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一直都在这么做!
熬了两个时辰,终于可以离开的那一刻,灵月峰大师兄对碎星峰和炼丹都有心理阴影了。
只不过他这边还没有离开呢,那边时景歌就已经叫住他了。
孙师兄。时景歌叫得清脆,孙师兄想装没听见都不可以。
孙师兄默默扭过身来,时师弟。
孙师兄带领灵月峰弟子前来向我祝贺,师弟无以为报,时景歌顿了顿,恰好师兄喜欢丹药,师弟这才有机会报答孙师兄。
孙师兄:!!!
孙师兄对丹药的热爱,让师弟羞愧,碎星峰下午还有两个时辰的炼丹课,不如师兄再旁听一下?时景歌建议道。
再旁听、再旁听命都没了!
孙师兄悲哀地想着,但是顾忌着自己给自己立的爱丹药人设,只能含糊又委婉地拒绝。
时景歌摇了摇头,师兄对丹药的热爱,我看到眼里,师兄定要留下来,与师弟好生畅谈一番。
顿了顿,时景歌又建议道:如果师兄不建议,我们可以秉烛夜谈,好生聊一聊炼丹术。
孙师兄:!!!
那他宁愿去死!
这时候,灵月峰二师兄站出来了。
大师兄也太可怜了。
他总得帮个忙吧。
毕竟大师兄还替他挡了那么多灾。
大师兄!灵月峰二师兄急急忙忙道,峰内事务还没有处理呢,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灵月峰大师兄眼前一亮,略带愧疚地看着时景歌,峰内还有些事务。
时景歌抿了抿唇,那就不耽误师兄了。
孙师兄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时景歌说道:反正,碎星峰的炼丹课又不止这一天。
孙师兄:
这口气就是不让他喘上来了是吧!
每月逢五,都是碎星峰的炼丹课,碎星峰上下都很欢迎孙师兄。
时景歌说得认真,孙师兄只能跟时景歌打哈哈,时景歌这严肃认真的模样,他还真不敢应下,他怕时景歌到时候去灵月峰逮他。
也是,师兄事务繁忙,哪有空总是往碎星峰这边来?
我去灵月峰,也是一样的。
灵月峰炼丹课似乎是每月七日和二十一日?
下个月七日,我必准时出现在灵月峰,与师兄畅谈一番。
孙师兄:
还没勾起的唇角,就这么定格在那里。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句话。
请神容易,送神难。
二师兄同情地看了一眼大师兄,大师兄对炼丹多么没兴趣,他是知道的。
而现在,大师兄就要感受被炼丹支配的恐惧了。
着实可怜。
这也更让二师兄庆幸,当时直接对上时景歌的那个人,不是他。
灵月峰大师兄回去的时候,深一脚浅一脚,还差点直接滚下去。
多亏二师兄扶了他一把。
二师兄没忍住,劝道:大师兄,节哀。
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大师兄满目悲怆,那你觉得,是时景歌够执着,还是我次次躲开炼丹课惹人眼?
二师兄:
其实躲开炼丹课没什么,但是刚刚大师兄给自己弄了个爱丹药的人设啊。
次次躲开炼丹课,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了吧?
二师兄沉默好一会儿,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真诚道:那还是来碎星峰听课吧。
起码时景歌要讲课,有那么多碎星峰弟子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而一旦到了灵月峰,他满眼就只剩下你了。
大师兄、大师兄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到底为什么要在炼丹课上整这一出?他为什么等不到炼器课?
明明之前一点便宜都没从时景歌那里抢到,他为什么还要上赶着折磨自己?
为什么?!!
嫉妒是毒。
灵月峰大师兄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彻底证实了这四个字。
时景歌目送灵月峰大师兄离开,回去看了看那些贺礼,然后将那些贺礼分门别类地收拾好,又将季秋兰和贺永明叫来。
季秋兰和贺永明一出现,先对时景歌行了礼,这才目光灼灼地看向时景歌。
这些,放到炼丹房的空间柜中,由你定价,时景歌对季秋兰说道,但是不可以用灵石买,只能用贡献点换。
这是孙师兄的一片心意,是他对我们碎星峰的期盼,明白吗?
季秋兰认认真真道:是。
那些也一样。时景歌指了指另一堆东西,对贺永明说道,也是由你定价,晚膳之前,交由我过目。
贺永明也认真道:是,大师兄。
嗯,时景歌想了想,又道,今日,制作培元丹进度最快的三位弟子,可以从空间柜里随意挑选一样,作为奖励。
如果有人可以制作出完整的培元丹,无论品阶,都可以挑选三样。
季秋兰贺永明:!!!
三秒后,俩人异口同声道:是!
从声音中,就可以听出两个人多么兴奋。
时景歌点点头,走了。
俩人不约而同地目送时景歌离开,直到时景歌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两个人才有了动作。
有的时候,真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季秋兰忍不住感叹道,大师兄,总是可以带给我们惊喜。
贺永明微微颔首,我曾经后悔过,后悔我为什么没有离开碎星峰。
季秋兰瞪大眼睛,错愕地看向贺永明,隐隐有几分冷冽。
贺永明直视季秋兰,不畏不避,还笑了笑。
现在,我为曾经我有过这种想法,而感到深深的羞愧。
季秋兰顿了顿,轻声道:是啊。
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为自己曾经对大师兄的质疑,而感到深深的羞愧。
贺永明轻轻道:谁不是呢?
当初叫嚣最厉害的那个小子,每天后悔得跟什么一样。
前几天,曾经的八师弟来找我了,说想要重新回到碎星峰,但是碎星峰岂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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