交代我的事,正巧赶在侍卫封锁住处前命人传出去了。这会儿五皇子回去,应当恰好能收到。

有宓葳蕤的态度摆在这,决明也显得很轻松。

传出去就好。宓葳蕤犀利地收笔。

笔锋锐利,带着无尽的杀意。

之后若是有人找你问询我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你只需实话实说便可。宓葳蕤交代道。

我知晓了,请少师放心。

宓葳蕤这里一片安定。

另一边,喻苏也收到了宓葳蕤特意寻人传来的话。

消息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告诉喻苏,若是惠仁帝安排给他什么任务,他照做便是,不用担心他的处境,他有分寸。

眼前不怎么起眼的洒扫太监,声音粗砺地像是石块在地面摩擦,话说完便紧紧地闭住了嘴。

若是奴婢没记错,这人在宫里,大家都叫他哑巴,好似是之前伺候端王的时候犯了错,被开水毁了嗓子。安顺将人送了出去。

既然是宓少师的人,平日里,你多看顾着些。喻苏庆幸,还好他没有擅自做主,让夜九去探探消息。

既然宓葳蕤这样说,他静观其变就好。

安顺关了窗,走过来,取巧道:这点小事,便是主子不说,奴婢也会去做的。

你一向会是居功。

到了这会儿,喻苏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甚至有闲心与安顺开了个玩笑。

嘿嘿。安顺讪讪地笑了下,主子,那皇上安排的事,你打算如何?

我看贤王高兴得很,这事且由他去折腾吧。

喻苏心想,贤王这副模样看样子应当是知道了窦章并非在为他做事,不然窦章出事,他怎会高兴成这样。

况且父皇本就是让我从旁协助,既然他这么主动,我怎好抢了他的功劳。

主子这样想便对了。安顺一拍手。

这事在奴婢看,八成是设给国师的一个局,主子能不参与,还是别参与的好,免得让有心人从中做事。

跟着我这么久,你倒是终于有些开窍了。

安顺的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不过喻苏也没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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