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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沈谓行爱子为子计深远,给文东谋划过前途,考虑过拍戏,毕竟沈谓行如果要捧文东,那是特别方便的。

但沈谓行自己给否了,说文东黑历史太多,而且过于黑,捧他当偶像缺德,误导青少年。

再说,文东没红也就罢了,万一红了,肯定八百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对文东他妈的生活也会造成挺大的麻烦。

文东在这事儿上倒是肯听沈谓行的话,断绝了去娱乐圈捞钱的念头。

今天文东玩的是个恋爱攻略游戏,粉丝纷纷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突然搞这个,又有人说文东是个花花公子又不是今天才谈恋爱。

文东一边玩一边说:别人推荐的,我看着有意思,就也玩玩。

华临推荐的。

确切地说,华临没有推荐给文东,他只是收集完这个游戏所有结局、CG后截了个图发了条朋友圈炫耀一下而已。

弹幕问文东是不是小女生推荐的,小女生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文东笑着回答:不是。过了十来秒,说,我对他有意思,哈哈哈。又和弹幕互动,你们谁玩过这个游戏?喜欢哪个角色为什么喜欢那个谁啊哎,怎么这么少人选医生啊?我就喜欢医生医生忙是忙,忙起来也是救死扶伤啊,多伟大啊我不,我就攻略这医生哈哈哈哈最难的我也选他哈哈对,我就是喜欢医生,特喜欢。对了,跟你们说,我认识一位医生,你们要看到他肯定就选医生了,贼帅,特有意思,还特别厉害

华临关掉视频,盖上小毯子,闭眼睡午觉。

张作今儿到餐厅吃饭,文东特意去包间里问候了两句,准备出去招呼别的客人时,被张作一把拉住:哎,难得碰面,别急着跑啊!

文东说:没跑,我上班呢作总,打工人啊,没您潇洒。

作总理直气壮地问:你的工资什么时候跟你的工作表现挂钩了?坐下,陪我吃饭,操,本来约了人的,放我鸽子。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文东笑笑,拉开张作旁边的椅子坐下,给他倒水。

张作拿起筷子,一边瞅他,八卦地问:华临那儿你还没追上啊?

文东忙求饶:作总饶了我吧,别糗我这事儿了。

张作说:少来这套。我中午看你直播了,你说的那医生不是华临我把这筷子吃了!

文东说:我这不没追上吗,还难受呢,您还总往我伤口撒盐。别说了,给我留个面子。

张作就不说了,改别的话题:今晚有个局,没事儿吧?没事儿跟我去玩儿。现在我拉个人玩儿真不容易,不是陪老婆就是陪老公,都脑子进水了。

文东正要答应,手机震动,他拿出来一看,起身去一边接了。

张作吃着菜,听文东低声应了两句,然后挂了手机说:作总,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儿得走。

张作忙问: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没事儿吧?

文东笑笑:一朋友救急。

哦,那你去吧。张作不留他了。

文东又道了声歉,走到门口犹豫一下,折返回来:借个车钥匙。

张作扭头看他:干什么?

文东说:撑个场面。

张作大方,闻言不多问,把车钥匙扔给他,又问:表要吗?

文东说:有多少要多少。

张作就把表和打火机、甚至是烟都扔给他了,还掏了掏几个衣兜确认没别的了,问:衣服要吗?

文东朝他竖起大拇指:我就一直说作总最讲义气。不过衣服不用了。

少吹彩虹屁,你拿出点实际行动来!下次叫你出来玩儿你别推三推四的!张作笑骂道,滚吧!

车停在僻静的路边,薛有年坐在驾驶座,被他去医院堵了一天的华临坐在副驾座。

薛有年温柔地看着华临,问:还没原谅我?

你觉得可能吗?华临不可置信地问,你还真问得出这话啊?还是说你脑子有病,记不住人话还是根本就听不懂人话?我好像明明白白地跟你说过我不可能原谅你吧?他停了停,说,算了,变态不要脸很正常。

薛有年苦笑了笑:或许你骂得没错。

把或许去掉。华临说。

薛有年又笑了起来,沉默半晌,认真地说:但是,临临,我仍然爱你,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尝试着远离你,我忍受了这些年的思念,但只能承认我失败了,我做不到,我无法控制我对你的爱情。

华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有病去看精神科!你有病你知道吗!你这个人太偏执了,张博和Peter的命案我没证据,但他俩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薛有年,我现在怀疑你想杀我全家!

薛有年露出受伤的表情:我绝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你现在已经在伤害我们了!华临都要崩溃了,我求求你,你离我远点吧!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行!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薛有年说:我想我们能像以前那样相爱。

华临深呼吸:我根本没爱过你,我当时是被你设计了,你利用心理学诱|奸了我。好吗,是诱|奸,不是相爱,你能别恶心我了吗。

薛有年苦涩道:我承认,我起初是做错了,但后来我们很开心,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爱你临临,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华临忍无可忍地骂道:好你妈啊!神经病!我警告你别再来纠缠我了,神经病!

一边骂,华临一边扭头去开车门。

薛有年忙拉住他:临临!

华临和他拉扯起来,忽然,华临浑身一僵,惊讶地看着拉扯间露出的薛有年的手腕上的狰狞疤痕。

薛有年注意到他的目光,犹豫一下,将袖口和腕表拉了拉,试图遮住。

车厢内静默片刻,薛有年讪笑道:我

华临打断他的话:你真的好恶心,又要来这套吗。

薛有年一怔。

华临不屑地说:你是学医的,割腕能割不准位置吗,在这装什么。你拍电视剧吗一哭二闹三上吊,好low啊,你是觉得我是电视剧里那种傻缺,生怕你自杀了,就什么都好好好答应你?你清醒一点,我只恨你不死。

薛有年张了张嘴,终究没解释。

这不是装的,他当时确实是存了必死之心,他还生怕自己不死,在浴室里烧了炭。确实是意外,邻居过来借东西,察觉出不对劲,把他救了。后来他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但他知道,这是狼来了的故事,华临已经不会相信他了,所以他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只是,这样的认知令他的心非常难受。

他用这些年确认了一件事:他真的无法接受没有华临的人生,他呼吸的每一秒钟都沉浸在对华临的迷恋中,他快要溺死了。

而华临如此憎恶他。

华临看他这副装模作样的鬼样子就烦,扭头开了车门下去。

薛有年回过神来,急忙下车追上去,拽住华临的胳膊:临临,你先听我说,我

华临忙回头掰薛有年的手,低声说:你不要脸我要,别在马路上拉拉扯扯!

薛有年自然不让他走,正拉扯着,突然横出来的一条手臂挡了下,然后薛有年的手就被拽开了,华临被来者扯到了身后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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