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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从七岁开始说,官则已经耳朵听出茧子了,眼皮往上一翻,语气颇为无奈:我都说多少次了,泽玺不会水,且极度畏寒,断不可能寒冬腊月入水救你,你定是认错人了。

明珩涨红了脸辩驳:不可能,泽玺自己都没否认,你又为何如此笃定。

我他娘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不否认啊!官则说起这事还一肚子气,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贺泽玺自小畏水,必定不可能入水救明珩,但偏偏被救的当事者极其笃定就是他,而被传是施救者的贺泽玺竟然也没有否认。真他娘是见鬼了!

明珩摆手:罢了,事实摆在眼前,我不想跟你吵。

官则气急,狂翻白眼。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起,守在门口的小厮隔着木门轻声道,公子,卫国公世子派人来邀请您前往花淮楼一叙。

官则朗声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话落,门口通传的小厮领命离去。

屋内,明珩面色不郁,酸溜溜道:为何只叫你不叫我?

官则粗声低吼:你在这里说书的事又没告诉任何人,泽玺如何知道你在这里。等会儿见到泽玺记得给老子收起这副自怨自艾的怨妇脸,娘们唧唧像什么样子。

花淮楼乃京都第一酒楼,招待的宾客下至商贾富人,上至王孙公子。掌柜的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明珩和官则一踏进酒楼就从柜台后出来亲自迎接,大脸盘子上的肉堆起了四五道褶子,腆着笑脸呵呵道:官公子,您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前些日子去了趟塞北。

官则是户部尚书的幺子,才情卓绝、形貌英俊,虽比不得贺泽玺,亦是人中龙凤,在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明珩却因身为皇子,又因未成婚尚未分府,甚少出宫,掌柜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掌柜极有眼力见,见明珩穿着不凡,气质不俗,猜想是哪位官员家的公子,有意套近乎: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先前不曾见过呢。

明珩淡笑不语,气质疏离。官则接过话头:这是我朋友,平日不常出门,今天见他出来见识见识。卫国公世子可到了?

到了到了,已在二楼雅间等候多时,掌柜殷勤道,小人带二位过去。

三人行至二楼,在一间雅间前停下。刚走近便有笑闹声从屋里传出。

明珩细细分辨,户部侍郎次子、平安候世子、镇国大将军长子,皆是自小就和贺泽玺一同长起来的至亲好友。

官则打发了掌柜,径自推了门: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呢?怎么不等我们就先喝起来了?这可不仗义了。

平安候世子笑着打趣:自己来迟还有理了,先自罚三杯!

说完众人才发现官则身后的明珩,赶忙收起笑闹,纷纷站起恭迎:见过六皇子。

都是熟人就不用拘礼了,明珩优雅摇着扇子,笑眯眯道,听官则说泽玺今日回都邀了三五好友在这里叙旧,我就厚着脸皮过来讨杯酒喝,各位不介意吧。

自然自然。众人让出上位,六皇子请坐。

明珩泰然走过去,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人群最中间那人。气质清冷似天上月,面如冠玉若人间花。

天上月亦是人间花垂眉低首,当明珩走近后清疏淡然地轻唤了一声:六皇子。

明珩单单是听这人与自己说话都觉得愉快,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深了,故作平静地把贺泽玺拉回最中间的位子上:今日你是主角,自当坐首位。随后他在旁边坐下,冠冕堂皇道,我坐这里便可。

其他人也一一落座。

官则因为来迟了,刚一坐下就被灌下了三杯罚酒。明珩见状问:我也要喝吗?

这众人一时犯了难,他们与明珩的关系不比官则来得亲近,不敢造次,便道,六皇子随意便是。

明珩酒量不好,便心安理得地躲过了。

官则却不怵他的身份,拍着桌子嚷嚷道: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喝,你也得喝。说着就要把酒灌进他的嘴里。

明珩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赶紧抢过酒杯:我自己喝!自己喝!

三杯下肚,明珩立即后悔了。

他万万没想到,看似温文尔雅的几位文人喝得竟然是西北烈酒。烈酒后劲大,上头快,不过眨眼的功夫,明珩只感觉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一般,难受的紧,脑袋也开始晕晕然,有些想吐。

官则最先发现他不对劲,晃了晃他:喂,明珩,你还好吧。

天地似乎都在旋转,明珩用力咬了咬舌尖,恢复了一点清明:我、我还好,就是有些醉。

官则瞠目:三杯桃花酿就醉了?!你的酒量何时差到这种地步了?

桃、桃花酿?你家桃花酿是西北烈酒口味的?明珩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便啪叽趴倒在了桌上。

西北烈酒?官则心下一惊,取过明珩的酒杯,用指尖沾了点酒渣尝了尝味,惊道,还真是西北的刀马酒!这么烈的酒谁点的?

众人皆是惊疑不定,纷纷否认不是自己点的。这时就听贺泽玺淡淡道:大概是小二拿错了吧。

其余人也觉有理,户部侍郎之子还想找来小二问责,却被贺泽玺拦住了。

当务之急是给六皇子醒酒。

官则推了推明珩,奈何某人早已烂醉如泥。他有些苦恼:刀马酒本就是首屈一指的烈酒,西北大汉醉了尚且要睡上一夜,何况这家伙这破酒量,不睡个三天三夜怕是醒不过来。

那如何行,平安候世子道,两日后就是宫宴,身为皇子只怕不好缺席。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贺泽玺又开口了:我家祖上有一味解酒秘方,服下后三个时辰便能醒,不然我先带皇子回去解酒?

官则沉思片刻: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一顿宴席被明珩搅了个干净,众人只得各自离去。官则把明珩扛上了贺泽玺的马车,有些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这家伙发起酒疯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

贺泽玺摇了摇头,淡声道:他这样哪还有力气发酒疯。你也回去吧。

说罢,吩咐马夫驾车。

马车摇摇晃晃,晃得明珩一阵一阵地反胃。躺在马车上捂着胃翻来覆去,直皱眉嘟哝:难受,想吐。

鼻尖忽而拂过一阵青草香,清新的气味奇异地压抑住了胃里的反胃感觉。紧接着,嘴角多出一道微凉的触感,细腻柔韧,似是手指。

张嘴。有人在他耳边说话,音色与贺泽玺极其相似,却少了几分清冷。耳边的这道声音仿若带着笑意,上扬的尾音带了几分风情,轻巧地诱惑明珩张开了嘴。

一粒糖丸落入了嘴中,带着薄荷的清甜与爽利,终于把恶心的感觉彻底压住了。然而大脑还是一阵一阵的发紧,难受极了。正想叫人帮自己揉揉,一双手已经贴了上来,带着熟悉的凉意,还是刚才那双手。指尖贴在他的太阳穴附近轻柔按压,每一次的动作都带着淡淡的青草清香,犹如上好的催眠香,晃晃悠悠间就悄然睡了过去。

马车慢慢悠悠穿过大半个京都,终于在一座朱墙黑瓦的府宅前停了下来。

公子,到了。马夫下车,放下脚踏。

一只纤白的手撩开帷幕,露出贺泽玺昳丽无双的脸。他先把半醉半睡的明珩扶下车,暂时交由马夫搀扶。随后自己也下了车,从马夫手中接过了明珩。

马夫看着自家公子比女子粗壮不了多少的胳膊,主动请缨:公子,还是让小人来吧。

不用。贺泽玺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阻止了想要帮忙的马夫,出其不意地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朝大宅走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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