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桃等的脸都要僵了,小白悬在半空飘呀飘,往门口缝里瞧,忽然说:咦,他走了?
戎淮居然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走了,风平浪静的放过了他?
小白说:他给你手机上发了条消息,说他先回酒店了。
季灼桃:这是在搞什么鬼。
正疑惑间,周彦见他半天没说话,以为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心事,便揉了一把季灼桃的头发,安慰道,你没事吧?
季灼桃摇摇头,没事,今天的戏拍完了,我就先回酒店了。
他要去酒店看看戎淮在闹什么幺蛾子,遇到这种事情他不应该生气吗,为什么一言不发的走了,这不是戎淮的作风呀。
小白:难道你指望他大庭广众之下发怒然后把你带走吗?你这个恋爱脑!这种冷静的处理方式就是他的作风好不好。
季灼桃:说的也对。
季灼桃去拿上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消息栏。
大淮:我先回酒店了)
季灼桃默默把手机息屏。为什么看着戎淮这句话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跟周彦一起下楼出去,结果正下楼时,楼上的一个道具花瓶掉了下来,季灼桃眼疾手快的拉着周彦躲开,花瓶便砸到刚刚二人站立的那一阶。
本以为这就完了,他还没来得及追究是怎么回事,结果忽然脚下一滑,季灼桃就这样摔了下去。
小白为他屏蔽了痛觉,所以他并没有什么痛感,但是脚踝那处有一种明显又奇异的感觉。季灼桃:这也太夸张了,才五阶楼梯我就能摔成这样?
周彦急忙赶下来,你没事吧?
周围的人发现了,也过来围观,发现是新来的小帅哥季灼桃受伤了,就叽叽喳喳的关心起来。
季灼桃一边假装惨兮兮的呼痛,一边懵圈的问小白:小白,这是咋回事?
小白:因为你的这个角色前几天就该领盒饭了,世界意识开始排斥你,所以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类似事件,严重的甚至能导致死亡。但是由于这几天一直呆在命运之子身边被其气运保护着,直到现在才遇到。
季灼桃掐了一把大腿,把双眼逼红,泫然欲泣的控诉道:你们地狱部门过分了啊!简直欺人太甚,人家只是滞留了几天而已,就不能让我好好谈个恋爱吗?
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只耍赖撒泼的鬼,投诉理由不符规格,驳回。
周彦关切道:你崴脚了,我带你去医院!
季灼桃摇摇头拒绝:不麻烦你了,我回酒店休息一下就行。
周彦蹲在他身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因为被季灼桃拉走才及时避开落下的花瓶,此时他对季灼桃的情绪很是奇怪,他原本是不大喜欢他的,甚至是把他当竞争对手,没想到他却因为救自己而崴了脚。
他原本以为这个男孩是个小绿茶,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天真无邪?
周彦敛下眸中的情绪,一把扶起季灼桃,不行,一定要去医院的。
然而季灼桃顽固不化,像只受惊又受伤的小兔叽,我、我怕去医院,我现在就想回酒店。只有呆在戎淮身边才能不继续受伤。
小白:你还是加紧完成任务吧。
目前季灼桃的任务进度已经进行到99%了,最后的剧情就是被反派boss杀害,这个剧情对季灼桃来说根本不算难事,他有八百种死法。
只不过现在季灼桃已经不是前几天的他了。
自从知道戎淮也喜欢他,他就有了宏图大志:所有的事情都排后,泡到大淮要紧!
小白气的直翻白眼:
旁边的小助理小心翼翼的安慰季灼桃:好好好,今天也很晚了,就不去医院吧,回去热敷一下,擦点药,看情况明天再去医院也行。
周彦也只能表示同意。
周彦扶着季灼桃回到酒店,途中还去药店买了药,临走时特地嘱咐他要热敷和擦药。
季灼桃一脸感动的发好人卡,周彦,你人真好,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好。
原主是个孤儿,一直以来自卑又内向,在学校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没有什么真心的朋友,除了戎淮之外也没有什么人对他好。所以之前当胡煦靠近他时,他才会那么容易被pua。
而面对周彦这样对他这么关心的人,他也很快就敞开了心扉。
周彦走后,季灼桃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一瘸一拐走到隔壁,敲开了戎淮的房间。
戎淮很快打开了门,在看到季灼桃微微别扭的脚踝和那袋药时,沉静的脸色微微一凛,你怎么了?
季灼桃把药提起来,腼腆的笑笑:哥,我在剧组崴脚了,你能帮我擦红花油吗?
戎淮剑眉一挑,表情是明显的不乐意。
明明刚才还在跟别人说不想依赖自己,现在又跑来向自己求助。
戎淮说不出他内心究竟有多难堪。因为今天早上的那个吻而一直心情很好的他,在听见男孩说出那番话时,似乎瞬间被打入谷底。
真的不想再等了。不想从那张红唇里听到更多他不想听的话。
如果男孩能够如同那个梦里那般温顺该多好,梦里的他温顺乖巧,完全无法反抗,真想把他用金丝笼罩住。
戎淮烦躁起来,他真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
而季灼桃生怕会被戎淮拒绝,干脆使出了平地摔大法。
他试探着往前走一步,受伤的那只脚踝因为受了力而疼痛起来,于是他顺势往前栽去,整个假摔过程流畅又自然。
啊!季灼桃手上拎着的药没拿稳,掉到地面,而他自己则准确的往戎淮怀里倒去。
戎淮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一手扶在季灼桃腰间,另一只手则按在他肩膀上,以稳住他的身体。
戎淮只感觉男孩的腰肢纤瘦无比,触感柔软。他压下翩飞的心思,问:你没事吧?
季灼桃像只受惊的兔子,因为有点害羞,脑袋埋在戎淮胸前的衣服里,闻言偷偷抬头望一眼,那双清澈明媚的大眼睛透出些盈盈水光,语气带着些许讨好:我没事。可是你看我站都站不稳了,就给我擦一下药还不行吗?
戎淮动了动喉咙,一时恍惚起来,男孩这副模样简直像极了那场梦。
那场他无法言明的春梦。
男孩似乎因为不小心摔跤而有些羞恼,瓷白的面颊上显出一层薄红,小巧的鼻尖也染上些许红润,整个人被戎淮半搂着,像是完全依赖着他,也像是只能依靠着他。
男孩眼角那颗泪痣越发鲜活,隐约透着些羞涩的妩媚。
戎淮静静凝视着季灼桃,悦耳动听的嗓音透出一股沙哑,你进来吧。
戎淮把季灼桃扶进去,房门在二人身后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