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哦,那敢情好,你送我吧,哈哈哈,我打车来的。
华临:
我傻我就信。
但话说到这里,也不好太直接拒绝,而且就送人回个家而已。华临正要答应,文东在旁边插了一句:临哥你酒驾不太好吧,最近好像查得挺严的。我来开吧。
师兄忍俊不禁地看他:哈哈哈哈你至于吗!我能怎么华临啊?我今天真打车来的,我车昨天擦了下,送去修了。
文东笑笑:赵哥说笑了,临哥刚真喝了点酒。他一个医生,万一酒驾被抓对个人形象不太好吧。
师兄看华临:真喝了酒啊?
华临说:喝了点。看文东,你不要调酒吗?
文东说:今晚生意不怎么样,他们应付得来。
先送华临那师兄回去,然后文东开车送华临。
华临看着路边的树往后退,忽然转过头来问文东:有烟吗?
文东说:没带。
华临不拆穿他,只说:那下去买包吧。
文东把车停到一间小超市门口,拉住要下车的华临:临哥,怎么了?
华临平静地说:没怎么,就是想抽个烟,之前那烟不被你截了吗。
文东解释:酒吧里别人递东西能不要就不要,不是说你师兄有问题啊,就是以防万一,小心点肯定没错儿。
华临看着他:烟里面能放什么那你不还是抽了?
文东嬉皮笑脸地说:我百毒不侵啊。
华临给他一个白眼:松手,我去买烟。
我去吧。文东说。
那我也得下去抽,不然弄车里全是味道。华临说。
文东这才松开他,跟他一起下车去买烟。
买了烟,俩人出了小超市,找了个空旷的地儿,华临向文东伸手:打火机。
文东啊了一声:忘买了。
差不多得了啊,我就配合到这了,打火机,给我。华临瞪他。
文东只好从衣兜里摸出打火机给他,一边解释:不是故意骗你啊,我今天带的烟不好,怕你抽了剌嗓子。
华临没说话,接过打火机给自己点着了,然后看着文东也点了一根在那抽。
俩人站在路灯底下抽着烟,一时都没说话,看着路面上来来去去的车。
文东抽得快,又点了一根,然后转头看华临,低声问:你知道姓薛的在跟你吧?
华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干不出别的来,你不用担心。
这也太变态了。文东说,我怕他哪天上了头,一下子冲动
放心吧,他不敢。华临说着看向文东,说,他比你还胆子小。
文东笑起来,我又怎么了,躺着也中枪。
华临把烟头摁灭在身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走了。
第49章
古有贵妃醉酒,今有华临醉烟。
华临把车开到郊外一个偏僻路边,摸出手套、口罩、护目镜、鸭舌帽和冲锋衣,慢条斯理地装备齐全,下车从后车厢里拿出一根棒球棒,朝停在不远处的薛有年的车走过去。
薛有年:
下来。华临淡淡地说。
薛有年二话不说,开门下来:临临,我
华临举起球棒朝他车一顿猛砸。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还在,华临想砸真不是这车,而是人。
啊呸,那不是人。
薛有年没阻止华临,只是静静地看着。
华临砸累了停下手,回头看了薛有年几秒,转身朝自己车回去。
没走两步,就被薛有年从身后抱住了。
华临身体一僵,恶心起来,挣扎道:你有病吧!滚!
薛有年紧紧地抱住他,不管他怎么又踹又咬都不松手:临临,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不要我。
华临骂道:一把年纪了来这套你恶不恶心!松手!变态!松手!
薛有年就是不松手。
他本来不敢的,他只敢不远不近地跟着华临的车,绝不敢强抱住华临。但是,华临砸了这一通车,他突然就敢了。
至少,华临在发泄情绪,说明华临有情绪,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冷冰冰地完全不理他。薛有年不认为华临砸车是个坏事,这反而代表华临动摇了,否则以华临的性格不会做这种事。
华临闹了一阵,累了,停下来轻轻地喘着气,脑袋都有点缺氧懵。突然,他脸色一变,挣扎着回头对薛有年就是一巴掌甩脸上:你有病啊!变态!
薛有年这下子松了手,还退后两步,脸都红了,一个劲地道歉。
华临嫌恶地瞪他,忽然露出点后知后觉却又竭力隐藏的害怕来。
这是个荒郊野外,没有监控,没有人家,旁边有条架高的高速公路,这个点过往的车不多,很快就开不见了。
实在是杀人放火抛尸的好地方。
当然,薛有年不会杀他,但能□□他绑架他啊。
薛有年从华临的神色中反应过来,急忙又退后两步,无措地说:你别怕,我不碰你了。
你最好是。华临都不敢转身,一边警惕地看着薛有年,一边这么往后退,退到自己车旁边,突然想起件事,咬着牙说,我跟你说,从现在开始,不管文东遇到什么所谓的意外,我都会算你头上,你最好别动他,不然
华临没跟人这么逞过凶,一下子卡词了,想了想,实在说不出有你好看/后果你承担不起这种他觉得羞耻万分的台词,憋了半天,扔下一句:不然你这辈子别指望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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