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卿笑起来,嗯~饿了,我想吃东西。
那简单,我做给你吃。裴音郗也笑了。
裴音郗放了热水抱虞言卿进去泡澡,自己则下楼去开始处理食材。虞言卿梳洗完,清清爽爽地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摆了好几道菜了。
煎眼肉牛排,芝士奶油焗龙虾,烤布丁,排骨汤,辣椒小炒肉,肉沫酸豆角,豉汁蒸排骨,中西合璧,甜的咸的,酸的辣的一应俱全。
引得虞言卿惊讶地笑:你竟然做了那么多,三更半夜的搞那么大动静,我B吃的完吗?
没事,这么大栋房子,只有我B,瑶瑶睡起来就像小猪似的打雷都不会醒。这里再大的动静,别人也听不到。我老婆饿了想吃我煮的菜,我当然要做多几样,让老婆吃得开心。裴音郗说得煞有其事。
虞言卿抿嘴笑笑,拿起筷子夹菜。看起来卖相不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她吃了一口,点点头开口夸道:很好吃呢,没想到你还会厨艺。
结婚以后虞言卿常年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大小姐也是不会亲自动手做饭的。倒是离婚以后在家和裴音郗和瑶瑶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做过几次,裴音郗每次都表现得很捧场,虽然不会多说夸赞的话,但是每次都会把她做的东西全部吃完。
虞言卿于是变得会乐意为瑶瑶和裴音郗做菜。那时还懵懂不知自己的心里爱着裴音郗,只觉得看见她很有胃口地吃完自己煮的食物,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现在想来,当你心里有那个人的时候,你才会因为看见她吃你做的菜吃得津津有味而感到欣喜和满足。如果你对一个人没有情,你是无法用怜爱而满足的感情去凝视一个人最日常普通的举动的。这样的满足感,就是一种暖心的幸福吧。
不过虞言卿见裴音郗每次吃得香,却从来没提过意见,虞言卿以为她整日忙于公务不会做饭。没想到手艺很好呢。
裴音郗耐心地把牛扒切成小块喂给虞言卿吃,再用筷子每样菜都夹一口喂给虞言卿。轻声说:会做的。以前想过,我B三个人,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家,坐在只有我B三个的小公寓的餐桌前。你回家来,我做饭给你吃。
然后我就去学了呀。把每一道我觉得你会爱吃的菜,都学了一遍。裴音郗眨了眨大眼睛,无奈地笑着抿了抿嘴:可惜,你总是很忙,难得有时间在家吃饭,就算在家家里也总是很多宗亲朋友。这么多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做给你吃。
说得好委屈呀。虞言卿伸伸手,娇娇地说:来我这里,姐姐哄哄你。
嗯。裴音郗靠过去让虞言卿抱她,她把头埋进虞言卿怀里蹭蹭,真就像一只大狗狗一样,挨在虞言卿怀里撒娇。
虞言卿轻声叹气,幽幽地说:也许我该说抱歉,以前错过了那么多时间,没能在你B身边。
裴音郗把她抱得紧紧的,非常认真地摇头:不要你抱歉。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爱的人,我不要你为了你做的任何事情抱歉,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怎么做,我都爱。
这次在南佤,亲眼见到工作中的你。你的爱心,你的责任,你的倾心投入,让我看到了你的热爱,你在为那些陷入危险的人接触痛苦的时候,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开心。所以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很庆幸有我出现,让我能亲自我自己的方法爱你,你毫无顾忌地做你喜欢的事。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少,我却把每一次见到你的场景记得很清楚,不觉得委屈。
那我现在哪儿都去不了了。你每天这样24小时见到我,你不怕会审美疲劳吗。虞言卿笑笑调侃,然后问:我这次睡了几天?
三天。这三天其实过得提心吊胆,怕虞言卿出事,怕她的身体状况突发变化,但是想一想虞言卿说的每天24小时见到她,裴音郗苦中作乐,竟也被逗得笑起来。
裴音郗说,巴不得24小时见到你呢,你不是说以前错过了时间吗,那现在补回来。你睡着的时候就像睡美人一样,怎么能审美疲劳呢,我看一辈子也不够。
嘴巴变得那么甜了。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虞言卿娇娆一笑,轻轻地单指勾住裴音郗衬衣衣领的系带,呢喃般的声音带着缱绻:想我吗?
想你,你!裴音郗开始结巴,现在是深夜的深夜好吗,人都要变狼的时候,美姐姐你吃饭就吃饭,怎么突然就这样撩人了呢,你想做什么?
虞言卿笑得像只猫,收紧手,扯住裴音郗的系带把她瞬间拉近至零距离,香甜的唇带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吻住了裴音郗,气声呵着说:看不出来吗?我想做,你。
裴音郗轰地血液上头,简直要脑溢血的节奏,你你,可是,这里。
你不是说,这么大栋房子,只有我B吗。虞言卿把裴音郗拉上桌面,偌大的餐桌,位置宽敞。
我B,我B回房。这里不方便。裴音郗伸手按住大美女放在褲扣上的手,徒劳无功地维持理智。
虞言卿轻轻的嗓音带着刚睡醒后那种懒洋洋的磁性,十分撩人:餐桌很宽,挺方便的。你的位置,高度十分合适,只需我稍微退后,低头你不喜欢吗?就像在书房一样。
最后一个音,淹没在绵绵的云间,正似春风拂槛露华浓,让裴音郗直奔那群玉山头,仰头抓紧了那雪白的桌布,慌慌地颤了几巡。清淡的女中音在这空旷的灯光柔和的大宅子里回荡,变成了高亢的欢歌。
裴音郗最后滑下来,躲进虞言卿怀里,忍不住轻轻捶她的肩,小小声说道:好坏吖你故意的。因为那天她在书房里闹了她那么一回,撩人的姐姐,今天给她情景再现,如法炮制了一回。真差点,要了她的命了。
呵~
捶肩膀骂人坏的动作都使出来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她见到裴音郗这样小女人一般的娇态。虞言卿忍不住笑了,紧紧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乖乖。
虞言卿心中暗叹,她是不否认,确实是故意的。其实睡着的时候,多少能感知到身边的事情,知道裴音郗偷偷抱着她难过,知道裴音郗每天和她说话,让她快点醒来。
只不过能保留依稀的听觉和意识,却敌不过大脑中深重的睡意,一直无法醒过来。只能眼睁睁地意识着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意识,这种感觉相当的让人挫败,也相当无奈。
当醒来的时候,看见裴音郗欣喜的眸子,虽然裴音郗是个很坚定且坚强的人,不提她昏睡的几天中她是如何担心的。但是虞言卿看得出来裴音郗的疲惫,和她轻松开心的笑容中隐含的忧虑。
虞言卿觉得非常心疼,才会刻意做出这样引右的举动。她想让裴音郗放松,纾解她默默地承受着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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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裴音郗恢复了平静以后,毕竟晚了,已经几乎是黎明前倦意最深的时分,这让她很快昏昏欲睡。虞言卿稍微为她整理了一下,两人牵手上楼,裴音郗几乎是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着了。
虞言卿小心翼翼地起来,离开卧室进了书房。她直接向水柳和向汝乔发起了三方会议电话。那边向汝乔和水柳都还在睡觉呢,也就只有虞言卿这样的恐怖上司,才会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打电话给下属谈工作。
大小姐比996的恐怖上司还厉害呀。可是水柳却没有半点抱怨,一边打呵欠,一边难掩惊喜地爬起来:虞医生,你醒来了呀!身体还好吗?你现在要来实验室吗?
向汝乔也打呵欠,一听这对话,水柳和虞言卿这是,一个工作狂碰上另一个工作狂的节奏: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虞言卿说:水柳,我决定抽取脑脊液,还是必须尽快想办法得到病毒,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安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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