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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再也见不到了。

但事与愿违,少年身影模糊得只剩下个黑点,很快消失。

而她,就那么一直目送他背影远去。

被电话铃声惊醒时,宋知夏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黑暗里,他不自觉抬手摸了下眼睛,满手濡湿。

宋先生,电话是酒店前台打来,她为难道,门口有位先生想见您,他在雪里站了很久,整个人都很不好。

24.24

楚景醉得很厉害,之前在酒吧里白的红的混在一起喝,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瓶。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他一个人站在雪里,被冻得清醒几分。

车里的司机忍不住探头劝道:楚少爷,看样子他是不会下来了,不然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男人肩上发上落满雪,脸色被冻得青白,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但他就是不想走,有种用力攥紧手中沙,但沙却越握越少的感觉,这种恐慌感让他不由自主想做些什么去阻止。

不然心脏那点豁口,会被风吹得越来越大。

楚景是个坚定的目标导向者,有着比常人要好的耐心和毅力,这也是久经商场而磨练出来的本领,淋点雪对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他靠在车身上,腿脚皆已冻麻,等待的这段时间里,脑子里零星晃过的片段全都是宋知夏。

无数个细碎画面,宛如轻盈蝶翼,混入雪中,四处飞散。

刚开始那半年,是两人关系最和谐的一段时间,至少在楚景看来如此。

那时事业刚稳定,楚景时常在公司加班,有时候忙得连觉都没时间睡。

在连续熬了两天两夜后,他陷入短暂昏迷,醒来时他睡在家里,宋知夏在旁边看书,见他醒了,朝他笑了下:楚先生,你终于醒了。

楚景只觉昏沉异常,挣扎起身时,手背上打了点滴。

他随手将点滴扯下,想起有份合同回执还没看,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三言两语交代完事情后,一偏头,宋知夏还在看书。

午后阳光均匀分散他周身,剪出美好侧影,他眼睫低垂,葱白手指捏书脊,静谧恬淡。

楚景浑身轻飘飘,没力气动弹,低声开口道:过来。

宋知夏终于从书上抬眸,看了他眼,他轻放下书,乖乖走过去,坐在楚景身边。

楚景拉住他,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头搁在他肩上,鼻翼间尽是青年身上好闻清香,疲惫感似乎消散不少。

我睡了多久?

是你助理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我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楚景微微侧头,音质沙哑:你照顾了吗?

我有好好看着你。宋知夏道。

楚景嗯了声,宋知夏抱着很舒服,他忍不住又闭上眼,也不知怎的,忽然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被整个抱在怀里宋知夏也没办法动,坐久后身体僵硬,宋知夏干脆把重心往后靠在楚景身上。

在这方小小空间里,两人以十分契合,亲密得宛如恋人的姿势互相靠近,沙发陷下去一角,茶几上的水在若有似无冒着热气,被染成橘色的窗外,飞鸟偶尔掠过。

空中散发让人昏昏欲睡的因子,楚景脑袋整个枕在他肩上,呼吸贴近雪白脖颈。

那只是个突如其来,随口一提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宋知夏却沉默很久。

久到楚景几乎要睡着,宋知夏才开口:我们之间的关系截止到你死的那一刻,然后我会离开。

楚景哂笑了声:我们之间结不结束,我说了算。

那是两人难得安静相处的一段回忆,楚景向来不会刻意去记,如今站在酒店门口的五个小时里,这些看似细碎,毫不起眼的细节却一幕幕袭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记性居然好到这种地步。

像是一根根小刺,不断刺激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提醒他这一切全都失去,之后也不可能再有。

他们也曾拥有过很美好的时刻,明明只要宋知夏乖乖待在他身边,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为什么一切变得这么快?

楚景被冻得浑身血液都流通不畅,他尝试挪动了下脚,随手拿出根烟点燃,点一下,两下,都没点燃,他低骂了声。

偶一抬眸,从酒店门口出来道熟悉身影,裹了件厚外套的宋知夏朝他走来。

楚景眼睛轻眨,几乎怀疑是错觉,等人都快走到他面前,楚景才恍然惊醒,他迈了下脚,僵硬双腿丝毫不听使唤,跟焊在雪地里似的,一个踉跄,他险些径直跪在宋知夏面前。

宋知夏下意识后退了下,语气听不出多大情绪:你想谈什么。

喝得酩酊大醉,让司机开车赶来,又在雪地里等五个小时,楚景这模样堪称狼狈,大衣上沾满烟酒气息,又被雪水浸湿,眼里充满红血丝,看着憔悴不已。

这三年我待你不薄,楚景定了定神,在宋知夏面前第一次服了软,我不想分开,宋知夏,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雪飘了一夜,如今终于转小,有些许雪花落在宋知夏脸上,融化成水,沿脸颊滑落。

他看着楚景,像在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出车祸那晚,也下了雪,听说是为给你带口味虾。

这三年来楚景使唤宋知夏使唤惯了,这种半夜让他买东西的要求在他们之间并不算过分,换做以前的楚景,会觉得理所当然。

但这次口味虾的代价过于昂贵,宋知夏因此出车祸,失忆,是个正常人都觉得内疚。

楚景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挣扎良久,他低不可闻道:这件事我很,抱歉。

抱歉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是极其难得的一件事,他高高在上惯了,做事只追求结果,哪会有正常人的同理心?

宋知夏倍觉讽刺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阐述事实:你说这三年待我不薄,指的是半夜让我不顾第二天工作,连夜跨城市买吃的;还是不尊重我个人意愿,来医院就想把我当物品一样带走;亦或是我说过多次分手你却死缠烂打置若罔闻,觉得我在跟你拿乔?

他每说一句话,宛如当头棒喝,径直落在楚景头上,砸出巨大涟漪。

楚景无力解释:我是为了你能快点好起来。

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忽略宋知夏的个人情绪忽略惯了,有另外一半原因是担心失忆后的宋知夏留在B市会有潜在危险。

啪啪啪,宋知夏轻轻鼓掌,唇角弯起:我真感动。

酒意残存,楚景在清醒与不清醒的边缘徘徊,他问:那你现在能跟我走吗?

寒风从两人间呼啸而过,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

这样吧,你不是说什么要求尽管提?宋知夏裹了下外套,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既然你这么喜欢吃口味虾,那给你一个小时时间,你把整个B市口味虾全都买完,在我面前一个个吃。

他一字一顿:吃一个骂自己一句我不是个东西。

楚景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你能做到,宋知夏淡淡道,那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25.25

楚景,天子骄子,从出生到现在,无不是众星捧月,楚氏集团遍地开花,在娱乐圈是顶级资源公司,向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没有他求别人的份。

如今跨市在酒店下苦等五小时,如果不是喝醉,他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宋知夏这句话无疑是将他所有骄傲与自尊踩在脚底下摩擦。

楚景再度拿出打火机,咔擦下,将烟点燃,那英俊而轮廓分明的脸上落满寒霜,他抽了口烟,语气失了温度:宋知夏,不要蹬鼻子上脸。

做不到是吗,宋知夏笑了下,那看来你也没有很想复合。

仿佛导火.索被点燃,他们两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包养关系,当初当着外人面,楚景才说是宋知夏男朋友,现在宋知夏居然真拿鸡毛当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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