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三年没有踏进这间卧室,再次踏进的时候,仍是这么心旌摇动,就像18岁那年,她们刚结婚的那一夜第一次进入这个卧室一样,那么激动得无法自持。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冷,却还是忍不住去尝她的甜蜜。迷恋美色的人,果然是,色令智昏,没有理智啊。
裴音郗轻轻俯身,吻住了虞言卿的唇。
开始只是浅浅地贴住,可是,太柔软,虞言卿身上的味道太香甜,让裴音郗忍不住加深这个吻,舌尖轻轻探出,碰触到了白贝般整齐的牙齿,轻轻地吮吸,然后忍不住双手撑在她的枕头两侧,用一个货真价实的深吻席卷她的唇齿。
被人这样搞,饶是虞言卿这种任何时间任何情况任何地点都可以睡着的人,这下都给搞醒了。直接搞得她不能呼吸了,她这是遇劫匪了吗?
虞言卿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张闭眼轻轻扇着羽睫,一脸迷醉的女人。马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紧张起来。
她已经好几年没来过这间房了,当然也好几年没碰过她的这张床了。她们每次做那档子事,都是在床上,这里有床她不会,她不会是要上.床吧
虞言卿有点昏昏沉沉地想,靠,如果裴音郗要上.床,按照她们这么多年来定下的约定,她还不能拒绝。
而且以前,裴音郗这女人,爱好超级变态,就喜欢趁她睡觉的时候,每次在她从国外回来倒时差补觉的时候就偷偷拉着她办事。
虞言卿不禁想起了以前。她每次间隔三个月从国外回来,因为需要倒时差,所以一回家就睡得天昏地暗。
她是一个外科医生,随时要保证大脑清醒。偏偏她干的是无国界医生的活,常年在战乱、贫困的地方奔走,她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和最恶劣的环境里,充分地睡觉恢复。
她睡着了以后,多半不会醒,无论多嘈杂都能睡。因为这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结果每次她回来睡着,裴音郗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家来。她会亲吻她,叫醒她,然后跟她说什么,这个时候虞言卿那里有精神搭理她啊,多半是随口应两声就继续睡。
于是,每次睡过去以后,再醒来,醒来就是看见裴音郗一脸的狂野,汗湿的发拂在她脸上,声嘶力竭地弄她的样子。
每次把虞言卿吓得不轻,又不能推开她,最后只能是在无限的尴尬中被她弄至倾泻。然后虞言卿再气恼自己没鬼用不受控制的身体,再气恼裴音郗这个满脑废料的se情狂,就在这样的气恼中,内心吐槽一百遍然后沉沉地睡着。
这下可好了,她这次这么早就醒来了,因为是被吻醒的。虽然她们今天还没开始进入正题,虽然裴音郗已经好几年没有和她做过那件事了。但是现在这里有床,她不会真的要那啥那啥她吧!
虞言卿这么一想,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瞬间清醒了。
第2章有实
虞言卿眼睛瞪圆,轻轻发出一声哼。裴音郗从迷醉中清醒过来,也睁开了眼睛。她们就这样唇缠着唇,鼻子交错相抵,零距离地看了对方几秒钟。
虞言卿轻轻拍她的肩膀,裴音郗缓缓地松开了唇,起身坐回了椅子上。刚才撑在虞言卿身上,舍不得压到她,裴音郗的腿承受了很大的重力,现在往后一坐才顿时觉得有点疼,她皱了皱眉。
虞言卿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样,还有看到床头柜旁靠着的一根医用拐杖。她坐起来拢紧睡袍,整了整头发,务必使自己看起来像端庄的大家闺秀,让人只想远观不想亵玩的那种。
腿看起来还有点瘸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虞言卿说。
不必。快好了。裴音郗语调沉静。
啧。变得这么冷淡。现在的裴音郗比起以前掏心挖肺地讨好她的样子,可是差得远了。虞言卿抿嘴细不可见地笑笑,调侃的语调几乎像一种挑衅:怪我没回来吗?
差不多两个月前,虞言卿正在乌干达的一个偏僻部落里忙碌。突然收到国内的消息说裴音郗出车祸了,左腿骨折送去虞景综合医院动手术去了。
虞言卿当时紧张得要命,第一念头就是赶回国来。可是她又想起了她们的约定,裴音郗要求她出门三个月必须回国一趟,她这趟出来不过一个多月。而且她在村子里发现了几个特殊的脑部病变的病例,正研究得热火朝天,真心舍不得丢下就走。
于是,担心是担心,约定是约定。虞言卿让裴音郗的主治医生火速把她的病例和X光片传过来,她亲自看过以后,确定只是普通的骨折。
手术做得非常好,裴音郗这个人平时壮得像条牛似的,虞言卿确定了不会有问题,于是把回国的念头打消了。好歹她们是结了婚的伴侣,出了那么大的事她也没回来,虽然是有点心虚,不过裴音郗不能够生气吧。
不怪你。小车祸不打紧。裴音郗再次沉稳地回答,墨黑色的眸子看起来倒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啧。小屁孩,比她还小五岁呢,老气横秋的。虞言卿也没心思应付她,语调清淡说:没什么事我再睡会。
瑶瑶来了。我们该一起吃饭了。裴音郗说这话,倒下意识地有两分幸灾乐祸的故意了。虞言卿冰山似的性格,冷对她,不过,终归是不能冷对自己的女儿的。
哦,对,我答应了一回来就陪她一起吃饭。虞言卿没办法了,掀被下床。
走进更衣室准备脱掉睡衣,却发现裴音郗也拄着拐杖跟进来了。虞言卿淡声:出去。
裴音郗靠在柜门上,目光留在她背上:我们约好了在这房里有名有实的,我要在这等你。
虞言卿脸一冷,心里暗骂,喜欢看人换衣服,什么变态爱好。索性大方脱掉衣服,顺手拿了一件酒红色深V长裙,选这件只为了穿起来够快,内衣都不用穿,直接套上,拿过一条宽腰带系上。搭配上高跟单鞋,这就搞定了。
一转身见到裴音郗的眼里有火焰,但是又强忍着不得随便碰她的样子。虞言卿终于觉得刚才在床上被她吓到的心情好过了一点,走过她身旁,轻轻勾起唇角,站着干嘛,下楼吃饭啊。
虞之瑶已经坐在一楼饭厅的餐桌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安静地等妈妈们下楼。虞之瑶完美地遗传了虞言卿的优点,漂亮精致的五官,穿着白色棉布连衣裙,皮肤很白,虽然只有七岁,可是已经颇有富家小姐的仪态风范了。
妈妈,妈咪。虞之瑶甜甜地笑。见到虞言卿很开心。
瑶瑶。虞言卿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走过去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脸,然后在餐桌上坐下。
裴音郗坐在虞言卿身边,三个人开始吃饭。本来虞家的家规很严,虞言卿小的时候是不允许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
不过这里年虞言卿三个月回一趟家,一年四次回家,每次不过一两周不等。餐桌已经成了她和虞之瑶培养亲子感情,互相分享分别时的生活的地方了。
妈咪,我带了我画的画送给你。还有我的作文老师你帮我换一个吧。妈妈不答应,可是他真的很八股,很无趣。虞之瑶说。
可以啦,我帮你打听,瑶瑶不喜欢就换了。还有你的画好漂亮,我下楼的时候偷偷看了,画得是我吗,越画越好了。虞言卿再接过虞之瑶递过来的手机。
妈咪你帮我看看这几条裙子哪个好,妈妈挑都像是去开会,而不是去表演啦。
虞言卿转头看看裴音郗,笑了笑,这人穿职业装是真的挺有一套,不过穿那种美美的名媛贵妇装嘛就直男审美。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母女交流够久了,眼看也晚了,裴音郗拿起餐巾放在桌上,瑶瑶可以在这里住,我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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