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还真的挺有必要的。
起码搬到一个膈应好的地方啊。
闻旭生突然觉得外面的孟云海顺眼了很多。
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孟云海早就习惯了,回首关了门,然后抹着眼泪跑了过来,口中喊着师父。
不过这一次,卧室的门没有打开。
孟云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一抹脸,去了隔壁房间,还不忘嚎一嗓子晚安。
时景歌锤床,所以他大半夜地跑来干什么?
闻旭生想了想,煽风点火道:为了打扰你睡觉吧。
时景歌:
顿了顿,闻旭生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你是不是不困了,睡不着了?
时景歌斜眼瞅他,所以?
再来一次吧,闻旭生笑意盈盈道,别辜负我这张脸。
病弱美少年,不喜欢吗?
时景歌:
在意识又一次模糊起来的时候,时景歌突然福灵心至。
所以,你在吃醋?
时景歌留下这六个字就进了梦乡。
只余下表情格外奇怪的闻旭生。
我才没有吃醋。闻旭生盯着时景歌,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也是我自己。
谁会吃自己的醋呢?
才不是吃醋呢。
我只是满足伴侣的心愿而已!
只是这几句话,说得有点底气不足。
吃自己的醋,听起来真的很幼稚。
但是吃醋那是能控制得了的吗?
闻旭生拥住时景歌,时景歌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
闻旭生就这么看着时景歌,他并不需要睡眠,所以每一个晚上,他都这样静静地看着时景歌。
不过第二天起来,面对孟云海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心平气和了。
孟云海和孟云臻这对兄弟,隔三差五就能闹出点矛盾来,然后孟云海就会离家出走。
这一次也不例外。
孟云海气得脸颊鼓鼓的,控诉着孟云臻的所作所为。
小到抢他糖果,大到给他买习题册,孟云海越说越上头,他竟然还想让我去上补习班!
我周末可是要来跟师父学习的,哪有时间去上上补习班呢?
他明明知道我要过来,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他就是嫉妒!
所以,时景歌揉了揉耳朵,问道,你这次期中考,数学考了多少分?
孟云海不说话了。
时景歌退而求其次,及格了没?
孟云海缓缓地摇了摇头。
过半了吗?时景歌问道。
孟云海又一次摇了摇头。
时景歌面无表情道:行,我们不上补习班。
孟云海眼眸一亮。
时景歌冷淡道:请家教吧,补习班拯救不了你的。
孟云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喊道:师父!
听着,时景歌拍了拍孟云海的肩膀,真心实意道,下一次数学考试还不及格,以后别叫我师父。
孟云海:?
我嫌丢人。时景歌补上最后一刀。
孟云海委屈道:难道为了个数学成绩,你就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了吗?
时景歌不吃他这套,平静道:那你倒是及格啊,及格不就没这事了吗?
孟云海本来是来找安慰的,安慰没找到,倒是备受打击。
还没来得及跟时景歌讨价还价,自家亲哥又找上门来了。
孟云海和孟云臻发生了激烈冲突。
孟云臻顾忌着时景歌,还有所忍耐。
但是时景歌很识趣啊。
我去厨房看看,你们自便。
他跑路了。师父!孟云海大声喊道,师父你都不管我吗?!
师父!师父!!
等时景歌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孟云海和孟云臻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不过孟云海还是从时景歌这边赖了一天,作为好哥哥,孟云臻也从这里陪了他一天。
第二天一早,孟云臻拉着孟云海告辞。
将孟云海赶到车上之后,孟云臻留下来,跟时景歌单独说了几句话。
他向时景歌告白了。
时景歌愣了愣,抿唇道: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孟云臻笑了起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你,不是吗?
拒绝别人的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又有什么好抱歉的呢?
时景歌沉默了片刻,我只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孟云臻朗笑出声,小歌,你还是那么真实又可爱。
时景歌皱起眉,孟云臻率先道:别叫我小歌。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称呼是专属于某个人的,我不叫了。
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看到你现在很开心,我也挺开心的。
就是想跟过去做个告别吧。
为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
孟云臻张开手,给个拥抱吗?
时景歌沉默摇头,可以给,但不是现在。
孟云臻楞了一下,表情更加温柔,嗯,好。
我期待着你给我拥抱的那一天。
期待我自己真正放下这段暗恋那一天。
孟云臻上了车。
孟云海偷偷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翻出一块牛奶糖和一根棒棒糖,纠结了一下,他将棒棒糖收了回去,把牛奶糖递给了孟云臻。
请你。孟云海假装大方地说道,实际上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块牛奶糖,肉痛得不得了。
孟云臻勾了勾唇角,拿过那块糖,谢了。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但是有一个人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闻旭生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偶尔向时景歌投出控诉的目光,然后又很快收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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