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浴缸里洗过澡后,俞宴已经快睡着了,被封辰给拿浴巾搂着放到棉被里,俞宴躺到柔軟的被窝里,立刻就翻了个身,把被子都给裹了起来。
裹成了一条蚕蛹般,封辰将人给被子里给捞出来,他将俞宴搂到怀里,关了灯,黑暗中封辰却睁着眼。
俞宴的呼吸声传来,这人睡得很快,封辰低头,在黑暗中凝视俞宴的脸,他又回忆起俞宴之前在客厅和他说的那句话。
俞宴说,老公你真棒,封辰微微收了收手臂,他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他有俞宴,他还有两个可爱的宝宝。
封辰低头親在俞宴的额头。
转天,俞宴是想在家里呆着,不怎么想出去,方楠忽然打电话过来,和俞宴说原岸出事了
原岸是两人的朋友,最近对方似乎在忙着什么,俞宴没太在意,结果居然出事了。
什么事?俞宴问。
让人给打了,打破了头,现在在医院。
严重吗?俞宴眯起了眼,法治社会,还有人能够随便打人。
俞宴随即想到了昨天,在商场那会,不过那时是对方先出手的,他觉得其他人应该不至于这样。
有点,缝了十多针,现在倒是醒了,但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方楠在电话那头不由地叹息出声。
你现在在医院?
那我一会过来。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俞宴说。
怎么说是自己的朋友,出了事肯定得去看看。
俞宴吃了早饭就过去了,两个保镖是随时都跟着,俞宴要是出任何状况,那不是小事。
到了医院,俞宴去了病房,原岸脑袋给纱布给缠着,一张脸看起来基本没多少血色了。
方楠还有另外两个朋友在,几人看到俞宴来,现在俞宴和封辰在一块的事,他们是知道的,看待俞宴的眼神,大家都渐渐有了点不一样。
无法再和以前一样,主要还有就是俞宴的变化太大了。
知道是谁吗?走进后俞宴就问。
原岸看到俞宴来了,想抬手和俞宴打招呼,结果脑袋抽疼,疼得脸都扭曲了。
就是不知道,让人打了闷棍。方楠说。
在酒吧外出的事,对方会挑地方,刚好那附近没有监控,一辆面包车开来,有人从里面下来,刚好那会原岸打开自己的车门,准备上车,就让人从后面打了一棍。
一个铁棍,直接当场就倒下了。
也还好周围有人经过,要是在偏僻的地方,大概昨晚原岸说不定就真更有事了。
附近其他监控查了,没查到,那辆车是偷来的,问了他,他最近没招惹什么人。
没招惹人,却被打了闷棍?
总不至于是有人觉得好玩,随机在路上打人吧。
原岸嘶了一声,吃了止疼药,但疼痛还是不能完全止住。
方楠和俞宴等人走了出去,让原岸安静一会,也能够睡一下。
应该不是随机,我感觉。方楠没有什么根据,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好,这事我来。方楠他们是有点钱,但论起权势,还是毕不了宁北的首富。
现在俞宴是首富最在乎的人,他的事就是封辰的事。
报了警的,但线索不好查,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计这个无妄之灾就只能自己吃下了。
现在可不会了,俞宴倒是想看看,谁这么空闲,没事喜欢打破人的头。
在走廊外说了会话,俞宴和方楠离开了,留了个朋友下来,对方等到原岸的家人来了后他才走,原岸家人本来在外地,临时赶回来的。
俞宴依旧不是联系的封辰,而是和程荣联系的,知道俞宴的朋友出了事,程荣立刻表示他马上办,正好了,之前有个原来的二把手,现在成了一把手,程荣转头就联系对方。
那个现任的一把手,认识不少的人,也认识有放高利贷的一些,直接给对方打电话,让人帮忙注意一下。
俞宴等待着消息,在那之前,和封辰一起去看了电影,之前和温升一起看得动漫电影。
封辰觉得电影一般,更多的时候他是在看俞宴,看俞宴相当专心,那份安宁是封辰感到舒心的。
看过电影,两人去了趟医院。
原岸换了病房,换到了住院部,看起来状态比昨天好不少,至少能够说点话了,不至于一动,就疼得拧紧了眉头,看到俞宴和封辰都来了,原岸想起身,让俞宴摁着肩膀,摁了回去。
好好养病,其他的交给我们。
俞宴,麻烦你了。原岸声音是虚弱的。
麻烦什么,大家朋友一场,我既然能够做,那我肯定会去做。
不至于会看着原岸平白挨那一棍,打在额头上,怕是得破相了,虽然不是靠脸吃饭的,但突然出现一条疤痕,总归还是不能当没有。
不知道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会招惹那些人。原岸自嘲地笑,他自认自己做人还是可以的,至少是与人为善的,却居然有人这么恨他,给他脑袋上来一棍。
没想太多,找到后会让他们付出点代价的。
当然不是找到人就算了,没那么简单。
要是可以,送进去吃几年牢饭吧。原岸笑着,笑容是苍白的。
好。俞宴点头。
能够这么做的人,俞宴不相信对方会一点事都不犯,怕是犯了不少的事。
俞宴在病房了待了会,封辰出去接电话,电话接完俞宴走了出来。
封辰微摇头,俞宴还以为是有消息了。
不过想想,程荣应该是立刻联系他才对。
一两天都没有信息,俞宴还以为对方真的藏得严实,没想到第三天的傍晚就找到了。
而那个人会报复原岸的理由,俞宴在得知后,只觉得好笑。
恶人果然是恶人,被制止作恶了,反而憎恨上了别人。
是几个混混,一个多月前在酒吧和原岸有过接触,不是朋友,而是那几个人给酒吧里一个女生的酒里加东西,这一幕让原岸看到了,原岸走了过去,当时就把酒给倒了,还当场质问对方往里面加了什么。
差点起了冲突,不过看到女生喝醉了,原岸把人给接住了,后来发现女生是和朋友来的,朋友去洗手间,结果几个混混就凑了上来。
原岸当时没报警,因为那几个混混都跑了,他完全没多想,谁知道就这样被记恨上了。
那几人一直在酒吧附近蹲守着,蹲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原岸又出现,下了车就给原岸头上打过去。
原本是没找到他们的,而是几个人又和人起冲突,中间他们直接嚣张地说小心点,小心哪天头被打爆,正好当时有人在附近,听到了这句话,稍微留了点心,后续跟着去查,就查出了他们四个人偷车,还有偷袭原岸的事。
再稍微一查,直接就查出了四个人藏了很多新型的药,那些药磨成粉末,加进水里,任何人喝下去,几分钟就能倒下去。
四个人直接被抓了进去,顺藤摸瓜,牵出了不少人。
原岸身体好了点后,去了趟看守所,俞宴没什么事,就跟着去了,俞宴还很好心地给几个罪犯请了律师,但是那种会让几人坐牢更久的律师。
抓到了打自己的人,原岸看到几人穿着囚服,可以说心底的怒气被狠狠地出了。
俞宴问原岸,如果下次还有类似的事,自己好会不会去做。
去帮人。
原岸的回答是他会去,不过下次会记得第一时间报警了,犯了罪,最好的归处就是警局了,接受社会主义的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