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霁云钻出地面后,被眼前景象吓了一大跳,所有人和动物都像用土洗过一轮,灰扑扑简直没眼看,她的楠木车车顶被掀掉了,露出半截光秃秃的车架。而在混乱中走失的骆驼,被砸伤的人马,更是一地狼藉。
江培风指挥着未受伤的士兵将伤员暂时安置到沙丘后面,好在伤员大多是皮外伤,唯独安吉萨比较倒霉,在黑风来临时为了保护粮车,被一块岩石砸中右腿,此刻伤口深可见骨,血淋淋湿透了半截裤脚。
阮霁云见上午还活蹦乱跳的年轻军官,此刻就成了这幅模样,安吉萨怕自己的模样吓着她,坚决让人将他抬到队尾的拖车上,不愿让她看望自己。
阮霁云无奈,见队伍中受伤的人不少,想了想去找江培风商量:我带来的东西有一车草药,不知能不能拿出来应急?
江培风有点意外:可是我们这里没人会认你们那边的药材......
我会认。小时候我常去御医院玩,只是辨药做些外伤汤药还是可以的。
江培风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是你的嫁妆,你若想用在此处,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你确定愿意把这些药材给他们用吗?
她问话的语气很柔和,阮霁云茫然点头:救人要紧......何况安吉萨还给我做了那么好吃的饭,用些药材而已,当然可以。
她话音刚落,就感到发顶再次被人摸了摸,江培风收回手:他们会感激你的。
她挥手招来一个小兵,命他陪阮霁云去寻找那只装草药的骆驼。
他们运气还不错,那只骆驼并没有走丢,小兵从骆驼身上解下沙尘遍布的背囊,阮霁云也顾不得讲究环境,直接蹲在沙坑边开始拣药。
这是血竭、这个是三七,都可以用来止血。她掏出手帕,将分拣好的药材放进去,又让小兵把另一侧的背囊也找出来。
果然又找到一套碾钵和银质的药铫等工具,阮霁云按捺住内心激动,将东西挪到避风的平坦处,见其他人都在忙碌,她便自己挽起袖子开始收拾药材。
在荒郊野外的沙漠中,捣药煎药的体验于她也是生平第一次,没过多久,她细嫩的掌心就被药杵磨出一片红,阮霁云抿抿唇,不以为意地拿手绢裹住手掌,又继续捣起药来。
此时有个人从旁出现,接走她手中的工具。
这个东西,要磨成粉吗?江培风看了看研钵中的药材,问道。
阮霁云点点头,江培风便拿起药杵,接替她工作起来,她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将药材处理好,拿给阮霁云检查。
接下来的生火烧水等工作,她也顺理成章般代劳了,阮霁云只需从旁说明指点,她就能准确找到需要的东西,一样样有条不紊做起来。
火光升起,药罐里的药材遇热,很快散逸出清苦香气。
手拿给我看看。江培风忽然抬起头,朝她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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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弱国和亲小公主X异族将军
正在拨动火堆的阮霁云睫毛颤了颤:没事。
然而身边的人没有动,只是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她脸上。
真的没事......阮霁云最终扛不住这目光中的压力,自暴自弃般将右手伸过去,就是磨破了那么一点点......
她剩下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江培风已经低下头,往她掌心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股呼气非常温柔,像哄孩子般的举动,气流浅浅软软地扑在阮霁云掌心,就像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挠了一下。
阮霁云惊得心脏乱跳,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做,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却不料动作太急,手心直接贴在江培风唇上。
她漂亮的眼睛瞪圆了,此时再抽手也不合适,不动却更显尴尬,就这样直接愣在原地。
江培风的嘴唇很软,带着点被火光温过的热意,贴在她柔软掌中,像是能熔化手心肌肤,而那人似乎是笑了笑,紧接着、轻轻低头在她手心处吻了一下。
阮霁云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像被黑风吹懵了,脑海中轰一声,燃起熊熊火光。
她彻底被这个举动弄傻了,那双花瓣般柔嫩的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刚才...她应该不是真的在亲自己吧?一定是自己太紧张,所以才会误会。阮霁云满脸通红,竭力压抑住蔓延的思绪,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抬起头。
刚抬起眼睫,就迎上那双清澈的凤眸,阮霁云脑子一热,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江培风就这么松松握着她的手,垂眸安静地看着她。火堆映出温暖的光,将她密长的眼睫染出柔和光晕,令此时的她看起来,显得格外温柔。
阮霁云心里忽然不可遏制地生出一个念头,仿佛这双眼睛她早已熟识许久。
她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明明她不该这样想,等行程结束,她就会披上嫁衣,嫁给面前这个人的父亲,成为无数个深宫中黯淡的影子之一。
她们不会有、也绝不该有其他交集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涌入心间,像发酵出一团酸涩雾意,阮霁云眨眨眼,将那点突如其来的心酸给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