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却觉得,被青年花出去的每一个积分,都让他很有成就感。
所以为什么现在不花他的钱了呢?
可能是因为他们现在只是邻居,青年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连古微微扭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木笙,毛茸茸的头顶上有两个发旋儿,头顶几根翘起来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一抖一抖,抖得他的心都要跟着跳起来了。
如果青年能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叫一声哥哥,就好了。
那他们就是一家人,这样他就有理由让青年随便花他的钱了。
那个,我能问一下,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吗?
木笙挠挠头,把头顶的头发压平,问道。
连古看着被压下去的头发,心里略有些失落,他摇摇头:没有名字。
或者,也可以说,有很多名字。
杂种,小废物,垃圾。
除了这些,再早的时候,他的母亲也会叫他宝宝,宝贝儿。
至于长大之后的名字,还是他被接走后才取的,那年,他已经十多岁了。
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那些记忆依旧是那么清晰。
都说记忆深刻的,往往不是最爱,便是最恨,但是他分明对这些记忆毫无感觉,无爱无恨。
没有名字?
木笙惊讶,怎么会没有名字呢?小家伙看起来虽然小,但是也出生一段时间了啊。
不过如果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连古带着刚出生的弟弟一路奔逃,那也说得过去。
那,你给取个呗。
现在好歹在这里站稳脚了,小家伙再过一段时间可以化形后,可不能天天宝贝小家伙小东西的叫了。
连古脸色一僵,沉默了半天,道:那就叫鸽吧,连鸽。
木笙:
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明明是只猫,非得叫鸽子。
不过毕竟是连古的弟弟,他说叫鸽子就叫鸽子呗。
就是,还有件事儿。木笙觉得自己像个事儿妈,但是他就是放不下心,他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连古,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等你朋友有空了,拍几张小家伙的照片发过来啊,我会想他的。
连古觉得自己心口像是浇上了温热的甜水,又甜又暖,暖得身上都要出汗了。
他微微抬手拉拉上衣,咳了一声,道:他不忙,可以。
木笙这才笑嘻嘻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凑近了道:你别嫌我烦,小鸽子太可爱了,我真的很喜欢他。
青年的话带着热气喷洒在耳畔,连古觉得自己嘴角根本不受控制得扬了起来。
他低声附和:很可爱。
你也觉得可爱呀?所以等他回来你该跟他多亲近亲近,不然以后长大了他会跟你不亲的。说起养小孩儿,木笙那是头头是道,小时候在孤儿院,多少娃娃是他拉扯着长大的,每次回去那一个个都跟他亲得不得了。
平时看到孩子不亲父母的例子,他总是摇头,忙着挣钱给孩子是没错,但是不花时间陪伴,再爱孩子,他也感受不到啊。
所以他可不能让邻居重蹈那些父母的覆辙。
是是该多亲近。
连古喉结动了动,觉得青年离得太近,他额头都冒汗了。
等把他接回来后,你要多抱抱他,多跟他说话,别以为小孩子不记事,谁对他们好,记得可清楚呢。
好。
额头的汗凝成一滴,从额角滑落下来,连古故作镇定的擦掉汗水,依旧是木笙那个沉稳可靠,身手不凡,形象高大的邻居。
所以他得去黑市找一只巴掌大的、白色的、身患重病的小猫了。
离开保护区后,连古带着木笙来到一片山丘处。
登上山丘,可以看到一群头长犄角的异兽在下面休息。
这些异兽长得和山羊差不多,身形却比山羊大了三倍不止,嘴里还长着尖锐的獠牙。
木笙拉住连古的袖子:这有点太多了吧?
一头他都没把握,这一大群,他跳下去两秒钟就能被捅个透心凉。
连古皱眉,青年想要拿铁犄羊练手?
大的有点危险,不过小的正好。
你在这里等着。
他从抽出一根二十厘米左右的铁钎,手臂一甩,铁钎伸长至两米左右。
然后便跳了下去。
木笙眼睁睁看着连古冲进异兽群,手起钎落,便是一头异兽被捅了个对穿。
没多大会儿,十来头异兽就被宰完了,就剩下了唯一一头半大的。
小异兽被连古捆了四条腿提上山丘。
给你。
木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