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
时间悄然来到1901年10月,澳洲的形势已处于内战的边缘,屡屡爆发规模不等的武装冲突。
尤其是在维多利亚州,当地的白人社群和华人社群分裂的很利害,各自组建了民兵武装,互相间严加防范。
南澳洲首府阿德莱德
这是一个人口只有4200余人的沿海港口城市,拥有条件优良的港湾和壮美的景色,是周边地区物资进出口的重要中转港。
在这座风景优美的港口小城里,白人居民约有1660余人,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华裔居民,还有一些西南太平洋土著人口,约有两三百人的样子。
小城是典型的十字街,位于城市中心的是十几栋两三层的楼房建筑,教堂和州议会都位于这里,差不多是楚国小镇的规模。
这一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斯宾特神父早早的来到教堂里,为今天的早弥撒做准备,心中默默的温习今天早弥撒的内容;
寻求上主的宽恕,领受安慰与平和的恩赐。
高高的教堂穹顶,具有很强回笼音效的作用,每当斯宾特神父站在圣台上向教徒们宣讲教义。清晰的话语在穹顶教堂内回荡,都能感受到圣主赋予的神圣力量。
忽然间
斯宾特神父神情诧异的站住了脚步,心头猛跳,他能感受到教堂内发生嗡嗡的震颤,回响声越来越大。
那……那是什么?
莫不是圣主显灵吗?
斯宾特神父立刻向着圣主罹难的雕像跪了下去,虔诚的祈祷起来,
“上主,虔诚的向您祈祷,魔鬼想要我们陷入悲伤情绪,为生活和自身罪过苦恼不已”
“我们常会叫苦连天,以为自己的罪过无法获得宽恕。上主却说“我安慰你,我亲近你”。祂温柔地善待我们。”
“天主甘愿为我们背负十字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祂轻抚我们,说:“不要哭了。”
这时候教堂仆役冲了进来,声音惊惶的向外指着喊道;“神父大人,骑兵……那些东方人杀过来的。”
这一瞬间,斯宾特神父脸色骤然发白起来,就连浑身都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他知道阿德莱德完蛋了。
南澳洲根本就没有军队,只有白人牧场主凑起来的一些白人民兵,平时散居在周边牧场里,遇到紧急情况聚集起来。
那些华人牧场主也同样如此,只不过他们武装起来的是立场迴异的华人民兵,以“大楚同乡会”的形式存在,隐隐与白人相抗衡。
维多利亚州和南澳洲由于白人传统的优势,占据着上层政商力量,左右着州议会和州警等部门,成为该州的代表势力。
可并不代表华人力量薄弱,他们只是被白人势力压制,长时间无法出头而已。
现在……真要打起来了吗?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前景,斯宾特神父紧张的面部都僵硬了。
他跪在教堂中央的走道里,很快转过头去向外看,顺着教堂的大门能看见大量的骑兵疾驰而来。
重重的马蹄踩踏在泥土路上,连大地都颤抖起来。
透过晨曦能看清楚,这些都是头戴牛仔帽,手上拿着连发步枪的华人牛仔,一路狂呼乱叫的冲进城内,随即“乒乒乓乓”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冲进阿德莱德城中的华人骑兵约有230余人,主要来自周边的几个华人大牧场,用了大约不到20分钟,便控制了阿德莱德。
在整个事件中,有7人受伤,其中两个白人还是因为惊慌中从马车上摔下,把自己摔伤了。
被俘虏的白人州长和州议会十几名成员们,在经过简单的程序后,便宣布新任州长和新一届州议会成立。
通过电报,南澳洲公开宣布脱离奥新联盟,加入四州联盟,从此改称为五洲联盟,矢志不渝的追求归附大楚帝国云云。
位于布里斯班的四州联盟总部,随即发来了热情洋溢的贺电,欢迎南澳洲回归澳洲大家庭,为共同而神圣的目标努力。
这仿佛儿戏一般的“阿德莱德事件”,直接让澳新联盟的核心维多利亚州破防了,在电报中公开痛斥这种“背叛和武力颠覆的无耻行径”,宣称将“采取坚决且必要的行动,恢复南澳洲的社会法治,与邪恶斗争到底……”
新更名为“五州联盟”总部布里斯班立刻回应,指出“奥新联盟擅自的行动,必然会导致整个澳大利亚陷入内战,望其悬崖勒马,勿做亲者痛,仇者快的错事”……
澳洲爆发的“阿德莱德事件”,无形中又牵涉到背后的两大列强,英、楚两国紧急向澳洲对峙的双方喊话,要求以百万民众安危计,切不可使局势陷入无法挽回之境。
1901年10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