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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获不知道这个王八蛋有什么压力,他就是看不惯他爸一副理所当然轻描淡写的样子。

都这个年纪了,离了婚对咱俩谁都不好。他爸劝齐爽,你跟着我这么些年,小获都上高中了,没那个必要。

我去你妈的!齐获怒气上头,从厨房抽了把菜刀就往他亲爹头上砍,你他妈压力大!老子送你走!现在就给你送终!

齐爽死死地从后面抱住他,让他冷静一点。

齐获冷静不了,他天生就浑,从初中就敢跟人家动刀子,医院进进出出跟回家一样,这会儿怒火中烧,决定先送他爹归西,再送小三上路,让这对狗男女做对亡命鸳鸯。

他爸气急败坏地大骂,但是齐获从他眼里看见了恐惧。

齐爽干脆利落地和他亲爹离了婚,带着他回到了芜城。

芜城是个很小的城市,齐爽在芜城长大,但是结了婚之后很少回来,连带着齐获对这座城市也很是陌生,他妈想尽办法好说歹说把他塞进了芜城一中,只是因为成绩太差,他不得不留级一年,重新开始读高一。

他在一中人生地不熟,虽然他很支持爸妈离婚,但是到底心里还是不痛快,没那么多心思去玩,整个人都收敛了不少,连带着狐朋狗友都断绝了联系,顺带通知一下新女朋友她被分手了。

跟着他妈吃了几顿饭,他在饭桌上认识云方,云方虽然长得白嫩干净,看着乖巧听话,但是齐获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蔫坏,脾气还刺,是个狠人,非常对他胃口,想跟他交朋友,奈何云方高冷得很,一顿饭吃下来都不带搭理他,顺便还坑了他一把。

第二天他就上学迟到,熟门熟路地去翻墙,结果云方和易尘良死道友不死贫道,把他一个人给扔下。

他蹲在墙头上,低头去看那个校服拉链快拉到脖子上的学生会傻逼。

傻逼穿着高二的红白校服,硬是凭借着过高的颜值把校服拉高了好几个档次。

他抬起头看向齐获,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十足的不客气和压迫感,这位同学,你还要在上面蹲多久?

齐获被抓烦得要命,臭着脸从墙上跳下来,拎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对着这个学生会的傻逼勾了勾嘴角,这不是看你长得俊看傻了么。

对面的人脸色一黑,你是高一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齐获将书包往肩上一扔,周围没老师也没同学,没有任何目击证人,他嚣张一笑,你管你爹叫什么。

对面的人皱了皱眉。

齐获被抓住心情很是恶劣,这人虽然看着个子跟他差不多高,但是单单看脸就知道他不会打架,他背着包往前走,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对面的人问。

齐获最烦别人随便碰自己,手腕一翻,抓住对方的校服领子把人按在了树干上,不爽地盯着他,你他妈是不是找揍?

常子期被他按到树上的时候下意识想要还手,但是却生生忍住了,对方离得他太近,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落在齐获眼里,就是这个孙子怕了自己,得意地吹了声口哨,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小子,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我打一次。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嚣张又随意,还恶趣味地把因为翻墙蹭到指腹沾上灰抹到了对方脸上,对方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上多了几道灰扑扑的印子,齐获忍不住挑了挑眉。

操,为什么感觉抹上更帅了?

不允许有人比自己还帅的齐获不爽地眯起了眼睛,见对方好像吓傻了一样不说话也不敢动弹,恶劣地笑了一声,把手上的灰全抹到了对方那张俊脸上,结果丝毫不损对方颜值。

操!?齐获不可置信。

常子期后背贴在树干上,他们离得太近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还一个劲地凑过来,他心脏跳得很快,喉结动了一下。

然后他被对方钳住下巴恶狠狠地威胁道:麻痹下次再让老子看见你这张脸就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说完,他拎起书包扬长而去。

常子期站在原地盯着他嚣张的背影,伸手揉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耳朵,然后慢条斯理地将被他弄得凌乱的领子整理好,再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俯身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草丛里记录本,上面还被踩了半个脚印。

他们再次碰见是在元旦那天的津水河公园。

那天很冷,几天前常年和楚冬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机场,说是趁着有假期一家人出去旅游几天。

他面上不显,但其实很开心。

却在车子走到津水河公园的时候接到了电话。

一个人去玩实在没什么意思,他下了车,在喧闹的夜市里四处闲逛,百无聊赖地看着旁边的人在套圈。

身后传来一阵叫骂声,他一转头,手就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那个人。

对方险些扑进摊子里,被他一把抓住,眼底写满了惊愕和暴躁,卧槽你谁啊!?

他好像不记得自己了。常子期有些怅然,皱眉问他:你跑什么?

后面好像有人在追他,他很生气地想要挣开,放开我!你再不放开后果自负!

常子期好不容易再见到他,自然不肯放,你叫什么名字?

他遇见对方其实很开心,他心想,我也只是想知道名字而已,他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兵荒马乱。

常子期学过格斗,散打和空手道都会一些,但是从来没有实打实地跟被人交过手,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打架,起因是他喜欢的这个人差点就要被人开瓢了。

他终于在其他两个人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

齐获。

不是他闲来无事经常玩的那个期货,而是他喜欢的那个齐获。

常子期和他们躲在脏兮兮的桥洞里,弯着腰蜷着腿,和对面的齐获膝盖盯着膝盖,近到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我去好浓的羊肉味。齐获小声说,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常子期的脸上。

常子期闻见了淡淡的烟味。

那你出去。易尘良怼他。

哎你这个小同学怎么这么暴躁呢。齐获扭过头去看云方,嘴唇从他侧脸上擦过,两个人俱是一僵,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齐获很快又说:弟弟,不介绍一下?

云方没有搭理他。

常子期皱了皱眉,开口道:齐获、云方、易尘良,你们三个

他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把堵住了嘴。

齐获在黑暗中同他凑得极近,借着外面的洒进来的月光,常子期看清了对方眼底的戏谑和脸上的坏笑,齐获故意将声音压低,学长,小点声,你也是一伙的,要是被外面那伙人听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齐获一直觉得这个学生会帅逼加傻逼好欺负,总让他忍不住想逗逗,旁边的易尘良和云方在说话,他捂着常子期的嘴,故意使劲捏了捏他的脸,小声道:学长,你的脸怎么这么嫩啊?跟豆腐似的,啧。

常子期在黑暗中瞪着他,想伸手把他的手拿开,刚才几个人连爬带滚的不知道沾上了多少脏东西,刚抬起手来就被齐获握住手腕压在了地上。

外面又一朵烟花猛然炸开,黑暗狭小的桥洞里被照亮了一瞬。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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