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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凤梧见鱼贩不愿多说,只在心里默默咀嚼这些信息,不过正事也没放下:师长托我买些材料,用来绘制符箓,画来与我防身。

你连防身符箓都没有?鱼贩痛心疾首的看向季凤梧,好似看见了一个短衣少穿的留守儿童。

他咬咬牙,从怀里取了两张黄纸递给季凤梧,修道无宝,凶多吉少;修道无符,逃生无途;修道无丹,前途艰难这些都是祖师爷留下的箴言,不可不信啊。

多谢师兄。季凤梧收下符箓,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来。

鱼贩子心里停了一拍,突然也想收个乖巧英俊的徒儿了,可惜道修要第三境才能开府收徒,他还差上一些。

我有一位同道,前些日子刚从城外回来,手里有一批偏于雷火二属的妖兽血液、鳞羽,用来绘符正好。鱼贩提起鱼篓长杆,带着季凤梧往别处去。

两人走了片刻,那黄衣人紧跟其后,见两人在这嘀咕了一阵,心里也不免疑惑。

掮客和客人,需要聊上这么久吗?

不过他也是第二境的化妖修士,当初只差一点就进了黑神卫的高手,也不怕一个少年人和一个普通鱼贩,大不了一起动手杀了!

他跟着鱼贩和季凤梧往着黑市深处走,卖妖兽材料便是在黑市里都算是很忌讳的,类似于地球上的热武器交易。

鱼贩同道的店铺,更是在黑市较里面,需要经过一条巷子。

黄衣人冲进巷子,便见到那鱼贩和季凤梧站在里面,似乎因为发生了什么,没有朝里走。

黄衣人心里生出一分疑惑,肥遗之血在体内微微流转,感受着季凤梧和那鱼贩体内的力量反应。

季凤梧的胸膛处略微几分能量反应,只是稀薄至极,难以察觉,而那鱼贩胸膛处的能量则颇为浓郁,比起黄衣人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那种气息平和寡淡,无偏无倚,似乎没有任何属性不像黄衣人的妖力炽热暴戾,见之则天下旱的可怖。

这种融入在妖力中的属性被叫做妖性,而血脉越高贵者,妖性则越发强势恐怖。

黄衣人不认得道修,一来是这青柳城以化妖为主,二来是道修避世潜修,一般都是苟到了三境才会外出游历。

道修一境炼气二境采煞,将煞气与元气相融之后才能到达第三境,生出法力和法术,不像妖修第一境时就有了属性。

因此在黄衣人眼中,两人都是挥手可杀的废物!思及如此,黄衣人发出一声狞笑,整个人的身上泛起红光,违背物理常识的从墙上连踏几步,直接从半空中突袭,一拳便把那鱼贩打飞出去。

鱼贩被带着一击重拳打中腰部,整个人曲成了弓形,发出一声爆炸般的气响,整个人被打了滚了十几圈,在墙上撞出个大坑,这才缓缓滑落,竹编的蓑帽跌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脸。

季凤梧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只见他背后双翅连闪,整个人往后移开一丈,这才避开了黄衣人的下一拳。

大哥,你怎么了?他着急的看向鱼贩,对方没有声息,似乎是死了。

黄衣人嗤笑道:你别喊了,这厮不过是个走野路子成就的第二境,连妖性都没有吃我一拳,不死也少了半条命。

我和他没有关系,只是找他买东西而已,你们有什么恩仇请自便。季凤梧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掺和。

我和他这贩夫走卒能有什么纠葛?我是来杀你的。黄衣人冷笑一声,身边的红光慢慢覆盖过去,笼罩了整片巷道。

一时间红光遍地,整个巷子热浪滚滚,季凤梧艰难的呼吸了几下,只觉得肺腑都要烧起来了,汗水大片大片的淌下来,甚至可以嗅到自己羽毛微微发焦的气味。

整个巷道似乎变作了黄衣人的领域,他如鱼得水一般,只向前踏出一步,便冲到了季凤梧眼前。

下地府后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掺和进了鹿府家事。黄衣人伸出手来,上面已经覆满了鳞片,新任鹿翁身边,不需要一个亲近的仆人。

黄衣人的手掌在季凤梧的眼前越来越大,鳞片鼓动着炽热的狂风,好似一根攻城掘地的巨木,恐怖的气息压制着他的身体,季凤梧屏住呼吸,只觉得这是他这数年来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那红光覆盖处的滚滚热浪,好似镣铐一般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季凤梧拼命的挣扎,只能微微颤动他的左翅。

黑色的羽翼回拢过来,好似一面坚壁一般,挡在黄衣人的拳头前面,而对方只是露出冷笑,这羽翼在他眼里并没有任何作用,无非就是打死眼前少年和穿破羽翼后打死对方两个选择而已。

然而在那黑羽之上,赫然贴着一张符文,其中龙章凤篆飞舞,写着只有少数人才能看懂的文字。

【坚壁符】

【六丁六甲,庇佑我身】

拳羽相撞,炸出金铁之声,一股金光爆震,一道人影倒飞而出,竟然是黄衣人!

他的手臂扭曲到了一个可怖的程度,骨头都刺破了皮肤,半空中都在飙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在他看来,自己不是打中了一个人,而是以全身的力气,锤中了一座城墙,还是自带反震那种。

他更想不明白,这鹿府出来的小奴仆,身上会有符箓这种东西?

然而还没等他落地,一根半透明的鱼线已经荡了过来,从半空中滑落,把他的身躯从中间削成了两片。

还没等那尸身裂开,又是一个黑洞袭来,将黄衣人的意识笼了过去,他最后的视线便是看见,那收住他的,竟然是个鱼篓!

明明,不过是一个没有妖性的废物,为什么黄衣人的意识渐渐模糊,消失在黑暗的鱼篓中。

原来那鱼贩根本没死,而是躲在一旁,装作没有动弹之力,等到黄衣人露出破绽之际,直接一杆一篓,把他给秒了。

师兄,你怎么?季凤梧惊了,他虽然知道对方不会输得这么轻易,但也想不到对方会这么强!

为什么你有能秒杀对方的能力,还有躲在一边偷袭啊!

鱼贩露出一个憨笑,搓了搓手,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谨慎,能偷袭的绝不正面厮杀,能苟便要苟。

师兄教你一个人生哲理,那便是冲的快,死得快;熬的久,活得久。

真正的道家高人,讲究的都是不战而胜,等到仇敌都老死,再去他们的坟前烧香鱼贩吧嗒嘴,一幅与有荣焉的感觉。

你看这人就是一个莽夫,死的快吧鱼贩抖了抖手中鱼篓,给季凤梧展示这现世报。

季凤梧尴尬的笑了笑,连连称是,毕竟现实例子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鱼贩道兄之所以躲在一旁偷袭,正是因为给了自己两张符箓,若他没有防身之法,肯定也不会让他做诱饵。

走吧,我带你去见我那道友。鱼贩笑了笑,颇有些佩服的感觉,这道理还是他讲给我的,这些年来百用百灵,深的苟道之精髓。

季凤梧点点头,也想看看这位高人是何等模样。

然而等到两人走到了地方时,只看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店铺,好似被暴风席卷而过。

鱼贩冲了进去,季凤梧也紧随其后,然后就见到一个道人跌坐在大厅,胸口有着一个中空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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