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一开始因为有银钱傍身,日子过得潇洒。
结果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和不三不四的人结交,染上了烟瘾,赌博。手头的钱很快就花的差不多,这几年为了吸大烟,没少干缺德事儿。
年前不得已被追债的人追杀,逼不得已逃回海城。
索性这些年过去,海城能认出他的人寥寥无几,王五好不容易结识了宋家二管家,给对方送了一个淸倌儿,才得来给宋二少当司机的机会。
本来他是不敢去招惹沈明心那个疯女人,怕被对方杀人灭口,也没机会接近闻家人,探听闻家的事情。
但时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狠揍,彻底将王五脑子里仅剩不多的理智给打没了,王五痛苦的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脑海里的想法逐渐疯狂。
他一心想将高高在上的时砚给拉下来,让他低入尘埃,受万人唾弃。
到时候,还不是他王五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王五就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
但让王五郁闷的是,他这身上钻心的疼,去诊所治疗,结果医生经过一通检查过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先生您难道没发现,您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吗?
倒是您这猪头,我瞧着更需要治疗。
王五心里对时砚的恨更上一层楼。
但他妈的,真是邪了门儿了,王五一连找了好几个诊所,大医院去了,江湖郎中看了,都说他身上没任何毛病,偏他整晚整晚疼的在床上打滚儿。
更让王五觉得惊悚的,是他身下每日在窑姐儿身上驰骋的家伙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挺起来了,王五一开始没在意,人都要疼晕过去了,哪儿还顾得上这档子事儿啊?
但时日一久,总能注意到。
这一注意可不得了,王五当即顾不上医治浑身奇怪的疼痛,一心找大夫瞧他的不举之症。
瞧的大夫多了,病情不管是哪方面都没有好转,风言风语倒是传出来不少,王五不举的消息很快就在附近的小圈子里传开。
这年头,城外猎户不行,儿子是老婆和别人借种生的这种事情,海城不管是哪个圈子,都有人当笑话讨论。男人不举可是大新闻,没几天,宋二少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特意找王五过去询问。
宋二少一个日天日地的纨绔,可不懂给家里司机留面子,当着一众损友的面儿直接问王五:听人说你突然不行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甚至在几个损友的撺掇下,当场给王五送了几个窑姐儿,不由分说,让几人隔着屏风,伺候王五享受一回。
几人就在屏风背面欣赏。
王五赶鸭子上架,被几个拿钱办事的生猛窑姐儿扒了裤子,无论怎么努力,好半天都没反应。宋二少和一众看热闹的损友们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场将王五好一顿嘲笑。
临了,宋二少扔给王五几十个银元,一脸无所谓道:我宋二少怎么说也是海城排面上的人物,不能让一个全海城人尽皆知的废物给我当司机,这些钱你拿着好自为之吧!
王五只觉得屈辱极了,手里捏着银元,将罪魁祸首时砚恨得咬牙切齿,要是时砚现在站在跟前,恨不得直接从他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
另一头,小甲对时砚的举动感到很困惑:组长,这些事情可是剧情里没有言明的部分,你怎么确定王五就是那个关键人物呢?
时砚淡定的很,眼瞧着闻时薇将他带回来的润肤膏当着全家人的面儿送给沈明月女士,然后使出不要脸大法,用尽平生所学,将沈明月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让沈明月不得不松口同意她外出的请求,才缓缓告诉急的跳脚的小甲:很简单啊,我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
因此顺着已知剧情,推测出王五的存在,然后让人帮忙打听王五的生活轨迹,成功获得王五现在的身份和工作生活地址。
因此,虽然我从未见过对方,但今日王五出现的一瞬间,表露出的关键信息,就让我确定他的身份。
于是我顺势而为,帮助他早提下定决心,推动剧情。
说实话,这个剧情,对时砚非常不利,且这件事,谁来揭开都行,就是不能他来,因为作为一个完全不知情的既得利益者,他没有动机。
小甲才不信时砚的鬼话呢,幽幽道:组长,难道你就没有非常直接的理由吗?
时砚放下手中的医术,顺势缓缓起身,眉头微挑:比如呢?
小甲:比如,你单纯只是想凑他,出一口心中的恶气。甚至当时将王五想象成沈明心那个你不能亲自动手揍的人,一顿拳打脚踢后,好不快活!
时砚:你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小甲:你就是!
时砚觉得最近身边的人一个两个对他的人品存在很大的误解,真是让人烦恼。
第256章呵,男人
按照时砚原本的推测,他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儿,将王五一顿狠揍,把王五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按照王五睚眦必报的性格,应该早就开始针对时砚的复仇行动才对。
但他没想到,对目前的王五来说,寻时砚报仇不是最重要的,找大夫医治不举之症才是王五要面对的头等大事。
王五始终不相信,也不甘心他会成为一个海城人人皆知的废物,走在街上都觉得别人对着他的裤裆指指点点。
王五觉得因为不举,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以往那些他瞧不上的泥腿子,都能高高在上的嘲笑他,甚至当面讽刺他没种,这叫他如何能忍?
因此怀着对时砚的恨意,在海城大夫无法医治他身体的情况下,王五直接前往隔壁市寻医问药。
这让一直在等王五报复的时砚大感失望。
我好像没告诉他,我在他身上下的禁制是有时间限制的,前后三个月,时间一到,无需做什么,自然会解开,真是可惜了。
时砚对小甲说着可惜的话,语气里一点儿可惜的意思都没有,面色淡淡,手下翻书的节奏都不曾打乱。
小甲不得不再次感叹:组长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不过统儿喜欢,嘿嘿。组长,统儿刚才读到一段感人肺腑的青春伤痕文学,记忆深刻,久久难忘,统儿读给你听鸭~
时砚听小甲的语气就很无语:少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这样听起来非常猥琐。
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局里的年中考核快到了,别以为局里正乱,你就能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可以不用参加今年的理论考试。
作为一个学渣统儿有多痛苦,我这种从小到大的学霸是无法与你感同身受的,只能对你报以最真诚的祝福。
小甲觉得他被时砚给针对了,但他没证据。只能哭唧唧放下其他统儿传过来的传奇故事,磨磨蹭蹭复习考核资料。
时砚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没有小甲在耳边声情并茂的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并且随时随地可能被小甲真情实感的嘤嘤嘤给吵醒,耳根子清净了许多,时砚整个人舒了口气。
继续翻着手里的医书,静静坐在办工作桌边,安静静谧,仿佛只要这个人坐在那里,就已经无形中成为这间小诊所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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