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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六弟,虽说都是一个村子,但礼不可废,你亲自带人去相亲四邻家里报丧,爹这情况,咱家也不挑日子,就定在三日后下葬,将事情和大家伙儿说清楚,请大家上门送爹最后一程。

七婶儿,时砚这箱还要麻烦您,您的手艺一向是村里公认的好,麻烦您帮着做几身孝服,不挑样式做工,就一个字,要快!

诸位叔伯兄弟,我爹肯定是要葬在咱们李家祖坟的,但墓坑是个下大力气的活儿,拜托诸位了。

随后,时砚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走到缩在角落的李婆子跟前,蹲下身,直接强硬的扳开李婆子的手,从李婆子手里夺过一个荷包。

将荷包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正是二百两银票。

时砚将银票交给一个与他交好的青年手里:大壮,你脚程快,在天黑之前,去县城将银票换成碎银子。

大壮拍着胸口保证:我赶着我三叔的牛车去!保证快去快回,铁蛋你别着急!

时砚转身对院子里所有人行了一个罗圈揖:让诸位为我们李家的事费心了,时砚在这里先谢

过诸位!

然后对之前拜托过,需要花银子的几人道:眼下大壮去兑换银钱,还需半日功夫方能回来,但家里的事儿着实不能再等,大家先想办法垫付或者赊欠,写好条子,回头时砚定会给一文不少的还于诸位!

时砚的兄弟姐妹什么都没说,沉默的转身去办事了。

其余人拍着实验肩膀道:铁蛋你什么人品咱们心里有数,不至于。

等办事的人都走了,留下的主动帮忙在院子里搭建灶台。

要做流水席,家里常用的小厨房肯定是不够的,要临时在外面垒一个大灶台,充当大厨房。

方才死气沉沉的院子瞬间鲜活起来,人人手里都有了活计可干,热火朝天的,顿时有了农村黄白喜事的热闹氛围。

三爷爷,我爹是您看着长大的,这灵堂的搭建,就有劳您了,需要什么材料您尽管说,时砚想办法去置办。

随后对本家一个叔爷爷道:时砚年轻,想的难免不够周到,您看哪里还有欠缺,直接提出来。

我要在灵前给我爹守灵,这几天的总管事宜,就拜托您了。

想了下又补充道:至于我娘那边,您让人看着些,这三日别让她出来了。

叔爷爷看时砚短短时间将一切安排的紧紧有条,满意的点头:交给我吧,你想开些,人生在世,难免遇到不如意,凡事总要自己想开,若是想不开闷在心里,迟早将自个儿给闷出病来。

时砚感谢了叔爷爷的劝慰,回房写了封书信,交给村里一个机灵的小伙子:你去县学找一个叫周立德的夫子将这封信交给他,请他老人家帮忙在县城请一个有经验的和尚,来给我爹念上几天经文。

第73章断亲

李老头的丧事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办的还算体面。

一切事宜完毕,时砚重新提出出族的事,果然,这次以七叔祖为首的几位长辈,纷纷摇头:出族不可,出族的话,就算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在外人眼里,也成了你的错。

且将来继续科举的话,要写明你祖上三代的身家,你出族的身份,对你的仕途大大不利啊!

时砚心说,这我还能不知道吗?

见时砚沉着脸,一副认准了死理,被家人伤透了心的样子,族中长辈又提出一个建议:若是你实在不想与你娘她们继续过下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毕竟你弟弟今年十六,已经是童生,在读书上看着也是个有天分的,铁蛋你这个年纪,早就帮着养家,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花销。

想来你弟弟也是能做到的。

时砚心说,这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这年头的读书人,哪个不是吞金兽?

一个读书人能将一个小康之家的家底给掏空,让一家人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全家跟着吃糠咽菜。像时砚这样省吃俭用,没日没夜想办法给家里赚钱的才是少数。

李时墨那种做派才是正常的大多数。

但时砚面上一副读书人老实憨厚模样,唯维应是。

虽然时砚表现的非常憨厚老实,这里的人精可没一个认为他是真的好欺负,就看李老头的丧事,时砚表现出的对世情的掌控,就知道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一位长辈摸着胡子,一脸沉痛对时砚道:你意已决,我们多说无益,但你绝对不能出族。

全族好不容易有一个眼看有希望中进士的,怎能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轻易放人离开。

别的不说,单就时砚秀才名下免税的田地,这一年多为村子节省了不知多少粮食。

要是成了举人,全村田地挂在时砚名下,粮食产出都是自己的,种一年地,到手的粮食是两三年的成果,从每顿稀饭吃不饱,到顿顿干饭有力气,谁不眼红?

几位族老敢肯定,他们前脚让时砚出族,隔壁王家村后脚就能让时砚入他们王家的祖籍。

这些人心里想什么时砚一清二楚,当年族中资助他读书时,这些人的

打算时砚就清清楚楚,但当时的时砚别无选择,现在的时砚可不是。

一位族老道:老夫的建议,是断亲!

没错,改日将族中长辈请来,在祠堂内,全族人的见证下,让你与母亲兄弟断亲,将你的名字单独提出来,自成一房,从此往后,你母亲兄弟如何,不论生老病死,富贵荣华,都与你毫不相关,如何?

时砚冷静的问:去衙门备案吗?

族老一噎。

时砚冷哼一声。

老狐狸。

说到底,族中的事,说破天,管的也就是这一亩三分地,出了本地,当然还是官府的拳头硬。

这群人打的主意,不就是将来他飞黄腾达了,用他母亲兄长拿捏他吗?

虽然断亲了,但除了本族人,外人谁知道?李婆子和李时墨他们搞出事情,照样连累他,若是李时墨跟着定北王造反,犯了诛九族的罪,官府可不管时砚是不是在族人的见证下与李时墨一家子断了亲。

谁让你在官府里没备案呢?

或者到时候族里这些人通过李婆子母子对时砚提出什么要求,时砚不答应,双方闹僵的话,这当年到底是因为某种原因断了亲,还是时砚薄情寡恩,一朝发达了就不顾念家里人死活?

是非曲折,还不是族里人一张嘴,随意说?

时砚态度坚定:若是不在官府备案的话,出了李家村这一亩三分地,出了咱们靖远县,谁还会承认咱们族里私下做的决定?

您几位要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按照时砚的想法来,时砚自请出族,就算为了这件事,往后在科举一途上没有丝毫寸进,时砚也无怨无悔。

最起码时砚名下还有两百亩免税田地的份额,不管在哪里,靠着这个名额,每年稍微收点儿好处,也饿不死。

不管怎么样,时砚想,都比现在的情况好了吧?

一位族老顾左右而言他:你可有想过疙瘩怎么办?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时砚一脸高深的看着说话的人一眼:六叔公,您老人家莫不是糊涂了,这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别说疙瘩对我这做父亲的毫无情义,还当众说出希望我去死的话。

就是他真的孝顺异常,我这些年对他也是仁至义尽了。

不是喜

欢他六叔吗?往后就跟着他六叔吧,我每年给些银钱,饿不死也就是了。咱们农户人家的孩子,哪个能每月都有银钱拿还不用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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