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此刻是在哪一个时间线上,但是很可能是在以前的时间线!
如果去往以前
萧沅抿了抿嘴唇,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希冀。萧沅身形一闪,在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时,他找了一个死角躲藏起来。
旅社内大厅部分有几根柱子,这些柱子分布大厅四个方位,直达屋顶,看着十足美观漂亮,一个人躲藏在柱子后面完全不成问题。
真躲藏在这里,萧沅才后知后觉地后悔,他猜测墙壁里面藏着尸体,柱子应该也算是墙壁的一种,躲在这里,会不会反而遭遇危险?
他下意识地同立柱拉开了些距离。
外面的阳光正耀眼。
旅社内瞧着十分热闹,看着没了夜间的阴森恐怖。
前台也还活着,正将手机贴在耳边,语气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尖锐。
必须得再找一个人替换,我知道已经再找了,速度得快点儿,我知道就这段时间累,过几天
雇不到人,就多提点儿工资!钱到位了,肯定有人不迷信,不会头人和钱过不去的!
听着对面又许诺了几句,前台才满腹心事地挂断电话,之后萧沅就见前台焦躁地走来走去,脸色不停变换着,是掩藏不住地恐惧。
萧沅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在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时,已经知道这种诡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几乎不做犹豫,萧沅在过去的自己还没有发现他时,快速离开了旅社。同过去的自己相遇,可能会死去,也可能会到其他的时间线上去,无论哪一种结果,都不是现在他想要的。
这个时候,原本这个时间线上的萧沅走进一楼大厅,收到了前台的求助,前台惊慌地指了指其中一个柱子的方向,萧沅目光向这些柱子上看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同。
现在是白天,但这是在游戏中,即使前台真的感觉到了窥视,也未必来源人类,很可能是鬼物!
萧沅缓步上前,仿佛闲庭信步一般,等到距离近了,才猛地加快步伐,身体紧绷着,随时做好了遭遇危险逃离的准备!
却不想,柱子后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诡异的存在,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前台的幻觉一样。
*
另一个时间线上的萧沅,离开青年旅社后,第一时间,前往青年旅社老板家中。
萧沅从前台那里了解到许多关于青年旅社老板的消息,他知道老板叫做张辉,平时并不喜欢出门,常常窝在家中,也只有青年旅社装修的时候,跟着忙过一段时间,后来没什么需要他这个老板出面了,张辉又窝在了家里,轻易不出门。
原本,张辉好似也不这样,是在接手了青年旅社之后,性格才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萧沅几乎可以确定张辉有问题,但是,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在脑海中回顾着张辉的信息,并没有发现遗漏,等到了张辉的住处,萧沅才上前按下门铃。
这一次,他来的时间够早,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张辉。就在萧沅思索着要不要如同上次一样,跳墙进到院子里去时,一个中年男人推开门出来了。
你好,请问你是青年旅社的老板张辉麽?萧沅压下心内的波动问。
我是张辉,你是哪位?张辉迟疑地答,他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这个人啊。
我是青年旅社的住户,陷入了一些小麻烦,特来拜访。见到人就好,萧沅露出了微笑。
张辉也笑了笑,小麻烦还好,他真怕是大麻烦,不过,青年旅社的住户想到了青年旅社的诡异,张辉神情显得略不自然。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萧沅就已经不惧风险了,他随同张辉进入房间,当然习惯性地没有将门关闭,张辉也一直在想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萧沅的动作。
两人坐在沙发上。
你说你遇见了些小麻烦,我能帮的一定会帮。张辉潜台词是说不能帮忙的,他也没办法。
萧沅仿佛没听出张辉的潜台词,我和几个朋友入住青年旅社,之后,青年旅社的住户时常会有人消失,我们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见张辉脸色微变,萧沅不紧不慢地说下去:我知道住户失踪的类似事情,在二十几年前也曾经发生过,你只要将你知道的,关于青年旅社,关于二十年前失踪案件,告诉我就可以。
你问我也没有用,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辉面容苦涩,但是萧沅却根本不信,不知道?他能在张辉房间中找出那些资料?
你说出来,我不会报警,你不说出来,我也不会用旅社内每天都有人消失的事情威胁你。
张辉觉得这已经是在威胁了,他现在还做着赚钱的美梦呢,若是真的旅社内每天都有人失踪,萧沅又在旅社内,掌握了证据,他恐怕落不了好。
张辉正想说什么,却见对面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只听他道:我不会报警,报警我的朋友该消失也会消失,我也早晚会死,反正都要死,我提前杀了你这个罪魁祸首,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吧?
萧沅语句的内容直白地却近乎残酷: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大家都好,活着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仔细想清楚。
不论张辉有没有问题,他一定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正如他所说的,即是说给张辉听,也是说给他自己,该狠一定要狠,因为,活着的机会,或许就只有这一次!
张辉一个成年人不可能被几句话镇住,但是等他挣扎过了,却发现,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开玩笑。不知道对方吃什么长大的,明明看起来还很稚嫩,但是他竟然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
打肯定打不过,说谎也没有用,不知道对面的年轻人是不是研究过心理学,他只要一有地方故意说不清楚,或者有漏洞,都会被发现。
等到后面,张辉看着这年轻人静静地坐在这里,深沉地望着他,从心底觉得打怵,这个人也不知道专门审问过多少人了,才练就现在一眼近乎能看出谎言的本领,该不会是便衣警察吧?
后来,张辉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说的这些信息,但凡有一点儿不对,就会被发现,也没有必要说谎,徒费精力。
萧沅见张辉终于认真了,不再偷奸撒滑,才舒了一口气。威胁别人,未必能让人说真话,所幸,萧沅曾经看过张辉收集的资料,又仔细地研究过,所以,先从他知道的开始问。
等到张辉漏了哪里,他才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我记得不是这样。
似笑非笑地将知道的一些真实情况讲出,末了才道:因为,我们陷入到这样诡异的境地,不可能只找你一个人,在你之前,其他人那里我们也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