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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南停顿了数秒后笑着补充道:「当然,没准明启只是在撒谎,或许九妖塔根本没对他下过手?或许他能轻松在三位九妖塔太上长老手下逃掉?」

我道:「我会让督天山搜查近期是否有他们斗法的痕迹残留。」

岐南打趣:「嚯,这工作量。戎駮要哭了。」

「加工资。」

闻言岐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顾忌着皇天剑君还在演讲,强行绷住了。他缓了片刻后继续和我传音道:「那神舟阁那边怎么办?你就打算一直拖着?」

我微蹙起眉,沉思良久,还是觉得此事颇为棘手。

我缓声问道:「你如何看。」

岐南笑着反问:「我的办法你确定要听?」

听见他这么说,我立刻意识到他的办法多半不怎么合规。

犹豫片刻,我终于还是道:「听。」

岐南说:「让副阁主骨旭失踪,然后再问易霄是否还要结盟。」

好粗暴但有效的手段。

但这话说的真是半点不像个正派修士。

我正沉思着,传讯玉简忽然震了一下。我下意识拿出来看了一眼,就见戎駮长老发来一条消息:【副门主,您快回位置上吧,直播里已经有很多人发现您缺席了,他们议论您对皇天剑君不满的流言压都压不住!】

我:

我不得已只好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撤掉匿踪术继续沉思。

不久后,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我抬眼看向高台,就见皇天剑君已经念完开场词回了门主位上,而此刻上台的正是玄镜宗明启道君。

只见他故弄玄虚地用幻术搞出了一大片人间景象和道法玄光,而后说了一大段总结起来就是下一千年源界将更加和平昌盛的预言。

我冷眼旁观,心知这话听听就好。

明明半刻钟前,这人还惶急地向我寻求庇护,现在上台就说了这种和平预言,明显就是在胡编乱造。

不过也是,即使明启舍得用玄境问灵占卜源界吉凶,恐怕不积累个万年时间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此时不过有百余年的积累,当然做不到。

这种祝辞也就是用来安抚对源界暗潮一无所知的普通生灵罢了。

庆典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热烈,一个个球形的留影傀儡划过上空,将现场的一切尽收其中。

终于,凝香阁修士上台了。

我心中一凛,凝神看向他们。

之前我皇天剑门诸位高层都有所猜测,一致认为凝香阁献舞前后,就是众生盟最有可能闹事的时间段。

之前那群暴徒为此铺垫了良久,总不可能最后什么都不做。

我的目光从那群凝香阁修士的身上一寸寸扫过,审视他们突然暴起的可能性。

但那些修士一个个不过出窍期修为,真的能在我面前做什么吗?

莫非不是在他们之中?

我又分出了一些精力去观察其他修士。

然而出乎预料,凝香阁的表演居然顺利结束了,没有发生半点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庆典虽然会持续整整一个月,但大多人都没精力去全程观看,过了第一天,关注这事的人数就会大幅度下降,直到第二十九天源境修士切磋,关注人数才会迎来另一个小高峰,但人数往往还不及第一天的三分之一。

因为源境修士全力施展时的动作太快,绝大多数修士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所以还是趋向于事后购买留影玉简放慢了看。

难不成是因为知道我们对这个时间段最警惕,所以故意选择了其他时间,以图来个防不胜防?

而且仔细想想,中间这大半个月都是散修、宗门修士切磋选拔,场面远比凝香阁献舞时混乱得多,捣乱者也更不容易被发现。

另外如果众生盟在外面搞的那些事情本身就是混淆视听的手段,真正的目标是在场的这数千万散修的话,那无论是那一天都无所谓了。

毕竟能来参加这场盛会对他们来说是无上的机遇,几乎不可能会有谁提前离场。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拿起酒杯轻抿一口。

也罢,静观其变吧。

我盘膝坐在副门主的席位上默默推演着可能发生的动乱与应对方式,余光却瞥到一个眼熟的人影苟苟祟祟地凑了过来。

我本能地一皱眉头,往那边定睛一看:

哦,不是皇天剑君。

那没事了。

我松开眉头,低声问道:怎么了。

万俟非拎着沉重的衣摆在我旁边艰难蹲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兴奋地小声说:兄长!我也想参加比武!

我:不可以。

万俟非: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啊!!!

42、观心

◎擂台战◎

万俟非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坚决,憋着气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不让我去!

我冷静道:你是皇天剑君的儿子,去给那些散修添什么乱。

我哪里有添乱!万俟非不服气,我又不会占掉他们的名额!

我看着他,缓缓问道:那你是打算穿着这一身能抵御巅峰源境修士攻击的法器去和他们比吗。

万俟非想也不想地道:当然不是呀,我会把这些脱掉的。

我冷下声音:那你知不知道那会有多危险。

哪有什么危险,擂台边不都有执事看着吗?我才练气期,真的打不过了难道他们还救不了我?万俟非理所当然道。

根本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万俟非完全没明白状况。

他是皇天剑君的儿子,是我的弟弟。如果他真的脱去所有防备站到那个鱼龙混杂的擂台上,保不齐就会有敌对势力铤而走险,趁机偷袭他将万俟非当做筹码,一下子就能制约住皇天剑门的五位源神,简直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我真不理解,为什么万俟非都十五岁了还能这么天真。他明明已经看过了不少公务玉简上记录的罪恶,却好像根本联想不到自己身上。

是因为那些事离他太远了吗?

我蹙眉思索片刻,抬手施展了一个简单的禁音禁制笼罩在我两周围。在开口前我看了岐南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道:阿非,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就注定了你与他们不一样。不会有人冒着激怒皇天剑门的风险去伤害一个普通散修,但却会有人不顾一切劫持你来威胁我们。

万俟非抿紧了唇,低下头不看我。

我继续说道:我不是在恐吓你,曾经确有此类事情发生过。岐南他

别说了!万俟非突然爆发,哑声吼道。

我愣了一下,万俟非抬起头瞪我,眼里却含着雾蒙蒙的泪水。他抖着嘴唇说:我知道!我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我受不了了!之前还能去斥灵地和那些同龄的师兄弟呆在一起,最近甚至连他们都见不到了!先是把我丢给灵一长老学习什么炼器,然后又把我一个人关在行宫里

你知不知道你们的行宫有多大!你知不知道只有我一个活人的宫殿有多可怕?他一边流泪一边崩溃地吼道,一条走廊就能让我走一刻钟,你们说你们很忙,没办法一直陪我,我也不敢随便给你们发传讯整天不是修练就是看那些吓人的玉简,我晚上梦到那些场景被吓醒好几次你现在居然还和我说这些东西

我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知道,当年我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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