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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清楚明白那行不通。

铸剑期,必须要等待积蓄的念一点点从内部冲破它的容器。如果是外力破坏,积蓄的念就会修复出一个同样半碎的容器同时我也会因为本命武器受损而受伤。

而在修复后,铸剑期还是会继续。所以直接碎剑根本没用。

但,如果非要提前结束铸剑期,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的拇指慢慢拂过本命剑上,那在短短时间里就多出的一大截裂纹。

皇天剑道依托于众生之念而存,除却我本身的念外,外物加诸于我的念也同样会附着于剑上。寻常生灵灵魂孱弱,因而念也微薄源境修士却不同。

如今,皇天剑门中几乎聚集了源界绝大多数的源境修士,数甚至可以百万计。

可想而知,这里汇集的念会有多强。

然而在片刻的犹豫后,我还是放弃了。

这种碎剑的方法太过急于求成,虽然根据推演确实可行,但到底从未有前人尝试过。我本就比旁人多出七千年的积累,若再平添变数我怕会引起什么无法承担的后果。

有人朝我的耳朵轻吹了口气。

我猛地回过神,偏头看去。

只见岐南正微微弯腰,背负双手歪头看着我。

作者有话说:

一二三四再来一章!

凑够三千五就换!

这次今天一定!

32、岐南爱我

◎峸鸿快乐划水。◎

岐南我低声唤道。

岐南站直身,绕了半圈走到秋千正面,把我挤开一点自己也坐了上来。他笑着道:峸鸿剑君,你心情不好?

我垂下眼。

他应该也已经知道我刚刚闹出的乱子了吧。

真是太差劲了。

羞愧的感觉让我避开了那件事的过程,直接低声说:抱歉。

岐南拉起我攥紧的拳头,将我的手指掰开,又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插到我的指缝里。他温柔地说道:不要道歉,峸鸿。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

我抬眼看向他。

岐南茶褐色的眸子里漾着笑意,暖融融的,宛若金乌飞过天际时留下的光芒。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说道:铸剑期是皇天修士的隐秘,不能对外公布,你才会这样辛苦。如果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肯定没人敢多说半个字谁敢说我就揍死他。

我被岐南最后那气势汹汹的话逗笑了,唇角不自觉扬起一点弧度。

岐南看见我笑了,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他说道:剑君啊,我知道你最近因为铸剑期绷得很紧。但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在意这些,它只是你们皇天剑道修士修练中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罢了,不是吗。

我沉默许久,握紧了他的手,低声问道:你不失望吗。

岐南挑眉反问:难道有什么是会让我失望的么?

我不语。

岐南忽然道:那你也对我失望了吧。

他这话让我一惊,愕然无比:什么?那怎么可能!

比如我们双修的时候岐南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老控制不住我自己,总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失望了吗?

没有。我立刻否认。

不过说到这个,我确实记忆深刻。

还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双修的时候,岐南这家伙居然一边被我按着亲一边和我推销他炼制的润滑膏,而且推销完了也不消停,甚至开始和我科普南天洲常见的凝神香料配方和效用,逼得我不得不把他的嘴堵上。

然后衣服脱了一半,岐南又莫名奇妙开始笑。笑完问我想不想要一堆胞弟,他可以研究妖修秘术给我生最后被我打断了。

事到中途,岐南又开口了,他这回和我探讨的是蛟龙族双修功法和龙、蛟、蛇之间的身体结构差异。

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能胡思乱想。幸好后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岐南也不怎么在关键时刻胡说八道了他学会了把这些东西暂时憋在肚子里,等到事后再冷不丁说出来撩拨我一下。

不过,虽然我被他弄得有点无奈,但失望确实没有。

炼道修士所学广博,不断将不同事物关联起来是他们的本能。厉害的炼道修士应当大多如此,我也早有预料。

岐南听到我否认后笑着道:那不就是了?我会想些有的没的,好像不专心和你双修一样,是因为我炼道修士的身份。你情绪失控,没有平常那么理智,是因为你是皇天剑道的剑修。这不是早有预料的事吗?又怎么会失望呢。

我被他说服了。

岐南一定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不然何以每次都能安慰得如此恰到好处!

岐南似乎是专门回来看我的,在和我说了会儿话后便又匆匆离开了。

如今我身处铸剑期前期,很容易被念影响判断,因而皇天剑门的公务处理暂时没有我的事。思索片刻,我打算趁机去看看数月未见的天衡。

前段时间我忙于处理皇天剑门的各种事物,便将天衡的皇天剑道入门引导拜托给了逐光长老,此后数月间,天衡便一直跟随逐光长老修习,只偶尔向我汇报他的学习成果。

根据上月月末天衡在传讯玉简中所说,他已经能勉强感受到念的存在了。

进展倒是不慢。

此时千年庆典将近,皇天剑门上下所有成员大多事务缠身。逐光长老和他道侣也并不例外,此时正在熔火堂那边忙碌于一些门派布置的任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浮空山。

我得知情况后也没要求他回来,只在征得他同意后独自进入了他们的浮空山,追寻着我留给天衡的信物去后山找他。

而在靠近后,我才发现天衡竟与燕云泽呆在一起。

在感知到那家伙气息的刹那,我本能地警觉起来。当年岐南当着我面说要娶燕云泽,这给我的打击太大了!过去了八千多年我都记忆犹新!

不远处,天衡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云泽

我循声望去,就见天衡蹲坐在台阶上,在他的身边就是正在舔爪子的燕云泽。

天衡在含糊地叫了那么一声后又沉默下来,燕云泽偏头用紫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又没声了,于是又开始自顾自舔爪子洗脸。

我感觉到天衡的情绪有点纠结又有点害羞。

他这是

我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停下脚步,没有过去打扰。

这几个月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天衡一副想要告白的样子?他们这个进展是不是有点快还是是我误会了?

不过当时带天衡来见逐光长老时,那小家伙就一直在偷偷看燕云泽了。说不定在那之前他们就认识?

我正思忖,就听那边的天衡在沉默了很久后,终于再次开口:云泽,你当我道侣好不好?

明明是嘶哑低沉,宛若骨骼摩擦般的声音,却不知怎的硬生生让他把这句话念出了两分含情脉脉的温软。

我看见他旁边那白毛团子舔爪子的动作倏地顿住,也偏头看向他。

半晌后,燕云泽慢慢伸出爪子,将天衡垂在身后的骨质长尾扒拉到怀里,开始帮他也舔不存在的毛。

咪它小声回应。

燕云泽答应了。

可喜可贺,这只猫在单身了九千多年后终于嫁出去了。

我十分欣慰,于是没再去打扰他们,准备过两天再来考教天衡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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