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放开了被他碾得红润的唇,又轻轻地在小孩儿鼻尖上的栗色小痣上啄了啄,微微哑了嗓子轻笑了声:行了?
沈延的眼尾染了一抹好看的绯红,他又抱着陆野蹭了蹭,没说话。
陆野失笑,点了点他戴着的耳机,可以跟老公说话,行了吗?
他的语气里含着笑意,但那双瑞凤眼里却显得有些幽深。
这次,小孩儿乖乖地点了点头,把他放开了,哒哒哒地跑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这样子就是说让他放心走了。
太乖了。
怎么这么可爱啊,这小孩儿。
陆野笑了笑,出了门。
老公,你到哪儿了?
陆野按了按挂在耳朵上的耳麦,轻笑了一声:沈哥,你是不是真舍不得我啊?这还没到学校呢,你问了好几次了?
电话那头的小孩儿似乎不太高兴,听到他这句话也没回他。
陆野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又笑了笑,哄他:到学校了。
他这句话话音还没落,学校里就正巧打了上课铃。
不过这半点不妨碍,陆野本来就不是个肯老老实实读书的好学生,他逃课都习惯了,就是他高中毕业都有六七年了,他也照样对翻墙这事儿熟悉的很。
倒是沈延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小声问他:老公,你干什么呀?
翻墙进去,陆野随口就答。
他绕到了高中时期经常翻的地方,这儿的围墙算是学校里比较矮的,以他现在一米八五的身高随便撑一下就能跳过去。
电话那头的小孩儿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带了点儿担心地喊他:老公,你小心点儿。
这有什么好小心的,又不高。
虽然是这样,但是听着自己媳妇儿这么软软糯糯地担心自己,陆野的黑色眼眸里还是不可抑制地染上了笑意。
他又按了按耳麦,轻轻应了一声:嗯。
陆野抬头打量了一下围墙,心里粗略地计算了一下高度,刚准备动手,就听到了围墙里面传来了他挺熟悉的声音。
少年嗤笑了一声:你行不行啊江觉,你他妈的不行就让开让老子先上!!
顾寒川在旁边压低了声音劝:他妈的你们能不能小声点?不知道现在还在上课呢?!我告诉你们,今天是责罚高负责
另一道声音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响了起来:妈的我也想快啊!!但是我他娘的刚才扯到裆了!!
墙里面的陈佑顾寒川:
墙外面的陆野:
哈哈啊哈哈啊哈哈!!!陈佑毫不留情地笑起来:江觉你是不是出去比个赛给弄傻了?!!
顾寒川也跟着笑起来:觉哥你不行啊哈哈啊哈哈!
就连和他们一墙之隔的陆野都轻轻笑了笑。
沈延没听到是怎么回事,问他:老公?
没事,江觉是傻逼。陆野回。
至于为什么是傻逼,他兄弟扯到裆这种事就不用让他媳妇儿知道了。
江觉一边心里气得不行,一边又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笑,偏偏他人是挂在墙上的,只有两只手勾着墙顶端,这一笑人就没力气,他手一酸,人就往下面滑了滑,把他吓得瞬间笑意就没了。
这儿的围墙只有两米三,其实他这么吊着脚距离地面也没多大点儿距离,但是这么挨着墙滑下去,肯定得伤到他的脸。
头可断血可流,伤到脸就是不行!!
江觉心里着急,又没办法,喊了几句,那俩傻逼都只顾着笑了没理他。
艹了。
江觉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
妈的,眼不见心不烦。
可下一舜,他就仿佛听到了某个人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手给我啊小觉子。
江觉:??!
他连忙抬头一看,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悲愤了:陆儿,那俩憨批欺负我!!
第10章延延,我去办公室喝茶
陈佑笑得都没力气了:你他妈的
谁傻逼?嗯?!
陆野把他两下拉了起来,跟着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在外面听到了。
但江觉丝毫没抓住他的重点,好奇地盯着他的耳麦:你还听着歌儿呢?
没,陆野随手按了按耳麦,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打电话。
给谁打电话?江觉一个没忍住,脱口就问了出来,然后猛地就闭上了嘴。
还能有谁?看着混蛋笑得春风得意的这样子,不是责罚高的那位心尖尖还能有谁?
陆野轻笑了一声,没理他了。
倒是他耳麦里传出了自家小孩儿软软的声音:谁呀?
陆野笑着回:江觉。
江觉嫌弃地啧了一声,移开了视线,只觉得他这副样子简直没眼看。
在他们扯闲话的功夫里,在下面的陈佑和顾寒川已经翻了上来,陈佑兴致盎然地看了眼他的耳麦,倒是没开口问,只说:陆哥,前几天你去哪儿了?
陆野直接没皮没脸地回:在丈母娘家里。
陈佑实在没想到这句话也没能躲过被塞狗粮,扯着嘴唇笑了笑,没搭话了。
顾寒川跟着笑了笑,调侃道:那陆哥,你现在知道回学校干什么啊?
虽说陆野平时也没肯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但这么连着几天直接逃课还是头一回。
陆野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觉得不对了,还没来得及转移话题,就听到这不做人的东西到处撒狗粮:我媳妇儿的书还在学校,我回来给他把书收拾回去。
顾寒川:
他直接哼了一声。
看着同伴接连被拍了狗粮,江觉爽了,熟稔地站在墙头上挪过来想勾陆野的肩膀,野哥,听说心尖尖在陆野清凉的视线飘过来之前,他及时地刹了个车,那个,嫂子请假了?
陆野:嗯,他现在住我那儿。
在场的三个人简直听得牙酸,等着这酸劲儿过了之后,江觉才继续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你玩儿啊?
陆野听到耳麦里家里小孩儿的呼吸声顿了顿,眼眸里多了几分无奈,只囫囵回他:再看吧
还不等江觉继续说话,另一道男声就像是特意来救他的似的,响的得十分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