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季灼桃低嘲,仅仅一只手按着他,就让青年无法动弹。
过了好一阵,似乎觉得无趣,季灼桃终于松开了手。
青年忙不迭起身,却不见惊慌,只是语气更加愤恨,我推了又怎样,有人看见吗?我告诉你,别来惹我,要不然下次就不仅仅是把你推下去而已。
季灼桃正要离开,闻言挑了挑嘴角,感觉刚刚被激起来的怒气还没消下去,血浆在浑身上下的血管里迸进,似要突破表层,幽暗的气息一瞬间奔涌而出。
就在一刹那间,漆黑的魅影围绕住青年,捁住他的脖子将他拎起来。
小朋友,季灼桃修长的手指攥成拳,狠狠的抡了青年一拳。他正要痛呼出声,缭绕的黑气一瞬间侵入他嘴里,将他堵的严严实实的。
黑气冰冷幽森,侵入人体可不好受,青年被看不见的鬼气入侵,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悠然的季灼桃,肝胆欲裂。
季灼桃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仗势欺人也得看看对象。
我打了你,有人看见吗?他模仿着青年方才的威胁,将他的话原数奉还,戏谑的笑:我告诉你,别来惹我,要不然下一次呀,可就不仅仅是打你一顿而已。
季灼桃用术法将青年身上被殴打的痕迹都抹去,整理好衣服,转身离开厕所。
他刚走出去,正面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口。
他皱眉望过去,正好对上戎淮冷然的眼神。
在见到男人的那一瞬,季灼桃立即收敛了浑身上下的狠厉,本就明亮的双眼似盛满了星辰,整个人又恢复成那个怯弱的小白兔形象。
戎淮嘴角紧抿,呈现出心情不太好的弧度。他语气平淡的叫了一声,小灼。
季灼桃揉着脑袋,有些疑惑的望向戎淮,露出个天真无辜的笑脸,怎么了?
他知道方才的事完全被他的鬼气笼罩,戎淮不可能发现,可戎淮为何在此时此刻碰巧出现在这里?
戎淮的声音里有压抑着的怒火,你出了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又是这样,他就只没看着他一会儿,他就遇到危险了。
之前是胡煦,后来是周彦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么容易引来危险!
季灼桃解释道:我看哥很忙,所以就不敢打扰你。
戎淮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怒火冲天,一把攥紧季灼桃手腕,拉着他就往车库里走,驾车径直回了家。
一路上季灼桃缩着脖子不敢吱声,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到男人了。他不禁有些感慨,最近戎淮真是阴晴不定,不好伺候。
明明早上来的时候还把他安抚的好好的,现在不知道又发哪门子疯。
小白见缝插针道:那要不去完成任务?
季灼桃睁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被迫的害怕模样:我是被强迫的,我现在无能为力呢。
小白:
开车的男人却远远没有这样轻松的心情。他幽黑的眼里饱含怒火,下颚因牙关紧紧咬合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男孩总是这样,无论如何都无法给他一种完全的掌控感。
原本他以为,离开胡煦后男孩就能回心转意。后来男孩遇上了周彦。他以为发现了周彦的真面目之后,男孩就能完全投入自己的怀抱。
但是他现在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是,目前的季灼桃的确是一副完全信任自己的模样,乖顺又听话。但是戎淮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虽然他把男孩牢牢看管着,但是总会冒出些因素来打乱他的生活。
明明是他把控着季灼桃,为什么却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已经失去了掌控。
那股若即若离的感觉屡屡让戎淮濒临崩溃。
他不知道这种深沉的东西该取之何名。但是自从遇见季灼桃开始,他就已经被这种沉重的感情所笼罩。以及加之于身的越来越多的惊乱和隐痛。
到家后,戎淮气得连车门都没关,动作粗暴的拉着季灼桃上楼进卧室。
然后,季灼桃就被迫穿上了他今天一直心心念念的小白兔套装。
由于太兴奋,季灼桃不得不紧闭着唇,避免从中溢出些媚人的□□。
第17章chapter17
戎淮今天极为烦躁,失去了以往的耐性,动作有些粗暴,脸色阴沉的简直可以称为可怖。
之前的戎淮虽然打着一言不合就开干的强迫旗号,但是他其实非常温柔细心,要不季灼桃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沉沦进去。
但是为什么这次忽然就上演了一场真情实意的强迫戏码?
虽然季灼桃也很喜欢啦,偶尔搞些这种花样也算是情趣。
不过他还是装作惊慌害怕,几次三番试图从戎淮身边逃开,并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哥!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戎淮却一把拉住他脚踝,将人拽回自己怀里,宛如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将小白兔套装里的尾巴给男孩戴好。这样一来,男孩就把小白兔套装完全穿戴上了。
男孩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薄红,微微汗湿的发卷曲着,双眼里湿漉漉的,氤氲着的雾气使他眼神显得尤为楚楚动人。
等到男孩差不多失去了挣扎了力量时,戎淮才稍稍解了气,有些心满意足地拥抱住他。
季灼桃无力反抗,只能顺从的接受。
戎淮的目光在力气微软到几乎说不出话来的男孩身上游戈,心中的缺口像是被补齐了些,那股掌控感终于回归正常。
其实从最开始将季灼桃接来戎家时,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男孩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了。只不过那时候他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这个人,想将他困在身边。
直到男孩遇见了胡煦。于是戎淮开始监控他的一切举动,他知道季灼桃跟胡煦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他才放任不管,甚至后来的周彦也是如此。
在这个过程中,季灼桃一直被伤害,然后逐渐投入戎淮的怀抱。但是为什么,明明现在二人的距离一直在拉进,戎淮却越来越患得患失。
某种不可明言的东西黏着又沉重的附在他心上,没有一丝阳光能透进来。
只有当见到季灼桃时,那些消隐于深处的光芒才会绽放出来。
暗火在他的血液里翻涌。
戎淮几近粗暴的拨弄开他的小白兔套装,又深又重的吻了下去,在他泛红发肿的唇里肆意掠夺。
哥,不要了季灼桃的声音已经沙哑,几乎讲不出话来,带着哭腔。他仿佛意志已经不清楚了,只会一遍遍地哭诉着,哀求着不要了。
戎淮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某种复杂的情绪翻腾着,即将冲破表层,要从压抑的心底里奔涌而出,于是戎淮下意识地开了口,小灼,我
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出口。
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一个陷入了昏睡,一个却陷入了思想上的苦难,言语之间竟然是艰涩,我
他居然像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未知、无名、模糊。他从未观过其全貌,它却像钉子般尖锐而牢固,在他荒芜的心间开辟出一席地势。
这些暗藏的情绪日复一日的蚕伏着,终于在找到某个突破点时,以近乎毁灭人理智的方式爆发出来。
他的身体和灵魂都陷入了某种痴狂,直到终于无法继续动作的那一瞬,男人骤然俯身贴近男孩的面颊,双唇轻柔的接触着,却没有侵入。他语气短促,夹杂着如暗夜般深沉的叹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