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一股手麻的感觉如闪电般传来,直击他的腕部肌肉。
草!就这么一瞬间,余深手上改了巧劲儿,将赵禾木的手重重压在桌上。
赵禾木人都傻了。
赵同学,余深从旁扯过一张酒精湿巾,把自己的手擦了擦说,从你们中医的角度讲,手心出汗说明肾虚、阴虚、肝火过旺,你确实该改改你的生活习惯,好好补一补了。
围观的同学看着赵禾木咬牙切齿的表情,乐得直笑。
这一次场外局比下来,赵禾木简直丢尽了人,但比丢人更让他觉得心烦的是,余深的点数瞬间全部转移到了尤三的头上,余深变成了全场最低的0点。
0点,这是一个赵禾木就算揉碎了脑袋也想不到的局面。
我靠!赵禾木狠狠锤了桌子一下,却因为碰到了桌角,反而把自己的手撞得通红,看上去更为可笑。
而这次场外局的影响还不只是这样。
通过这一比,同学们也看出赵禾木这个人实在没有能力,原本被迫屈服于他拳头之下的人,现在也对他爱搭不理了起来。
反而是原本最低点被赵禾木呼来唤去的尤三,因为多了余深的26点,点数变成了全场最高的31点,成了最有可能拿到奖金的人,不少人都过来跟他套近乎。
尤三活了十几年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这会被人众星捧月地围着,很是受宠若惊。
赵禾木看到这个结果,气得肺都要炸裂了,他猛地冲到尤三和其他人面前,恶狠狠地道:笑什么笑,嬉皮赖脸的,说什么有本事也说给我听听?
我们又不是在笑你,怎么笑一下也不行了?有个男生怼了一下赵禾木,你自己丢了人,不要把气撒在我们头上好吗?
剩下的几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下。
这笑意味着什么赵禾木很明白,他冷笑一声:可以啊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还签了合约?这会就开始得意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一些。
他们并不是忘了合约,倒不如说,正因为有这纸合约在,他们才能这么轻松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但经赵禾木这么一提醒,大家才反应过来,合约现在是掌握在赵禾木手里的,要是赵禾木一不开心把它撕了,或者借此提出别的什么条件,那就很难办了。
你们记得就好。赵禾木得意地看着众人的表情,不如这样,下一把你们把点数全部都投到我头上。我想通了,既然现在我当不上班长,那就拿个奖金也是不错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把点数给赵禾木?那万一赵禾木拿到钱之后,直接把合约撕了怎么办?
反而是尤三拿了钱,赵禾木肯定不舍得把合约撕掉,到时候肯定会要求尤三履行合约义务,那样人人都能拿到钱,就能达到最初的目的。
我们凭什么给你加点?有这个必要吗?还是刚才那个勇于怼赵禾木的男生先开了口,谁拿钱不都
你们是不是觉得,让尤三去拿钱,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赵禾木打断了男生的话,可惜了,不是!我告诉你们,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钱,这个合约我想撕就撕了,懂吗?到时候尤三拿了钱,你看看他会不会舍得给你们分!
其他人都唰地看向尤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榜有点短小,不好意思,明天需要理理大纲QAQ
这文的大致走向是有的,但是游戏细节每次都是我现编的,还在考虑之后写什么有趣的游戏,其实我想写荒岛求生(不是)
第45章、选举游戏Ⅷ
尤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懵逼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回了句:我
尾音听上去很是纠结犹豫,这一下子就让围着他的这群人黑了脸。
尤三,你不会是想着自己拿到钱后独吞吧?
有点过分了啊,如果不是我们故意在这里打平衡,你现在怎么可能点数第一呢?
卧槽,我们愿意让你去领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三越听越觉得不对:不是,我点数第一不是余深让给我的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下一秒众人便因为这事迅速吵嚷了起来。
尤三被人七嘴八舌地围着一顿炮轰,忍不住爆发一声大叫:我领的钱怎么也该我决定怎么分吧?赵禾木他不撕合约就算了,撕了关我什么事啊?!
他指着外围的赵禾木说:你们找他算账去呀!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这猛地一吼,让这块角落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尤三一愣,他从其他人的眼里清楚看到了怀疑、不信、慌张、难以置信等复杂的情绪。
没有人再说话,场面瞬间僵持和冷却下来,只有过来挑事的赵禾木看好戏似的冷嗤了一声。
就在这时,梁卿书宣布第七轮投票正式开始,游戏回归原本的正常流程。
游戏重新开始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教室内的气氛和之前变得大不一样了。
原先赵禾木的身边围了不少人,他们投票的时候有秩序而且神情自在;但到了这轮,分开行动的人多了不少,好些人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盯着平板不断发呆,剩下的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咬牙切齿地商量着对策。
让尤三去拿钱肯定是不行了,难道我们真要把点数加给赵禾木吗?
让赵禾木拿钱,跟把钱白送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是怎么都要撕合约了,理他干什么?
那我们自己投票吧。郝文杰,要不我们这两轮把点数给你,你去拿钱?
行啊,没问题。被同伴点名的郝文杰贼笑起来,你们都把点数给我,我拿钱一定给你们分。
不知是不是郝文杰这话太过于自信,听起来充满了猫腻,先前提议的人迟疑了:不,还是我去拿吧,你们投给我。
郝文杰不乐意了:怎么,我去拿钱不行啊?你怕我独吞?
没那个意思,但是
这但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门儿清,气氛一下子又变得微妙了起来。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决定不下来到底让谁去拿钱。似乎不管让谁去拿,都不能保证那个人不会独吞。
要不然,郝文杰想了想说,我们找一个大家都能信得过的人去拿钱,这样对所有人也公平。
我觉得可以。但问题是去找谁呢?
几个人又陷入了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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