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闻暗雨一直撑着身体,现在一贴上去,就能感觉到揽霜河状态不对劲。
闻暗雨疑惑地看他侧脸:你很累吗?
揽霜河:不累。
闻暗雨更疑惑了,那我怎么你呼吸急促,心跳好像还特别快。
是你的错觉。
揽霜河面色很不自然,闻暗雨每一次和他说话,温热的气息都会打在他的颈窝处,要么就是往更敏感的耳朵里钻。
他不止呼吸急促、心跳奇快,现在就连脸颊也红透了,活像个小西红柿。
目光左右游移最后定在眼前的粉红信封,上面有十分娟秀的字体闻暗雨收。
这是什么?揽霜河明知故问。
闻暗雨双臂都架在揽霜河肩膀上,两只手也从后往前环着他的脖颈。
闻言,索性直接在他眼前折起信封。
这个是情书,不知道谁给的,每次看到末尾落款,我都对不上名字和人脸。说着,闻暗雨折好情书塞进兜里,继续道:但每封我都会拆开看看,人家花几小时或者更长时间写了,我一分钟就能看完,已经感觉很抱歉了,要是连看都不看,那不是更抱歉。
揽霜河破天荒多问一句:她们都是当面将情书给你吗?
当然不是。一般都塞到我课本里,你不是也有这种经历吗?
恩?
哈哈哈哈你不会忘记了吧,半年前刚开学的时候,你课桌里塞满了零食和情书,那天下课你直接端着课桌到走廊,提起课桌腿把东西全倒垃圾桶里了,连教科书都没要,下午直接重新买了一套。这个壮举全校师生都惊了,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你、咳
闻暗雨本来想说不好相处、冷酷无情之类的话,但是当面说人坏话他做不到,只能转而委婉说:觉得你很有态度。
揽霜河垂眸,解释道:有人送了冰淇淋蛋糕,夏天很热,那些全化在书上。其他零食包装袋上也都是黏腻奶糕。
闻暗雨一愣,心道一声原来如此。
揽霜河继续说:而且我不喜欢吃零食。看情书也不过是纯粹浪费我的时间。
闻暗雨下意识说:那你现在背我回去,不也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吗?
揽霜河足下一顿,眼睫微颤。
你不一样的。他很想这样开口说。
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闻暗雨就一拍脑袋追悔莫及:啊!你提起课本我才想起来,我的书包还在刚刚桥边的长椅上!
揽霜河嗯了一声。
闻暗雨也不知道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意思提出回去拿,只能心中疯狂叹气。
唉,只能明天早上再看看书包还在不在原地了,希望环卫工人不要那么勤快。
到了医务室后,校医动手按了按闻暗雨的脚踝,说:没事,就是扭了,擦破点皮。我搞点碘酒给你消毒,回去注意不要碰水。
说完校医就去准备碘酒了。
校医室安安静静,揽霜河也没有久留,一声不吭直接离开了。
人都走,这校医室显得格外安静,闻暗雨自己拿湿纸巾擦了下裤脚和脚踝上的泥巴,满心悲怆与哀怨。
都怪那只臭猫!
马上就要放假了,马上就可以大街小巷到处跑了,结果临放假以前搞出这种破事儿来,他得被迫在家里静养。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太倒霉了,真的太倒霉了。
刚想到这里,医务室门突然吱吖响了长长一声。
闻暗雨还以为是校医,连头都没抬,结果几秒钟后,就听见喵喵叫声。
他像是浑身通了下电流,抬眸看一眼后怒不可遏:靠,又是你啊!
橘猫在门口乖巧蹲着,脸上的肉肉把眼睛挤得很小,头上一撮白毛迎风飘荡。
见他看过来,它往地上一滚,翻出肚皮小爪爪勾着自己尾巴,又开始舔自己脚。
闻暗雨直接气笑了。
大门又吱吖一声响,这一次进来的总算是校医。校医见到了橘猫,却没有太大的反应,直接单脚跨过橘猫来到床边。
闻暗雨问:这是你养的猫呀?
不是,是学校的流浪猫。校医笑了笑,说:看起来不太像流浪猫吧?养得肥嘟嘟的,天天都有学生来喂他。又挑食又调皮,它上辈子肯定是个小祖宗。
这话闻暗雨一万个认同,刚要说话,校医忽然又笑了一声,说:啊,对了,刚刚送你来的那个学生,也三天两头送吃的来。
他也会来?!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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