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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这会换成了乐器队,悠长饱满的声音像是一圈圈淡开的涟漪,绕着这个音乐厅在打转。

音乐厅落座的人不多,余深和梁卿书站的几乎没有人,两人就这样匿在黑暗中聊了半天也没有人发觉,周围的安静就像是一堵堵虚体的墙壁,不动声色地把两人锁在这里。

我们走吧。梁卿书说,黑夫人差不多也该移动到下个地方了,在这儿我们是抓不到她了。

余深应了,两人一起沿着原路离开了音乐厅,这次换梁卿书走在后面。

在走出后门的那一瞬间,余深似乎听到梁卿书很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还没回头,就听到对方像是舔了舔牙齿,带着一丝像是被戳中般的恼怒与不快:你最好不要乱猜我的心思。

前面说什么没听清,呜吱一声,后门打开,这句彻底被掩埋在了脚步声里。

离开音乐厅不久,梁卿书的手表上便更新了黑夫人的第二个地点信息黑衣修士。

在手表的哔哔声里,旁边忽然走来了一个戴着中世纪方帽,穿着长袍的文学社社员。

社员向他们递过来一张线索卡:恭喜会长成功接近黑夫人一次,这是新的线索卡,请您务必收下。

这个人除了穿得有点怪之外,言语态度都相当恭敬,会长叫得十分亲热,这无疑是对梁卿书的。

既然拿到了线索卡,说明黑夫人在刚刚确实来到了黑衣修士。

梁卿书像是早就预料到似的,漫不经心地撕开线索卡的外包装,把垃圾往文学社社员身上一丢,一句废话也没有讲:走吧,差不多是该给他们分配任务了。

这不可一世的样子俨然又回到了一贯的样子。

余深猜他大约是成竹在胸了,也不同他计较,只把线索卡接过来看了一下,这次的线索卡十分简短,只写了一句话:您的黑夫人已婚。

既然我们都赞成第一种推理,那就根据这个继续推下去。梁卿书说话毫不拖泥带水,俊美青年是南安普敦伯爵的话,那么黑夫人必然是跟他奉子成婚的ElizabethVernon了。

这个余深自然知道,ElizabethVernon(伊丽莎白弗农)是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首席女官之一,她于1598年和南安普敦伯爵奉子成婚,遭到了女王的谴责,但婚后夫妻两人还算恩爱,共育有4个孩子。

没有纸笔,梁卿书不方便写,只能把线索卡翻过去,在背面用指甲盖在上面画出自己脑海中的地图:Elizabeth的话,多半会去最东边的依斯特溪泊或者是康希尔。

依斯特溪泊的野猪头酒馆在莎士比亚的历史戏剧中多次出现,尤其是在《亨利四世》的上篇中。

而这个酒馆的灵感,据说就是伊丽莎白弗农曾经给莎士比亚的。

至于康希尔就更不用说,它是16世纪伦敦最繁盛的商业区之一,著名的皇家交易所就坐落在这里,兼任宫廷女官和伯爵夫人的伊丽莎白去这里也不奇怪。

梁卿书低下头去,脸上的表情难得认真严谨了一下,但自傲仍然从方方面面透露出来:想要从黑衣修士出发去最东边,一共有三条路径。

他给余深简单地画了一下,前两条路都比较好认,只有最后一条最为麻烦,要从泰晤士河渡河两次,且两次都要选择不同的渡河方式。

我想让跟你来的那两个男生去追踪前两条路线,女生就让她来黑衣修士断后,以防黑夫人中间又跑回黑衣修士迷惑人的视线,至于你

梁卿书没记住尤三他们的名字,随口安排完之后,把线索卡装进兜里,轻轻一笑:有没有兴趣跟我出趟城?黔乐市内没有河,只有在去隔壁胡笳市的路上有一条河川。

不久之前。

王若兰跟尤三、江司分手下了电车以后,先是在周围街道晃悠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往梁卿书给她指定好的电话亭走。

为了防止玩家私下互相联系开挂,所有人的手机都被迫交给了文学社,不过一山更比一山高,在安排蹲守任务的时候,梁卿书就给每个黑夫人可能会去的地点圈定了一座公共电话亭,让王若兰、尤三、江司每次整点去那儿,等他的电话。

时值寒秋,街上行人都纷纷裹紧了大衣,脚步匆匆。

王若兰在寒风里等了快二十分钟,没等到梁卿书的电话,倒是惹来了不少过路人好奇的目光。

王若兰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被安排蹲守的这个克勒肯唯尔,在16世纪就是伦敦有名的红灯区,乡下妓院比比皆是,就算宫宴部门在这儿,也不能掩饰它脏乱差的印象。

既然克勒肯唯尔是红灯区,那么它对应的黔乐哪儿,自然也不言而喻。

王若兰忍受了周围人频频递过来的眼神半天,终于怒起怨气,电话也不想等了,扭头就往车站走。

克勒肯唯尔是梁卿书拿到的第一个地点信息,仔细想想,黑夫人怎么可能还会在这儿!

哪个黑夫人会这样蠢,在第一个地点信息出来以后都不移动?她来这儿蹲守根本就是白跑一趟。

王若兰心里愤恨不已,这种被人耍的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以前在新校区的日子。

以前她战战兢兢地把手上的筹码都交给学生会,渴望学生会能保护她,直到后来才发现,学生会不过是借着这种收筹码的名头把大量的筹码集中在自己手上而已,根本不保护交筹码的人和被交上去的筹码的安全性。

银行存款尚且还有利息,而且还安全,但是给学生会交筹码根本就是白交!

之前她得罪了油画社的社员们,被第一次来新校区的余深帮了之后,一心一意想要转到旧校区躲风头,但没想到,她给学生会提出转校区的申请,学生会不仅没有及时处理,反而把她要转区的消息告诉了油画社,让油画社的社长先做决定。

但油画社社长怎么可能放她走?

王若兰永远都忘不了,那之后她在新校区的日子有多难过,每天都被油画社的人针对,到最后连课都快上不下去了。

走投无路之际,王若兰只能把求助的希望放在实行委员会上,但实行委员会的老师们一个个就像机器人一样,对于学战之外的霸凌漠不关心。

学生会指望不上,实行委员会也冷漠无情,那时候王若兰都快要绝望了,最后在这绝境之中帮了她的,是新校区的教导主任。

那段日子她实在难熬,教导主任是唯一一个温柔待她的人,不仅帮她解决了油画社和转校区的问题,还鼓励她多去办公室聊天释放压力。

也就是在这段跟教导主任的相处中,王若兰渐渐了解到,以教导主任为首的一派老师早就对现行的学生会不满了,特别是觉得梁卿书不适合呆在这个学生会长的位置上。

在教导主任的眼里,梁卿书这个学生会长,完完全全就是在凭自己的心情做事,强行要把新校区和旧校区两个本不相容的校区合并在一起,但为的又不是学校好,而是为了巩固现在通过学战建立起来的一系列等级制度。

两个校区绝对不能合并。

学战也应该彻底废除,要保护弱者的权益到底。

听教导主任说完这些之后,王若兰别的不清楚,但是对于梁卿书这个学生会长以及他背后的学生会的怨恨,可谓是与日俱增。

也因为这种怨恨和排斥,从油画社退社以后,王若兰听从了教导主任的建议,退出了学生会,转而加入了和学生会形成两足鼎立关系的社团联合会。

虽然社联也是在原则上支持一切学战,而且在学战方面的权力还不如学生会大,但王若兰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只要是站在学生会对立面、能对学生会权力形成挟制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干。

本来她还以为转到旧校区就没有机会再接触学生会了,但没想到今天还能歪打正着跟梁卿书组成同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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