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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员生怕自己言语不当,搞的这两位少爷脾气上来,扔下自己老大不管,那才是让他欲哭无泪,手术室没有两人的允许他都不敢随意进去。

只能忍着心里的焦急,期待从二人脸上看出个结果。

时砚喝口水缓缓,看看外面天色,态度很随意:时间不早了,今天耽搁不少我回家吃晚饭的时间。

人暂时没事了,联系你们的人将人带走吧,我这里的规矩,不留病人养病,不留人过夜。

小警员心说,瞧瞧这大少爷做派,哪像是出来行医的,海城最大的医院也没有这般豪横,将尊贵的病人往外赶的道理。

但这两位好歹是有点儿真本事,木仓伤都能医治,可见不是出来玩儿过家家的。

所以面上的感激非常真诚:是是,多谢您二位,小的这就带我们老大走,今日之事,烦请您二位保密,老大的事小的做不了主,等人醒来,小的定会告知他实情,您二位看?

问的是两人,但眼神一直盯着时砚,显然他看出来这个诊所,时砚说过最管用。

显然小警员不知道上一个来这里求医的人是被时砚用木仓顶着脑袋送走的,要是知道的话,就会发现,时砚今天的态度,堪称温柔。

时砚坐在椅子上歇口气,随意摆手:走吧,我在这里的事,也要保密,懂吗?

小警员恭敬的点头:小的明白!您放心!

心里忍不住发苦,这种事,他们能撞上,别人自然也能撞上,迟早都会被发现,要如何保密?

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终于得到时砚的允许,一溜烟儿跑进手术室,见自家老大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气息平稳,面色逐渐恢复,一颗被高高挂起的心才噗通一声落地。

真正确定人没事后,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于是,等几天后的早晨,两人开门上班,又一次在办公桌上见到一盒金条作为诊金,以及里面宋克己亲手写的纸条后,温时临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

所以,阿砚,上次的诊金,也是这么来的吗?

时砚眨眨眼,再眨眨眼,看温时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淡定的点头:是啊。

温时临有些焦躁:可是这很危险,阿砚,救宋克己是因为咱们对他知根知底,但上次的事,你不该瞒着我。

现在外面很乱,能受木仓伤的谁身上没有一堆麻烦事?好歹我还能帮你分担一点。

时砚没说话,淡定的从办公桌下拿出一把消音木仓,对上一脸懵逼的温时临:说个位置。

温时临:啊?

时砚耐心道:随便指个位置。

温时临听话的随意一指:就那个眼睛吧?

诊所装修的时候,时砚让人挂了几幅古代仕女图,仕女的眼睛小小的一点,距离时砚大概有个十七八米远的距离。

时砚无语的看了温时临一眼,果断开木仓,消音木仓动静极小,但落在仕女眼睛上,周围瞬间烧焦一片。

准头极好,没有丝毫偏差,甚至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

温时临惊了。

时砚收起木仓,冷酷道:这都是小意思,表哥你想怎么帮我?

这可真是为难温时临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人使用木仓,他虽然在温家不受待见,活的宛如透明人,但温家大少爷的身份,就是天然的保护,危险和战乱,距离以往的他,非常遥远。

遥远到,他今天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个世道真的不太平,表弟这样的世家公子,已经早早地学会了靠自己的力量防身。

温时临受到的打击也仅仅只有一瞬,随即就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来,磕磕巴巴道:阿,阿砚,我,我能学吗?

时砚将手里的木仓扔给对方,温时临手忙脚乱的接住,就听时砚道:拿着,从明日起,晚上下班后,跟我训练一小时,不求你成神木仓手,但求你能自保。

时砚在温时临身上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非常温和,充满了善意,时砚曾经是个差点儿飞升成仙的老妖怪,非常相信天人感应,于是决定认真教导温时临,让他逐步从小情小爱的束缚中走出来,放宽眼界,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温时临通过每日下班后的一小时,像是被时砚强行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接触到了以往他完全不了解的一个领域,充满了新鲜感和使命感,让温时临心甘情愿为此吃苦受累。

跟着时砚学了一些时日,温时临也发现了诊所周围的不对劲:有人盯着咱们诊所,人数不少,加起来最少也有十几人。

时砚很欣慰,但这些还不够:还有呢?

温时临一听,就知道时砚早就发现其中的不对了,站在诊所内一株高大植物背后,瞧着外面那几个很像样的擦鞋匠、卖菜的、挑货郎、还有每隔几小时就经过一次的报童好半晌。

不对,他们是两拨人,彼此还互相防备,比如那个擦鞋匠,偶然间看向货郎的眼神,就十分戒备,其中好几人都是这种情况,这可真是怪了。

温时临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做事要这么鬼鬼祟祟的,跟了他们这么多天,也不见什么动作,让人一时说不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看出这些就够了,时砚主动给温时临解惑:不用理会,一拨是宋克己警察署那边的人,还有一拨是青竹帮的人,算是报答救命之恩吧,咱们坦然受着就是了,他们警匪之间的矛盾,只要不牵连到咱们身上,便无碍。

温时临反应过来:青竹帮,就是上次送金条作为诊金的那人?

嗯。

时砚还有心思开玩笑,指着外面的街道,对温时临道:表哥,从今往后,咱们这个小诊所,在海城这片地方,也能称得上一句脚踩黑白两道了!

温时临接了一句:日后就算接不到一个正常病人,也不用担心没生意做,这么想确实算是件好事。

但两人都知道,这话的自嘲意味比什么都大,外面的世道越发混乱,海城还能偏安一隅多久呢?作为医生,两人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将剩下的半张青霉素方子研究出来。

温时临没再多说,眼神盯着外面行人,再一次觉得自从跟着阿砚表弟学了这些后,看到的世界与以往大有不同,着实应了那句话,无知的人最幸福。

而小甲有个疑问已经很久了:组长,你手里有完整的方子,为什么还要折腾温时临呢,直接拿出来不是效果更快吗?

时砚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语气淡淡:仅凭我一人能做多少?今日是青霉素,明日是什么?将来我不在了,又该如何?

历史的进程是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阻挡的,只有顺应历史洪流,利用他,改变他。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培养出更多像温时临这样,有研究精神,研究能力,凭靠自己微弱的力量,不放弃,努力钻研的研究人员。

任何时候,不依赖别人,靠自己,才是生存的最大保障。

别人不知道两人在这个能闲出屁来的诊所忙什么,因此非常不解温时临为何会在短短一月内,变成如今这个又瘦又黑,笑起来一口大白牙的小子。

同样不明白,同进同出的两人,时砚白白净净,光风霁月,手指修长白皙,像是艺术品。温时临黑瘦黑瘦,皮肤粗糙,手上全是老茧,像是干惯了苦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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