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迎摸他后背,这么薄,冷不冷?
陶与舒将脸埋在他颈窝几秒,突然想起正事,抬起头来,对了,我有事情要问你
我解释。迟迎已经猜到他要问什么,号是我的。
陶与舒点点头,猜到了,还有呢?
还有?迟迎一笑,好像就没了。
陶与舒佯怒,轻轻瞪他,为什么投那么多满天星?其实根本不用的,评论吵吵架又影响不了什么
不是故意的。迟迎牵住他手,是很久以前的号了,币也是很久以前充的,一直没能用完,所以趁今天全送出去了。
陶与舒不明所以,以前?你在橘子TV充这么多钱要做什么?
迟迎低头笑了笑,瞳光有点浅淡的温柔,像在回忆,前年的时候,说你要来直播。
陶与舒愣住了。
前年的时候他跟橘子TV的确有个未达成的合作,一开始谈的差不多,后来因为行程冲突最终没去成。
是个很小的活动,至多算个粉丝福利,粉丝虽然也抱怨过,但很快也就不太在意了。
他没想到迟迎竟然也知道。
不仅知道,大概也很认真的期待过,因为不可能有更多交集,那就是最近的了。
陶与舒顿时被一股又酸又甜的涩意给魇住了,眼睛眨一眨就想掉眼泪,但他努力忍住了。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自己啊?
一开始他不懂得源头,后来又不明白深浅。
陶与舒想,又或者喜欢本来就是一样没法追究衡量的东西,他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只想好好喜欢他。
半晌,陶与舒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其实我很好养的。
迟迎一怔,还没说话,他就又数优点一样,一样一样的掰着手指头说,不爱买奢侈品,又很宅,吃的也不多。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在耳语了,以后不用再送我满天星了我这么好养,一碗酒酿小圆子就会跟你回家了,哥哥。
迟迎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他焐的发烫,怔愣过后,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将他箍进怀里。
温热的鼻息交缠,在冰天雪地里化开一团又一团袅绕的白雾,陶与舒乖顺的把头埋在他怀里。
多奇怪,明明只有两个人,但已经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迟迎喉结滚了滚,心脏隔着厚厚的衣服,依然觉得胸腔震动的明显,他说,再叫一声。
叫什么?
陶与舒故意装作不懂,其实早就知道了,从听到话筒里他叫哥哥后呼吸声轻微变化的时候就知道了。
迟迎垂下脸看他,还没等说话,就见陶与舒弯着眼睛笑了笑,突然踮起脚,在漫天白茫茫的雪里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来,柔软湿润。
知道了,哥哥。
新一年钟声就快要敲响,一条马路之外就是最繁华的摩天大楼,外立面的投影广告是《雪地里》的宣传贴片,里面像正在举办什么跨年活动,男男女女年轻的声音混着笑声传出来,尘世喧嚣,过年好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这层马终于也给小迟扒掉了呼。
第67章番外3
正式入了冬,两个人过冬的屋子也收拾出来了。
今年肯定是要在一起过的,虽然两人的家就只隔一个单元,但毕竟隔着电梯,陶与舒过去或迟迎过来,都不算太方便,元旦过后,陶与舒就开始把东西往迟迎家搬了。
其实陶与舒跟迟迎的房子差不多大,配置上甚至是他自已家里东西全一点,至少厨房里锅碗瓢盆都有,可就在前几天,地暖突然很不巧的坏掉了,年代有点久,修起来又麻烦,陶与舒就干脆卷铺盖到迟迎那边去了。
说是他要过去,但实际上东西都是迟迎在收拾在搬,陶与舒去宁市跑了个活动回来,迟迎就跟他说已经弄好了。
周六晚上,陶与舒过去看。
海城冬天的温度一向降得快,冬至一过就是小寒,出门必须得穿很厚的羽绒服才扛得住。
陶与舒整个人缩在厚泡泡的衣服里觉得很有安全感,在没人的地方远远停了车,让黄哥先回去,自已一路上去了。
天色已晚,客厅里没有开灯,只临近厨房的一盏小灯亮着,暖黄的光晕撒在那人身上,陶与舒隔的这么远就开始闻到他身上温暖的味道。
是什么啊?好香。陶与舒边脱衣服边进去,走到厨房门口探了探头,笑了,那个锅你也拿过来了?
煮糊康宁锅后他又买回来一只,锅的样子很漂亮,容量也很刚好,适合两个人吃。
迟迎穿一身深色居家服,腰间系着那件很粉的围裙,这样的装扮竟然也意外的没有显得不和谐。他转过身,看着陶与舒,嗯,可能会用到的都拿过来了。
陶与舒走过去,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观察了一番菜色,鼻间被香气灌满,心满意足。
吃完饭,陶与舒进了房间,看见迟迎的卧室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柜,胡桃木配深蓝色的墙面,他之前来过一次,那次这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看就没有人常住的模样,如今却已经放满了东西,里头有一大半都很眼熟,全是他的。
陶与舒觉得新奇,自已的东西放在另一人的房间里,却好像本该就是这样子,一点不显得突兀和怪异。
他走到书柜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看,是前年拍一部戏的时候,那部剧的原著作者送的,却因为太长一直没有时间拜读,他翻了几页又放回去,却突然被旁边的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那东西方方正正的,看起来像个光碟,包装完好且精美,但陶与舒不记得自已有过什么光碟。
不是他的,就只有可能是迟迎的了。
之前迟迎过生日,陶与舒手足无措,第一次学着给人挑生日礼物,难免有点病急乱投医,Dova说迟迎可能喜欢听歌,他就找关系去弄了个歌王的光碟作礼物送了,迟迎当时的说辞是很喜欢,可陶与舒后来细想,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真正在一起生活这段时间,陶与舒并没有发现迟迎这个人有什么听歌的喜好,暗自思索一番,怀疑迟迎当时说喜欢很可能只是给他点面子罢了。
想到这里,陶与舒将这张光碟翻了一个面,想看看封面的字。
这一看见,他眼睛就微微睁大了。
迟迎收拾完进来的时候,陶与舒趴在床上,下巴枕在左手背上,正垂眸看着什么东西。
房间里暖气温度已经上来了,他就只穿一套不厚的棉质睡衣,一条腿翘着,裤腿的布料滑下来一点,露出一截白腻的小腿。
迟迎走过去,单腿虚虚压上床边,俯身过去,在他背上揉了揉,看什么呢?
陶与舒被摸的有点痒,扭着腰想躲,可床就这么大一点地方,他躲也躲不到哪里去,这一扭一动更觉得麻,痒!别摸
迟迎低低笑了两声,却并没有很听话的不摸,只是换了个地方,手从睡衣下摆伸进去,越过腰线,去揉他的肚子。
陶与舒晚上吃的不少,刚吃完就懒懒的瘫在这里没有动,小腹还有一点轻微的凸起,摸起来很软,又滑腻的留手,迟迎就又多摸了一会儿。
陶与舒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手肘撑着床板,转过脸来,脸上是很明显的红,嘴唇张合几下,显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说流氓肯定不太合适,毕竟更流氓的又不是没有做过,还比这要过火很多,陶与舒憋了两秒,又想起正事,费劲的把一直拿在手上的东西举起来拿过来,给迟迎看,这是什么?
赫然还是那张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