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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明珩摸了摸鼻子,不在意道,大概是谁在念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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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园的卧室里,气氛极尽的静谧。

即便距离贺晗欢告知真相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贺泽玺依然久久无法回神,甚至还有些天旋地转,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满脑子都是贺晗欢刚刚那声无声的默认。

自家弟弟顶着自己的身份竟然和六皇子

他活了二十多年,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他震惊的事。虽然如今无论是中原还是草原对于南风都呈现包容的态度,但一个是安陵的皇子,一个是一国之君,贺泽玺还是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他呆愣半晌才干巴巴吐出一句: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贺晗欢被兄长教训地也渐渐心虚了起来,小声解释:你也知道春欢散药性很霸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你总不能眼睁睁看我爆体而亡吧。

那为何偏偏是六皇子其他人

其他人?你难道忘了春欢散是专门给下位的人用的药了?那种情况下你让我随便去找个人?我思来想去也就六皇子最适合了。贺晗欢学不来中原人的扭扭捏捏,说话直白又大胆。他说得平静,反倒是贺泽玺先面皮一红,偏过头露出一副不忍卒听的表情。

但贺泽玺又明白弟弟说的都是事实,以他的身份又如何能随便找个人呢,这不是在折辱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尊严吗?只是一想到一向好强的弟弟竟然被男人压在了身下,他就忍不住愤怒和心疼,也为弟弟感到委屈。

贺晗欢将兄长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但不敢告诉他实情。若是告诉他自己是心甘情愿被明珩压在身下,甚至后面又偷偷见了几次面,恐怕一向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贺侍郎就得用枣刺吊着自己打了。

贺晗欢理清眼前的情形后立即服了软,装委屈企图让兄长心软:哥,你别生气了,我当时真的是没办法了。而且,明明吃亏的是我。

贺泽玺哪里是生气,他分明是心疼啊,即便是生气也是气明珩白白占了自家弟弟这么大一个便宜!只是木已成舟,他再气愤也没用了。颓然地叹了口气,他问贺晗欢: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贺晗欢神色茫然。

你和六皇子,你跟他今后

贺晗欢轻笑着打断了他:我跟他哪有什么今后,不过是一起睡了一觉,难不成还要我娶他?

这话倒让贺泽玺有些意外:你真是这么想的?你对六皇子真的并无私情?

贺晗欢沉默了许久才道:就算有私情又能如何,我们难道还能成亲?就算我答应娶他,安陵皇帝能同意吗?再说我俩同是男子,也没有贞操一说,我不过是被他睡了一回,也没掉块肉,至于明珩,他更是没吃亏,还白白得了一便宜不是吗?他帮我解了药,我让他舒服了,谁也没欠谁。

这世上估计再没人比贺泽玺更了解贺晗欢了。关于对于六皇子有无私情一事,贺晗欢没有否认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这弟弟杀伐果决,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是直言不讳,从来不会出现犹豫不决的情况,犹豫不决就表示他在动摇。他也不知道贺晗欢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才故意这么说,还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对明珩的感情,但是他并不打算戳破,毕竟如论他俩是否对彼此有情,都是不可能的事。既然明知这事无结果,那就不用说出来徒增烦扰。

你心里明白就好。贺泽玺思来想去还是敲打了一番。

贺晗欢点了点头,表情平静。顿了顿,他又抬起头,歉意地看着他哥:抱歉,因为我的任性反倒让你受到困扰了。

贺泽玺不在意道:无妨,你既已告诉我真相,我今后也就能应对自如了。

可明六皇子一直缠着你要不我告诉他真相得了。

贺晗欢的提议刚说出口就被贺泽玺冷着脸拒绝了:胡说什么!你的身世谁都不能说!

贺晗欢其实说完就后悔了,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是我糊涂了。

贺泽玺又心软了,伸手揉了揉弟弟的发顶,柔声安慰:你也别太担心,六皇子心性单纯,加之我的身份,估计是觉得于我有愧,过段时间就好了。对了,父亲不日就要班师回京了,你要不先离京几日?

贺晗欢不悦:父亲回京我为何不能留在这里?我还想见见他老人家呢?他肯定也想我了。

只是暂时的,贺泽玺耐心解释,父亲戍边十余载,劳苦功高,此次回京陛下必定是要嘉奖一番,到时国公府少不了进进出出,人多眼杂,你留在京都过于冒险,倒不如先离开一段时间,等父亲安定下来了再回来。要不趁这段时日先回掖揉看看?你离开确实已经有些时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也莫要任性。

贺晗欢这一次并未再拒绝,默然半晌才不甘不愿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一趟,过段时日再来看你和父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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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明珩辞别了官则就回到了皇宫。刚一进重华殿就有宫人来传话,说是乾元帝传唤他去御书房谈话。明珩不敢怠慢,回宫换了身衣服就跟着宫人前往御书房。

书房门口,大内总管元喜守在门口,见到明珩赶忙躬身问安:见过六殿下。

元公公。

殿下进去吧,陛下已等候多时。

明珩惴惴,把元喜拉到一边小声问:元公公可知父皇叫我来所为何事?

元喜淡笑不语,轻轻点了点明珩的手背,压着尖细的嗓子道:殿下无需紧张,是好事。快进去吧。说完提声跟屋里的乾元帝禀告。

很快乾元帝出声叫明珩进去。明珩无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走至御案前一撩衣摆先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乾元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让明珩愈加不安。

自从母妃病逝后,乾元帝对于他愈发冷落,平时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别人或真或假得心疼他,明珩却自得其乐,他无意于皇位,于是父皇在不在意他与他而言可有可无。印象中父皇还是第一次私下找他谈话。

明珩站了起来,但也不敢懈怠,笔直立于乾元帝面前,谨慎开口:父皇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乾元帝不答,扔过去一本奏折:你先看看。

明珩伸手接住,依言展开读了起来。

奏折是地方上八百里加急送至京都的,乃由澄州知府所纂写。

澄州府是安陵最西边的州府,西临小国西芜,北接北方最大的游牧民族掖揉。因为环境复杂,多族人口往来频繁,澄州府的治安也一直是个难题。在西北猖獗多年的土匪便驻扎在澄州的深山之中。那些土匪大多是逃兵,隐姓埋名逃到澄州后不愿踏踏实实过日子,仗着一身三脚猫功夫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坏事做尽,搅得澄州天翻地覆,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几次出兵剿匪,但都铩羽而归,匪寇愈发猖狂了起来。

这位澄州知府在奏折里说他们近日又进行了一次剿匪,但对方人多势众,加之占据了有利的地形,易守难攻,不仅未能捉拿匪寇,反倒己方伤亡惨重,甚至折损了一员副将。澄州知府三言两语禀报了剿匪情况,而后就用了一大半的篇幅进行忏悔,表示甘愿受罚,随后又话锋一转,直言是敌人太厉害,并非自己无能,试图为自己开脱。

明珩越看眉头皱着越紧,一目十行看完便不动声色地将奏折合了起来,放回了御案上。

乾元帝问:西北匪寇一事你怎么看?

明珩沉下心,斟酌了须臾才回答:西北匪寇多是些刀尖踩血的亡命之徒,加之西北地势复杂,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易守难攻,与他们硬碰硬优势不大,剿匪失利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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