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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珩点点头,解释道,其实皇家的子嗣都是要学一点武功傍身的,但我小时候不是掉进过莲花池嘛,把身子冻坏了,太医说伤了根基,以后恐怕不能习武了,于是父皇就免除了我的武术课。不过,从那之后,我就三天两头生病,一病没个十天半个月就无法好,身子日渐虚弱,太医甚至推测如此下去我恐怕活不过五年。父皇一开始还赏了好些名贵的药材给我补身子,但是一直不见起色,渐渐地也就放弃了。当时皇宫里的人都认定了我活不过五年,只有皇叔不相信。

皇叔?拓跋泓忍不住出声,哪个皇叔?我听说先皇子嗣颇多,兄弟间明争暗斗,皇储之争迭起。乾元帝颇有手段,在皇储之争中胜出,是踩着兄弟的尸体上位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皇叔?

明珩也不瞒他,继续解释:皇叔是先皇最小的儿子,不过也是几位皇子中最聪慧的,文武兼备,最得先皇喜爱,也是先皇心目中最合适的太子人选。不过大概就是因为皇叔太优秀了,优秀到让先皇忽略了其他儿子,弄巧成拙,反倒让皇叔在皇宫之中竖了敌。皇叔十五岁那年,宫里发生了一场十分严重的投毒事件,皇叔以及其他几位比较得先皇喜爱的皇子不幸中毒。皇叔因为身体底子好,经过太医三天三夜的抢救,幸运保住一条命,而其余几位皇子就没那么幸运,当场中毒身亡。不过,皇叔虽然幸运活了下来,但身子变得异常虚弱,只能躺在床上度日。先皇悲痛交加,但皇叔这样显然也无法再继承大统,于是先皇便给他封了王,又给他选了块好山好水适合修养的封地。从此以后,皇叔就淡出了皇储的斗争之中。

拓跋泓听完一时之间也感慨万分:先皇将他送出京都,显然是为了保护他。

嗯。明珩赞同地点点头,投毒事件发生后,先皇震怒,下令要彻查此事。后来查出,幕后之人是当时的一个妃子,她的孩子是当初除了皇叔之外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肃清敌人。先皇得知真相,就用相同的毒药赐死了妃子和她的孩子,以及一干与这事有关的宫女太监。自那之后皇子和先皇的吃食就变得异常严格,至少要经过七轮查验才能端上桌。

拓跋泓听完冷笑了一声,语气嘲讽地评价了一句:愚蠢,愚蠢至极。

明珩哑然一笑,默认了:确实是很愚蠢。那个妃子是个绣花枕头,不过是做了别人借刀杀人的那把刀罢了。

拓跋泓总算来了兴致,好奇问:哦?那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明珩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自那之后宫里再没发生这种事情,先皇也就没有深究。

拓跋泓嫌弃啧舌,道:谁得利最大就是幕后主使呗。我看你们家先皇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罢了。

明珩隐晦地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其实他也不止一次怀疑过。要知道,乾元帝当初在众位皇子中各方面都不是最出彩的,若不是当初的投毒事件让皇家痛失了多位皇子,先皇甚至都注意不到他。是自从那件事之后,先皇才发现乾元帝貌似是个可塑之才,这才上了点心。

只是当时的乾元帝不过十六七岁,断然不可能有如此重的心机和手段,若这事真与他有关,他也不过是个得利着,而不是谋划者。至于真正的谋划着自然是乾元帝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不过明珩不愿相信,因为他印象中的皇奶奶一向置身事外,一心向佛,青灯古佛常伴。若这一切确实如他所想一般,那他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向佛之人也不一定就慈悲为怀。

关于这起多年前的宫闱秘史,拓跋泓似乎并不怎么关心,他更在意那位幸存了下来的皇叔,于是拽了拽明珩的头发,仰头提醒:你那位皇叔的事还没说完呢。

哦,明珩回过神,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小皇叔当时由于已经远离朝堂,因此幸运躲过了那场惨烈的皇储之争。父皇登基之后,也没有对小皇叔赶尽杀绝,甚至年年宫宴还不忘请小皇叔上京团圆。说起来父皇六个儿子,但小皇叔格外地照顾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被几位兄长捉弄,大概是看我可怜,他就把我带走了,之后经常请我去他那里吃点心,他在外面遇到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也会带回来给我。小皇叔是皇宫中唯一疼我关心我的人。所以后来我出事后,大家都放弃了我,只有他不愿意。他跟我保证一定会把我治好,甚至为此他跟父皇要了我,将我带回了他的封地。我在皇叔那儿住了三年,三年里,皇叔请了不少名医给我看病,又亲自教我武功。不过我的底子已经毁了,只能练一点基础的招式强身健体。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有点用。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甚至连生病的次数都好了,第三年的时候除了风寒天比较容易受冻,已经与普通孩子没什么差别了。可以说,我的命是皇叔救回来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但明珩再说起这件事还是感叹不已,眼眶也不由得微微翻红。

拓跋泓轻轻抚摸过他的眼角,眼色温柔地看着他,许久才低声说了一句:感谢皇叔,否则我也遇不见你了。

明珩笑着与他蹭了蹭额头,道: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他。他的封地在东乾,离掖揉也不远。

嗯。拓跋泓点点头。

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木屋前。拓跋泓推开半掩的门扉,手指竖在嘴边对明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明珩点点头,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往屋里走去。

此时已是后半夜,整个木屋都安静了下来,时不时还有呼噜声从屋子里传出。贺泽玺屋子里的灯已经灭了,莫珈也不知是回自己屋了还是留了下来。

折腾了一天,两人也累了,于是回了屋连灯都没点就摸黑爬上了床,相拥着睡下了。

翌日,乌蒙和几位侍卫起得最早。由于他们是突然来的,这间小木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添置,乌蒙便带着手下去城里添置货物去了。

明珩和拓跋泓起床的时候,木屋里没剩下几个人。于是打水洗漱的活又落到了明珩头上。二人在屋里梳洗完毕出了屋,正好看见莫珈端着个碗从厨房出来,瞧见两人便停下来问安。

大汗,殿下。

拓跋泓点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走过去。早上还有些凉,明珩就给他加了条披风,正好还能遮遮肚子。

拓跋泓走到面前,看了眼汤碗,问:什么东西?

莫珈盯着拓跋泓脸上的面具看了良久才回答:是给晗熠炖的参鸡汤。

晗熠明珩和拓跋泓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眉毛一挑。

才认识一天就连小名都知道了,难不成有戏?

明珩暗戳戳地想。

这时又听莫珈道:我煮了不少,大汗和殿下若是想喝我等会儿端过来,还煮了鸡丝面。

明珩诧异不已:莫大人还会下厨?

莫珈点点头:只会做一些家常菜式。

那也很厉害了。明珩看了看自己和拓跋泓,又看了眼莫珈以及他手上那碗像模像样的鸡汤,感慨万千。他和泽玺若是能成的话,至少他们家是不用担心饿肚子了,不像自己家,没有下人就只有喝西北风的命。

拓跋泓也拍拍他的肩膀,赞赏了一句,然后就让他先给屋里的人送去。

等莫珈一走,拓跋泓就拉着明珩的手进了厨房:走,去尝尝莫珈的手艺。

莫珈送去鸡汤也没立即回来,明珩和拓跋泓也确实饿了,就没有客气,盛了满满一大碗坐在厨房的一张小矮桌边就分食了起来。

吃完一大碗面,又喝了一碗鸡汤,拓跋泓舔了舔嘴角,满意道:味道还不错。莫珈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明珩也赞同地点点头,对于莫珈神秘的身世愈发好奇,边用帕子给拓跋泓擦嘴边问:莫珈到底什么来历啊?

不知道,拓跋泓捧着脸,当初捡到他的人是泽玺。后来我问过泽玺,泽玺好像了解一些,但似乎又有所顾及没说。我也问过莫珈,但他也不愿多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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