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着走着背上的小家伙就没了动静,陆野勾了勾唇,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到了小区门口就听到小孩儿软软糯糯地喊他:陆野。
每次听到他媳妇儿这种语调,他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也跟着放轻了声音回:嗯?
小孩儿在他的颈侧蹭了蹭,轻声问:你累不累?
不累。
怎么说呢,他心里还绷着的,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背上的小孩儿很轻地笑了:你不用这么惯着我,我可以自己走。
陆野没动,把他往上面又托了托,我自己的媳妇儿,不惯着你惯谁?
他媳妇儿像是心情好了一点,这才问他被扫黄扫到的事:你们在警局,是怎么回事?
陆野身体一僵。
这是终于要算账了吗QAQ?
小孩儿学着他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耳朵,像是完全不觉他身体的僵硬:嗯?
陆野语速飞快地解释:媳妇儿你相信我我不是我真的没有,你想想我家里还有个祖宗呢怎么可能会去女票呢,媳妇儿说真的你看看我的脸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啊!
都是陈佑那孙子,他没搞清楚都有些什么服务就乱选的地方啊,媳妇儿你不知道我看见那一群男男女女的进来我都要吓死了
十分意外地,他背上的祖宗又轻轻笑了一声。
陆野猛地顿住,沉默了半秒钟,小心翼翼地问:媳妇儿,这事儿过了?
小孩儿的脸颊半分不在意地又在他的颈侧蹭了蹭,没有。
陆野保持沉默。
沈延笑吟吟地继续说:我闲的时候给你勾了后面一个月的题,你这周做完嘛,做完了给我检查。
嘛。
嘛。
陆野:QAQ!!
天要亡我!
现在都已经周二了,这周就只剩了五天了!!
五天,做一个月的量!!
虽然他媳妇儿看着他的水平,勾的题都是他会做的,但是这也架不住题多啊!!
这是他陆.学渣.野能做到的吗?
沈延恍然不觉,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想了想,平时每天的作业都很少,所以一个月加起来也不多
我回去就做!陆野连忙接话。
他真的好怕他媳妇儿后面再接一句要不就再加一个月的吧TAT!
要是他是他媳妇儿这种级别的学神,每天做作业就是放松了,一个月作业,可能也就是几天的事。
可关键是他不是啊,一个月的作业勉强还能肝,再加一个月,这他妈的是会要人命的!
沈延的唇角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又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感觉像是在奖励他。
陆野:
哎。
陆野说到做到,真的是回到家就进了书房,不过作业是拿出来了,但他就是要死要活地抱着媳妇儿不想松手。
沈延力气没他大,挣也挣不开,无奈了:要干什么?
陆野没皮没脸:媳妇儿你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去做作业了。
沈延被他缠得没办法,小声喊他:陆野!我要去洗澡了!
姓陆的狗东西说不放就不放:媳妇儿你就亲亲我,真的,你亲亲我我就滚去做作业了!
话说到这儿,莫名其妙地沈延就想到了别的东西。
他抿了抿唇,曲指敲了敲陆野的额头:刚在警局,你是不是给裴哥甩脸色了?
陆野猛地身体一僵,有点儿心虚:啊?啊。
沈延微微皱着眉看他:你跟他生什么气?
跟他生什么气?!
看看这人!为了裴那什么居然还质问他!!
陆野可真是委屈死了,脑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你对他笑了。
嗯?沈延都没反应过来。
陆野:你还那么温柔地跟他说话。
沈延:
陆野继续:你看看你平时都是陆野陆野陆野,一提到姓裴的你就裴哥裴哥裴哥。
沈延不可思议:陆野,你吃的哪门子的醋?!
陆野没皮没脸:反正你得亲亲我这事儿才过得去。
他眼睛一转:要不然那一个月的作业我不做了。
沈延:陆野你胆子大了?!
陆野选择性的没听见他的话:媳妇儿反正你得亲一下亲一下亲一下
你闭嘴!沈延被他烦得要死,凶巴巴地吼了他一声,顿了顿,不情不愿地微微踮起了脚尖嘴唇在他的脸颊上碰了碰。
小孩儿又软又糯,红润的嘴唇碰到他的触感像极了一朵轻飘飘的棉花糖。
他的眸色瞬间就更深了些,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哑:延延,不够。
小孩儿的耳根都红了一片,还假装着镇定地瞪他,不过还没等他再说话,他的唇就被面前这姓陆的狗东西含住了,辗转反侧地折腾了一顿。
陆野放开他之后,额头轻轻地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平息着呼吸,他的视线里,少年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抬眸,温软的柳叶眼里就能窥见一片朦胧的雾气。
陆野看得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视线,这才够了。
再多的也不适合在现在做。
沈延被他弄得腿软,这会儿双手都还是抓着他肩上的衣服的。
他半晌没动,陆野挑了挑眉,再垂眸看,懂了:崽儿,不是要去洗澡?还要老公抱着去啊?
他后面句话里的戏谑十分明显。
沈延不想理他,又瞪了他一眼,只是他眼里的水雾还没来得及消散,看着不仅没有半分威慑力,还让人觉得他的眼尾都染上了风情,勾人得紧。
陆野的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地就想低头去吻他眼角的潮气。
沈延耳朵已经完全红了,推开了他,也没再说话,径直去了卧室收拾衣服。
陆野愣了愣,两秒钟过后,唇角微微扬了扬。
老板,四个肉包两个饭团一份蒸饺,再来一杯豆浆。
好嘞!
陆野接过了早餐付了钱,把豆浆戳开了递给旁边的小孩儿。
沈延乖乖地接了过来,垂头小小地吸了一口,他似乎没想到这豆浆有那么烫,当即就微微吐了吐舌头。
陆野连忙抬手碰了碰豆浆杯子,确认不是烫得让人受不了之后才曲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不知道烫啊?
沈延有点儿心虚,垂着头又悄悄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