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算是见到了希望。
至此,时砚算是终于感受到来自组织的重视,不到中午,就有警卫员和厨子大婶上时砚跟前报道,往后这就属于时砚的专属配置。
达成了一开始时砚的设想,终于能将宝贵的时间从洗衣做饭这些无意义的活动中解救出来。
很快王主任就喜笑颜开的对时砚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d国首席外交官,来咱们这边考察,不管是岛国还是津城那边,都不希望见到咱们得到d国的支持。
因此遭到了他们的联合攻击,人就在咱们安城地界上出的事,为了保护那位,咱们牺牲了三十多位战友。
人虽然抓到了,但若是那位没了,咱们抓到人也无法和d国解释清楚。不过现在人醒了,一切都好办。
时临那个药厂,也能有进展了。
能透露的只有这么多,不知道上面和那位外交官谈了什么,随着那位带伤离开而来的,是属于d国专业的器械方面专家入住安城。
同时安城第一医院添置了一批国外进口的医疗设备,也算是鸟木仓换炮。
专家们虽然不会教导更加核心的东西,但表面上这些简单的维修已经够时临那个厂子用了。
有了d国专家的加入,药厂那边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机器安装完毕,进入试运行阶段。
药厂员工早就到位,只等着时临这个厂长一声令下,开工!
开工那天,安城上面的领导在王主任的带领下接见了厂长时临,不知道领导对时临说了什么,时临一天天的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走路带风,直接将铺盖卷去厂里,连着半个月没回家,吃饭都是时砚做好了,让时云送过去的。
等药厂逐渐走上正轨,时临有机会回家的时候,才惊觉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大事,妹妹时云已经成了人人称赞的小时老师。走在路上,他不仅是时厂长,时医生,还是小时老师她哥。
时临听着众人的称呼,除了淡淡的心酸,更多的是骄傲。
顶着一头半个月没洗的头发邋里邋遢的进入家门时,第一时间就被出来透气的时砚给嫌弃了。正是中午休息时间,时砚组织人将家里的实验设备小心翼翼搬到医院专门准备的实验室去。
搬设备的一群医生刚走,时砚将屋子稍微收拾一下出来透气,就看见如此糟心的时临,深觉辣眼睛:厨房还有热水,去冲个澡,你一路走回来,难道就没发现,大家都不愿意靠近你吗?
说实话时临没注意,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却被时砚如此嫌弃,时临有些淡淡的委屈:哥,我想吃你做的菜,之前你一直让小云给我送菜,这两天怎么没了?
比食堂做的好吃太多了,突然断顿,时临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时砚无语道:之前你们厂食堂没建好,我以身作则不破坏医院的规矩,没让人从医院食堂给你打饭,只能自己做了让小云送过去。
但你们厂食堂现在都开火多少天了,你还有脸让我给你做饭,我有那么闲吗?
时临一噎,厨房出来一个满脸含笑,神情温和的大婶,笑着对时砚道:这就是时厂长吧?终于有空回家了,我都听小云念叨好几天啦。
小云去乡下做宣传的时候从老乡那里买了半只兔子,我这就炖上,回头等小云回来一起吃!
说着就利索的回了厨房。
时临傻眼,指着厨房方向用嘴型问时砚:怎么回事儿啊?
时砚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简单和时临说,时临才一脸恍然道:我就说嘛,不管哪国的专家,祖国利益都是放在第一位的,怎么会突然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似的,对着我们的态度可以算得上知无不言。
态度好的我胆战心惊,一度怀疑他们有什么更大的阴谋等着我们。
时砚摇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那位外交官对安城十分有好感,回头若是促成了安城和d国的友好交流,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和d国人打交道的机会应该会很多。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嘴时砚的学习班了,时砚已经通过王主任说服了其中几位专家,来给学生们开一个专业相关的小班。
通过时砚所在班级的考核后,就可以进入d国专家开设的小班听一听专家们关于机械方面的专业讲解,有时候内行一句话,胜过自己摸索千万遍。
自从听说这个消息,真正有志向之人已经开始了挑灯夜读,吃饭走路甚至上厕所,时砚都能遇见疯狂学习之人。
时临一脸恍然:难怪我今儿回来路上遇见好几个对着手心念念有词的家伙,直接摔个大马趴,没事人似的爬起来继续念叨,着魔了似的。
不过,哥,要说学习这东西他就是违反人类好吃懒做天性的,我可不信所有人都喜欢学习,你们班上就没有浑水摸鱼的家伙吗?
有当然是有的,不过时砚每天都忙的飞起,可没时间把时间浪费在不努力之人身上,关于这点,大家有目共睹。
因此在时砚假装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有班上其他不愿意被影响的学生,自发向时砚建议,若是连着两次考试不通过的学生,说明不够用功,不重视,也不需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件事上,下次不用来了。
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时砚,稍加思考,艰难的同意了这个建议,谁都不得罪。
时临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是,哥,以前有问题你不都是正面上的吗?按照你的脾气,这种事情你不该直接让那些人滚蛋吗?最近为何变得如此委婉?
为何?时砚当然是有苦衷的。
第271章我不认
晚上和时砚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兄妹三人聚在一起吃饭,时云问出了和时临一样的问题。
时砚将最近收集整理的报纸一一拿给两人看。
时临看了半天,一脸纳闷道:这不就是津城晚报和岛国那边发行的战区威胁加洗脑报纸吗?有什么问题?
时云若有所思道:不对,我听闻伯父说过一嘴,以前岛国的作战方针是向全体华人开战,全面进攻,势头很猛,不管是安城还是津城,都毫无招架之力,于是我们只能退居此地,建立根据地。
但现在瞧着,岛国那边怎么像是突然停下来准备修整了,是他们的方针出现什么变动了吗?
时砚赞赏的看了一眼时云,将时临面前一小碟红烧兔肉放到时云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时云受到鼓励,继续大胆推测:我跟着宣传部的领导听了不少前线的事,他们说,岛国人在东北上岸,现在离开东北驻地,向内陆推进,打的就是快速占领城池,以供应他们军队物资的目的。
现在岛国人已经够深入内地了吧?莫非?
时砚摇头:你说的是最理想的状态,再看看这份报纸。
时临也伸长脖子去看,结果看了半天,啥都没看明白:不就是安城和津城领导人面见吗?这种事一年到头不发生个几十次都不算完。
每次都有各种由头,说是商议事情,军队不打到他们城下,事情根本商议不出个结果。搞的外界无数次期待,又无数次失望。
时临就是对津城当局非常失望的一员,下面士兵在战场上拼死拼活,拿命填,保家卫国,譬如当初宋克家的兄弟们,但是当局为了各种政治利益,政治考量,经常出乎人预料的拿士兵的生命作秀,简直让人气愤又无奈。
时临自知无能,于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他擅长的事情上,最近真是拼了老命的在熟悉的领域工作,想做出新的成就。
倒是时云,有些不确定的问时砚:津城和安城这是要谈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