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文东一摊手,说:因为你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追不追谁?
可是,你是好人
我可没承认我是好人,我以前干过的坏事儿多了去了。文东理直气壮地说,不骗你,我这人没道德,没法儿被道德绑架。甚至我还觉得我好可怜,我好穷啊,我都这么穷了买彩票还不让我中奖,太不公平了吧!我都这么大了,为什么我爸还不带着十套房一个亿来找我?
Jan张了张嘴,想说那你不是好人、你还做过很多坏事、你又穷,你就更不应该追我爸了啊,但又觉得这太不礼貌了,只能改口,勉强安抚他两句:可我觉得你就是好人,你今天对我这么好,你的同事也都和你关系很好。
文东摆摆手,满脸写着真诚二字:所以你说我多可怜,我都这么优秀了,可我还没钱,不比你薛叔可怜?你跟你爸扶贫还是先考虑我吧,薛叔那么有钱有社会地位,他一个人也会很幸福的,真的。
Jan:
他不想和这个人说下去了,他年纪小小,以往跟着薛有年都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哪儿接触过这种混不吝啊。
文东憋着笑看Jan吃瘪的样子,又问:吃晚饭的时候不是挺困吗?洗了个澡清醒了?
Jan赶紧顺坡下驴:困了!
文东却又叨叨起来:饿没饿?晚饭没吃多少。我跟你说,你这年纪长个子的时候,多吃点长得高,千万别饿,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说要减肥,饿得跟个猴子似的,瘦是瘦,去年我碰到这人长好矮。还有,我妈不高,她说我爸也不高,但我高,为什么呢,因为我小时候吃得多,拉都拉不住唉,说起来又挺可怜的,我小时候我家好穷,饭都吃不饱,亲妈还让我少吃点,别人家亲妈都是让多吃点,唉,我好可怜。
Jan超级无语。
他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薛叔的情敌会是这种人!
文东又问:哎,你吃过烧烤没?我怎么觉得你烧烤都没吃过呢?就夜宵摊子上那种,羊肉串,麻辣烫,牛油什么的。
Jan耗尽自己所有的礼貌保持耐心,摇摇头说:那些东西不健康。
又不让你当饭吃。文东露出一看就不像好人的贼笑,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诱惑道,我带你吃夜宵去。就这附近有个夜市,这个时间最热闹了。不光是有吃的,还有玩儿的,可比你今天下午玩的那些更爽,好多小孩儿去。去不去?
Jan:
他对吃的不感兴趣,但对玩的很心动。
比下午还好玩的好玩得是什么程度的好玩啊
文东拉他:走,走。
Jan被拉起来走了两步,煎熬着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不去。
文东劝了他一阵,见他坚持,只好说:那行吧。那你现在是睡觉?
Jan生怕他拖自己出门,赶紧点头:我困了。
行,你睡吧。文东问,要不要给你念故事?
Jan有点怕他这过火的殷勤,一副想上位当自己后妈啊不,后爸的样子。Jan警醒着,谨慎地说:不用了,谢谢,您也去休息吧。
文东离开后,Jan躺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想着白天的小企鹅们,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回到了海洋馆,和小动物们手拉着手转圈圈
忽然,Jan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的气味,香得他肚子饿到疼起来了
Jan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转头看着盘腿坐在自己床边地上正吃东西的文东,差点儿哭出来:你干什么啊
文东友好地拿个烤串递向他:羊肉串,吃吗?
不吃!
真不吃?文东说着,自己又吃了一口。
不吃。
但是你在咽口水了。文东说。
不吃!!!
不吃就不吃,发什么脾气啊。文东说,那我出去吃。
Jan恼火地看着大坏蛋走到门口又走回来:哎,忘了给你个东西。
大坏蛋把一串绑在一起的玩偶放到被子上:送你的。
Jan皱着眉头,低头一看,是一堆憨态可掬的Q版海洋动物的布玩偶。
大坏蛋不是,是文东,他说:都是我玩游戏,套圈打枪赢的。让你跟我一起去吧,你不去,亏大了吧?好多小孩儿在那玩走啦!晚安。
说完,文东提着烧烤往门口走,走到那儿又停下来,回头看Jan:真不吃啊?就吃一口,一口肯定吃不死人。我一朋友的摊子,肯定干净,我跟你保证。
Jan:
华临睡得很不安稳,大半夜醒来,望了会儿天花板,忽然来了精神,下了床,踩着拖鞋,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往儿童房去。
这不就是搞检测样本的最好时机嘛!
先把牙刷拿了。
小孩应该睡得挺死的,说不定流口水,也可以弄点
咦,客厅灯忘关了吗?算了,这不重要。
华临站在儿童房门口,深呼吸两口气,伸手轻轻地推开门
他与正在一脸莫名冤屈、但嘴没停地吃着烤串的Jan四目相对。
满屋子重口调料味直扑华临的嗅觉系统。
文东看到Jan瞬间石化,转头看了过来,笑着打招呼:临哥,你吃
华临打断文东的话:你给他吃什么?哪来的?
文东说:就附近那夜市啊。烤串呗。
华临服了这家伙,忍着脾气转向Jan:太晚了,别吃了,去刷牙,睡觉。
Jan忙把吃了一半的烤串放回餐盒里,起身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然后爬回床上,自己把小被子盖好,用力闭眼睛催眠自己已经睡着了!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他很难不怀疑大坏蛋是故意陷害他的!
华临开窗散了满屋子味道,见Jan睡了,皱着眉头示意文东跟自己去了主卧,关上门就问:你搞什么?吃出毛病来算你的啊?
文东解释:我问了他,他没什么过敏的,而且那是我朋友的摊儿,都是干净正规的,不是地沟油老鼠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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