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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拓跋泓成亲也半月有余了,但由于拓跋泓正怀着孕,他们两个至今没有圆房!拓跋泓一直以来胎息都不太稳定,再加上又动了胎气,明珩愈发不敢轻举妄动,宁可自己辛苦忍一忍也不敢碰拓跋泓一下。

不过,明珩如今血气方刚,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日日美人在怀又如何真的能坐怀不乱。偏偏拓跋泓还不是个安分的主,时不时就要出言挑逗一番,可想而知忍得有多辛苦了。

明珩强忍着心内翻涌的欲念,闭上眼默念了几句心经,冷静地把人摁回了床上,粗声粗气地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碗羊肉汤。说完便逃也似的出了帐。

拓跋泓看着明珩落荒而逃的背影,缓缓勾起了嘴角,躺在床上心情愉悦地揉了揉肚子。

很快,明珩端着碗羊肉汤回来了。刚刚还吵着要下地的拓跋泓此刻竟也乖乖躺回了床上,随手拿起了明珩放在床头的话本看了起来。

明珩对此很满意,也不计较拓跋泓刚刚欺负自己的事了,端着羊肉汤坐到床边,舀了一勺吹凉送到了拓跋泓的嘴边:我一早命人给你熬的,你尝尝。这几日天冷,喝些羊肉汤御寒。

拓跋泓之前害喜严重,这些日子倒是缓解了许多,羊肉的膻味虽说有些难闻,但不至于恶心反胃,他也不忍弗了明珩的意便屏住气喝下了。不过,他不敢多喝,喝了几口就停下了。明珩也不强求,替他擦了擦嘴,顺势将把拓跋泓喝剩下的大半碗羊肉汤喝进了自己的肚子。

目睹了这一幕的拓跋泓深深一笑,望向明珩的眉眼愈发温柔。

明珩第一次当爹,加之孩子的娘又是个男人,愈发不敢掉以轻心,对于拓跋泓的照顾谨慎到了几乎疯魔的程度,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事都不让他干。

就这么被明珩体贴入微地照顾了一个月,拓跋泓的胎息总算稳定了下来,之前因为劳累而亏损的身子也终于补了回来,除了肚子又大了一圈之外没有任何毛病。

拓跋泓生无可恋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总算被允许下地走动。

解禁的那一天,拓跋泓满面红光,望着帐外的蓝天白云激动得眼睛都一闪一闪发着亮,只觉得眼前的青草地,远处的群马、雪山都是如此的亲切,十分有跃上马背跑一跑的冲动。

然而明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死死拉着他的手不放,又在耳边小声警告:你要是敢上马,我就让你再躺一个月。

拓跋泓:

明珩寸步不离地守了拓跋泓一个月,对他还是很了解的,轻而易举掌握了他的软肋。拓跋泓在禁足的威胁下总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鎏金面具下,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透着一丝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明珩得逞地笑了笑,在宽大的袖子的遮掩下捏了捏他的指尖,小声问:想不想去附近走走?

拓跋泓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生怕他反悔,赶忙点头应下。

因为只是在王廷附近随便走走,明珩没让人跟着,牵起拓跋泓慢悠悠离开了王帐。

拓跋泓一个月没露面,路过之处都有将士向他们行礼,态度和往常一样。

明珩有些纳闷,走远后问拓跋泓:为什么你消失了一个月,将士们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拓跋泓淡淡一笑,道: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明珩问,你以前经常消失?

拓跋泓点点头,解释道:这些年天下太平,掖揉百姓安居乐业,不需要我日日坐镇王廷,因此常常偷跑出去。反正王廷里有阿史那罕和乌蒙,出不了事。

明珩听完解释就很快释然了,以拓跋泓这不安分的性子,让他一年到头待在那个小小的蒙古包里,也确实是难为他了。

明珩又好奇问:那你平时都跑去哪儿?去做什么?

没有特定的目的,往往是心血来潮,拓跋泓解释道,基本是去京都看哥哥,余下的就是去周边小国体验当地的风俗人情了。

明珩失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乱跑,这性子还真不像个帝王。

拓跋泓反问:那像什么?\

明珩不假思索道:像个逍遥四方的侠客。

拓跋泓微微一笑,没有否认。静默须臾,他缓缓道:其实,当初父汗本意是想让哥哥继承草原。

明珩一愣,扭头看向拓跋泓,意识到他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一桩陈年秘事。

果不其然,他就听拓跋泓接下去道:哥哥自小聪慧过人,性子也稳重,父汗觉得他适合做草原的君主,因此在哥哥三岁时就将他带在身边教他治国平天下的本事。倒是我,幼年时特别顽皮捣蛋,用我娘的话来说,就是只野猴子,无从管束。我不爱读书,就爱舞刀弄剑,天天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父汗的宝刀偷出来过过瘾。后来,父汗看我在武学上有天分便亲自教我武功。哥哥脑子好,过目不忘,不过身子弱,不适合练武。而我脑子笨,但身子强健,在武学上有天赋。娘常常说,我们兄弟俩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待哥哥继位后,有我在一旁护着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其实一开始,拓跋泓并无意做一国之君。他生性旷达、狂放不羁,最大的心愿就是策马看遍天下美景,喝遍天下好酒,做了逍遥自在的独行客。拓跋戎煜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了沉稳可靠长子继承王位。

然而事实无常。

当初左贤王拓跋戎成的一杯毒酒彻底改变了兄弟俩的命运。

拓跋戎煜和贺瑾年死后,兄弟俩被舅舅接到安陵生活。但兄弟俩无法放下仇恨,在安陵的那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草原报仇。然而彼时的草原早已在拓跋戎成的掌控之中,他们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对手。

贺泽玺出生时遭了罪,身子骨不是很好,不适合练武,于是手刃仇敌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拓跋泓的肩上。在安陵的五年间,拓跋泓刻苦练功,一刻不敢松懈,而贺骁以及贺老将军也是倾囊相授。在十岁那年,天资聪殷的拓跋泓在武学上已小有成就,于是不顾家人的阻挠,背负着血海深仇回到了草原伺机报仇。之后,经历的五年的蛰伏,他终于亲自手刃了叔父,为父亲们报了仇,也夺回了草原。

拓跋戎成死后,草原群龙无首,拓跋泓在父汗旧部的拥护下成为了新的君主。这本是哥哥的位置,但是那时候的草原尚有大量拓跋戎成的余孽,而王廷里的官员也都心思各异,真心拥护这位少年帝王的人很少。拓跋泓心知兄长虽有谋略,但毫无自保能力,若是让他坐上这个位置无异于羊落入狼口。恰逢安陵那边,皇帝封了贺昶为卫国公,贺泽玺身为贺家长孙日后可继承爵位,兄弟俩一合计,贺泽玺便留在了安陵,而拓跋泓只得赶鸭子上架,成为了草原新王。

拓跋泓没学过一天的帝王之术,但那时的草原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需要的并不是仁君而是暴君。凭借着武力压制,铁拳重击,拓跋泓竟阴差阳错地获得了群臣的认可,用了仅仅一个月就在草原站稳了脚跟。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拓跋泓即便不喜,也只能压抑着性子将这个掖揉王老老实实继续做了下去。

这其中的原委曲折,拓跋泓暂时还无法告诉明珩。幸好明珩也无心深挖,见他脸色有些落寞赶忙转了话头。

你这些年都去过那些地方?明珩问。

说起这事,拓跋泓的神色就显得轻松许多明珩,开始跟他细数:周边的一些小国像波斯、万佛国、玄元、吴钺城都去了个遍,还有南洋的一些岛国也曾暗中走访,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都很不一样,挺有趣的,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走一遍。

明珩见他越说越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爽快应下:好啊,你说的这些地方我都没去过,就连掖揉我都还没好好看过。

明珩本只是随口一提,谁知拓跋泓对他道:再过些天就是掖揉的新年了,到时在慕达草原会很热闹,想不想去瞧瞧?

掖揉新年?明珩望着已经草长莺飞的季节,纳闷道,你们的新年难道不在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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