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同事家里有事,他出差我顶了。华临说着就去卧室收拾简单的行李了。
文东哦了一声,想了下,就没特意跟他说张作那事儿了。
第70章
张作是真的不值得信任。
说是说就玩个剧本杀,等文东傍晚过去,说改了隔壁大厦的密室逃脱。行吧,都是玩儿。
等玩儿完这个,张作说出了一身汗,要去洗浴中心一条龙。当然,别误会,这一条龙是正规一条龙,最多也就按按摩。
完了,张作被按得浑身是劲儿,说去唱歌喝酒,不醉不归,嗨起来!
文东:
这段时间他被迫配合华临的作息,虽然心里时不时怀念下彻夜狂嗨的峥嵘岁月,但真到了这一刻,他困了。这个想法先把他自己惊了一下,看眼时间确认一下,才零点过半。
旁边张作瞅见文东偷偷地打第三个呵欠了,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连声说文东这是废了。文东自己也觉得自己离废差不多了,但这显然不行。所以他犹豫了下,没说别的,跟张作他们去嗨了。
说是说困了,等过了那个劲儿,刻在DNA里的熬夜狂欢基因就显现回来了,加上憋了这么久,文东很快就找回以往叱咤夜场的感觉了,把整个包厢的气氛拿捏得稳稳的。
等把大伙儿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文东终于能放松下了,他坐到角落,看了下手机,华临十分钟前给他发了一个句号。
华临就要睡着前,文东打电话来了:临哥,我刚看手机。你怎么还没睡?
刚到酒店。华临问,你睡了?
文东笑笑,说:没事儿,正好我刚起来喝水。
华临说:是吗。
文东顿时察觉出微妙来了,正要开口,听见华临淡淡地说,连视频看看睡哪了。
他一下子不说话了,华临也没再说话。
过了五六秒钟,文东才再度开口:你没出差啊?你在家?
同事家里事儿解决了,不用我顶了。华临说。
文东说:我是作总非叫我出来,唱歌呢。我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跟你说。
华临问:就这么一件事你也要说谎?
文东就猜到他肯定要生这个气,哎了一声:就这么件事儿我让作总跟你说行吗?
华临问:他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文东刚陪喝了不少烈酒,虽说没醉,但多少情绪有些浮躁,有些扫兴。他皱了皱眉,抓了把头发,避开争执,用哄人的语气说:宝贝别气,我就回来。
华临:
去你大爷的宝贝。
他非常讨厌被文东叫宝贝,因为他总感觉文东这么叫的时候语气非常怪异,说不好是轻佻还是在表达一种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的不耐烦,或者两者兼有。他越来越怀疑在文东眼里自己跟以前那些鱼没差别,最多就是这条大鱼难养了点,但好歹也被文东养了回来。
现在鲜也尝到了,就养烦了。
以前他不高兴了,文东就临哥临哥追着叫,吵是吵了点,但他能感受到文东是真心的。现在宝贝宝贝,他听得想吐,油得要死。
文东正想着怎么从张作那脱身,听见华临的声音,一下子他也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声音在手机里失真了,他感觉华临的声音像绷到了极限、随时会断掉一样的脆弱,甚至还有点哭音。他只能这么怀疑,因为他没法儿相信华临能真发出这种声音,这辈子都不可能吧。
华临说:文东,你也别拿我当玩不起的,不想玩了你直说,别这里那里藕断丝连的,恶心。你直说,好聚好散。
不是,我没文东刚刚的不耐烦瞬间全没了,他现在就是慌,我就回来!你先睡,我回来叫你行吗?临
华临挂断了电话。
文东使劲拍了把露台扶手,转身匆匆往包厢走,但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想了想,掉头直接跑路。里面那群傻货大多快喝断片了,正high的时候,他要这时候说走,不管什么理由估计都一时半刻走不脱,都是群骨子里唯我独尊的,他们自己乐了就行,才不管别人死活。
华临跟那群人完全不一样,华临的家庭也和那群这里那里要么爸妈出轨要么亲戚撕逼要么更乱七八糟的家庭完全不一样。
文东有过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比喻:他觉得,如果要把有钱人比作贵族,华临才是真正的贵族,才是真正的贵,张作那群人破天了是土财主。
师傅,停一下路边,我买个东西。文东突然说。
出租车司机依言把车停到路边,文东下车跑去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老板,门口那几盆花是你们店的吗?
老板点点头。
文东说:那花长得好漂亮,我能买下来吗?就剪花,根还栽那。这个点花店都没开门,我急着要,您尽管开价。
老板惊讶地问:干什么?
文东笑嘻嘻地说:加班惹老婆生气了。
老板质疑地上下打量了几眼面前这花里胡哨一看就跟忍辱负重加班养家却惨遭老婆不理解、眼巴巴想办法讨好老婆的好男人这词儿无缘的潮男。十有八九是吃着软饭还偷吃被发现了,意思意思地哄哄富婆吧!
文东没在意老板不善意的眼光,他刚脱口而出那么一说,心跳得特别快,那种颅内高潮的感觉又上来了,把他爽得浑身发麻。
如果不是只能背着华临在个陌生人面前说,那感觉肯定更
他回想起代小京和陆北举办婚礼那阵,俩新人在那么多双眼睛下被起哄着接吻,如果把人换成华临跟他操,不是他能承受的刺激。
老板看着这小白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撇过头去又是痞笑又是做作地咳嗽想到富婆又要给他打钱买房买车了吧!
文东回过神来,又叫了老板一声,催他开价。
老板说:一支一百。
文东笑了,想问这大叔是不是自己长得像傻子,就外头那几盆并不怎么样的月季?他还不如回小区里跟保安说一声,扯点小区花坛里的,他早瞅上里面那绣球花了,开得跟人脑袋一样大,特好看,一支三百他这钱都花得不亏。
操,好主意啊!
文东来了新思路,二话不说,转身出店。
保安头一回见业主提这种要求,愣了下,想了想,迟疑着说:要不您就拿吧,应该没事儿?
说起来,他们小区的物业费虽然很贵,但性价比绝对是很高的!就冲着业主每年交的那么多钱,摘几朵花儿应该没啥问题!
文东倒是没想白嫖,准备给个一千,保安却死活不收。他只好搁下一句:那大哥您白天问问主管,如果要罚款的话,就给我打电话说下,我来补。
文东抓着刚从小区花园里薅的新鲜花束,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去,按了下指纹,然后拧把手没拧开。
他愣了下,再拧下,往里推,没推开。他再按了下指纹,再去拧把手,锁还是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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