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做点保证。
宋昀然继续说:你放心,以后出去谈事,我都会把唐助理带上。就是不知道照片是谁拍的,等我查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
秦恪转过头,想起宋昀然醉酒错过了真相。
他放下手中的行李,坐到床边解释道:照片是陆年亭叫人拍的。
宋昀然茫然地问:陆年亭是谁?
秦恪抿了抿唇:我爸。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宋昀然的大脑出现了刹那的空白。
长久以来,他对秦恪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渣男的印象,突然之间渣男具象成了有名有姓的陆年亭三个字,让他本能地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陆年亭为什么要偷拍我?
该不会是
宋昀然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我跟你谈恋爱了?!
秦恪:?
然后借此机会勒索你?
宋昀然认为自己的分析十分合理,许多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从小对孩子不闻不问的渣男,等到孩子功成名就了就像吸血鬼一样围过来,甚至扬言如果拿不到钱就要亲手毁掉孩子的前程。
是了,昨晚秦恪刚拿了奖,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眼看宋昀然脸都气红了,秦恪连忙出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瞒着我。宋昀然说,他是不是背地里威胁过你很多次了?你也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干嘛不告诉我!
相比小宋总以往的神奇脑洞,这一次的猜测竟被衬托得没那么离谱。
特别是言语间透露出的关怀与急切,更是让秦恪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然而,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他没有威胁过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秦恪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淡声说,如果他想针对我,那么被偷拍的人就该是我,而不是你了。
宋昀然哽了一下:是哦。
他尴尬地停顿半拍,念头一转还是觉得不对,那他没事偷拍我干嘛?
总不能搞了半天,陆年亭其实是他隐藏的私生粉吧?
这个想象过于恐怖,让宋昀然头皮发麻。
幸好很快,秦恪便把昨晚同宋继东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再顺便解释了宋昀然前世几次被黑的原因,最后总结道:你别怕,他的计划不会得逞。而且再过一两年
秦恪原本想说,再过一两年,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的陆年亭,就会被现在的妻子嫌弃,两人很快就会打起离婚官司,要不是他被迫重生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看到陆年亭被扫地出门的场面。
但宋昀然是个急性子,直接打断问:再过一两年他得到惩罚了?
倒也没那么快。
这怎么行。
宋昀然现在对陆年亭的厌恶达到了巅峰,他稍作思考,抬起头,说出了一句霸道总裁的标配台词。
天凉了,陆年亭也该破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收拾爸爸(。
第87章
临走前,秦恪把他前世知道的、与陆年亭有关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宋昀然一一拿手机记下,发现他做演员时,好几次被黑都与陆年亭脱不了关系,甚至有两回莫名其妙丢了资源,也是因为这人与秦恪以前的经纪人许平从中作梗。
原来这些事你都知道。他不满地挑眉,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
尽管表情到位,实际上宋昀然的抱怨并没有太多底气。
上辈子他跟秦恪是对家呢,黑对家的事能叫黑吗,那叫商业竞争。
但他今天被迫叫了太多声爸爸,总该找个场合讨回来。
结果没想到,秦恪从善如流地认错: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
啊这,滑跪得也太快了吧。
你在《红白喜事》片场拽生拽死的气魄呢?
宋昀然面上不显,内心狂喜,看来我已经完全征服了原作的主角,让他从心灵到身体,都对爸爸心悦诚服。
至于床上那点小小忤逆
罢了,只是孩子的叛逆行为而已,大可不必计较。
不过爸爸的架子已经摆出来了,一时很难收势。
宋昀然点点头,问: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话刚出口,他心中就有一丝丝的后悔。
语气的把控出了差错,没能表现出父亲的威严,反倒像是在无理取闹。
还是兼具矫情与撒娇的混合效果。
不会吧,我的演技退步了?
想到这里,宋昀然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秦恪以为他在暗自神伤,想了想坐到床边,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直到小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才说:我不该听信外面的传言,对你产生那么多的误会。
想起上辈子见过的那个闪闪发光的宋昀然,男人的语气更真诚了些,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仗势欺人的富二代,也并非不知进取的资源咖。
就是一个特别纯粹也特别干净的小王子。
宋昀然却疑惑地皱了下眉,他不知道秦恪曾经如何看待他,下意识把这句话按照字面意义来理解。
片刻过后,他恍然大悟:你承认我比你长得好看,是吗?
秦恪:???
心中莫名产生一股挫败感,他又没能预判出小宋总的脑回路会往哪个方向转弯。
宋昀然被自己的想象力深深取悦,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也别泄气,虽然比不过我,但放出去跟其他人比,你的赢面还是特别大。
说完还伸出爪子,拍拍秦恪的肩膀以示鼓励。
秦恪艰难开口:谢谢。
宋昀然抬起下巴,自豪地回应:不用谢,这是爸爸应该做的。
?
六点半刚到,秦恪准时出门奔赴机场。
偌大的套房内只剩下宋昀然一人。
他无事可做,加上折腾整晚的疲惫劲渐渐袭来,便把昨晚拍摄的徐总监唱歌视频上传至微博,并附带文字:【一些潜规则现场。】
对于这个回应,宋昀然十分满意,深感自己的嘲讽与不屑已经尽数体现。
完成自我澄清后,他就没再浪费时间,洗完澡出来倒头就睡。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五点。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秦恪走之前估计跟酒店打过招呼,几小时里既没有人问他是否退房,也没有客房服务上楼打扰。
宋昀然满足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进枕头里,仿佛还能闻到秦恪身上清洌的香水味,以及一丝叫他脸红心跳的、颇有侵略性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