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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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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言出必行,我自是放心的。宓葳蕤说完,见沐语安眉头紧锁,略微斟酌后意有所指道,不过,之后将军打算如何。

既是细作,理应当斩。沐语安目光沉沉。

我指得并非此事,将军何必装傻。宓葳蕤将话挑明,细作确实当斩,可这细作若是冲着将军去的,又该当如何?

沐语安起身欲走。

宓葳蕤并不阻拦,而是接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夏储君既然欲以妻弟为刀陷害将军,将军难道真以为能悄无声息的处理掉细作。只怕细作一出问题,使计之人便会想方设法给将军扣上谋逆的帽子。

若是一人也罢,可惜据我所知,将军双亲具在,京中亲族便接近百人,能使出这样的毒计,难不成还会动什么恻隐之心。

帐外风声呜咽,犹如猛兽哀嚎,衬得帐中气氛更是冷寂。

国师所从之人与本将军皆囿于此,有担心本将军的功夫,国师不如多替顺王考虑考虑。见沐语安停下脚步,宓葳蕤继续道,顺王自是与将军不同。

有何不同?沐语安试探。

驻守阳池的秦将军与顺王乃是莫逆,王爷此行也并非逃亡而是为了避开京中纷乱。有人在背后使坏,不过是想害他性命,可惜有秦将军护着,此事便无成功的可能,但是将军却不一样。

如今李商对将军虎视眈眈,试图揪倒错处谋夺兵权。殊不知他也不过是个马前卒,使计之人是既想害你性命,还要给将军扣上顶谋逆的帽子。

以此来看,将军是腹背受敌,而顺王不过是清理门户。

宓葳蕤将形势看得分明,他相信沐语安也心中有数,装作不知,不过是对他这个敌国国师仍有所防备罢了。

你倒是好心。沐语安语焉不详。

只是与将军身边的黑猫有缘罢了。宓葳蕤抛出诱饵。

什么黑猫?沐语安先是不解,随后猛然看向一脸深意的宓葳蕤,国师莫不是在装神弄鬼。

怎会。扫过沐语安攥到发白的骨节,宓葳蕤笑笑,我不仅知道将军身边有只黑猫,还知道你幼时曾有过一劫,能活下来,全因黑猫以命换命。

沐语安心惊,幼时中毒命悬一线之事,乃是不为外道的秘辛,宓葳蕤怎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待将军从此事中顺利脱身,再谈其他。不过在此之前,为表诚意,给将军看看也不是不可。

原先不在沐语安身边的黑猫在他用言语施压时便冒了出来,不仅频频挥爪,还冲着他的衣摆又扯又咬。

奈何黑猫如今只有灵体,对宓葳蕤根本造不成实质性伤害。

宓葳蕤无视反抗,一把将挡在沐语安身前的黑猫捞起。

沐语安紧盯着他的手,灵气拂过,黑猫渐渐现出身形,熟悉的金瞳,沐语安看到就知道不会错。

宓葳蕤手一松,黑猫便扑进了沐语安怀中。

只存有灵体的黑猫即便看得见也没有实感,但沐语安的动作仍旧小心到像是抱着一件易碎品,看着笑而不语的宓葳蕤,沐语安低声道:国师当真是老谋深算。

将军过奖了。看着黑猫已然开始黯淡的身形,宓葳蕤心中微动,伽邑有秦家,大夏有沐家,开战不过是鹬蚌相争,分不出高下不说,最终还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仗不该打,也不能打。此前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都不曾出兵,想必便是看清了眼前形势。

如今有人欲以万万兵卒的性命来铺出一条登天之路,这样的人做了天下之主,必使得生灵涂炭。将军与我所行之事,皆是为匡扶正统,要知,先下手者为强,错过了时机还会反受其害。

第137章(补全)

宓葳蕤说得话,沐语安何尝不知。

只能说权力当真诱人,即便不择手段,也要扫除他们这些所谓的障碍。

十多年前下毒不成,如今又使出鬼蜮伎俩。

沐语安苦笑了下,他该庆幸好在伽邑上下也并非一心,不然如今哪还有机会让他和宓葳蕤对坐于此。

国师之意,我已知晓。话音间,沐语安神色坚定起来,后日子时,军中会潜入刺客,国师到时可借机趁乱离开。

如他所料,沐语安并非没有准备。

只不过在他将话说开前,仍对他存有戒心,是以有所保留。

将军是明白人。得到肯定的答案,宓葳蕤神情也不似之前严肃,待我离开,还有一事须得将军帮忙。

何事?沐语安问。

还请将军放出消息,军中大火,国师所在军帐亦未能幸免,帐中之物皆付之一炬,国师生死不明。宓葳蕤一字一句道。

国师难道没想过,此举会陷大夏于不义。以宓葳蕤的心思,不可能想不到这些。

非也。果不其然,宓葳蕤笑着摇头,若这些刺客皆出自伽邑呢?

沐语安细细一想,看向宓葳蕤的眼神又变了变,国师多智近妖,在下佩服。

不过是所处位置不同,考虑得不一样罢了。宓葳蕤并未故作谦虚,但沐语安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后日行动的刺客乃是受太子指使前来暗杀李商,打算事后嫁祸与他,从而寻到借口对他和国公府发难。原本沐语安计划拿到人后以此来策反李商,顺道让宓葳蕤趁乱离开,却没想到宓葳蕤的谋算不止于此。

不得不说,宓葳蕤这招可谓是一举多得。

若是放出刺客出自伽邑的消息,既能暂时迷惑太子一方,还能免除宓葳蕤失踪后各方猜度。

同样地,对宓葳蕤而言,也给了他妥当离开大夏且不被认作内奸的理由。

既然是伽邑的刺客,国师失踪那极有可能是被救走了,到时宓葳蕤不论出现在伽邑何处,都更显合理。

沐语安没有异议,宓葳蕤便知此事已十拿九稳。

只要能确保沐语安执掌兵权,大夏与伽邑便不会轻易开战,宓葳蕤假装被擒至大夏,便是为此。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沐语安虽为大夏人,但同样是君子,这样的人作为统帅,才可免战乱之苦,才可解边关之忧。

这次沐语安起身欲走,宓葳蕤没有再出言阻拦。

两日过得极快,期间沐语安借着送饭,将许家通敌的证据交给了宓葳蕤。

毋需多言,宓葳蕤看清书信上的印鉴后,便将东西纳入袖中。

日落后,军中燃起篝火,宓葳蕤如往常一般待在军帐内。

直至夜半时分,军中突然有人大喊刺客,走水,火光冲天,照亮半边夜空,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和衣而眠的宓葳蕤掀开军帐一角,帐外无人看守,显然早有安排。

宓葳蕤闪身而出,身影没入夜色。

沐语安告诉他的路线看守果然很松,但宓葳蕤并未因此放松警惕。索性沐语安确实言而有信,照他所言,宓葳蕤很快便离开了大夏驻地。

四周皆是光秃秃的戈壁滩,脚下的土地因干涸而龟裂,偶尔传来一声狼嚎,带着边关独有的苍凉。

现下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从沙漠朝南,直抵阳池大营;二是从玉怜山绕路,如此会多花些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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