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流云,霍迁微微低头,视线在他脸上看来看去,轻轻,你好像没有很期待跟我见面的样子。
时流云眨眨眼,霍迁总是能将一般恋人会委委屈屈说出的话,说得一本正经。
什么意思?他问。
霍迁的手缓缓从他胳膊和腰间缝隙穿过去,鼻尖缓缓靠近:我以为你见到我会更热情一些,像是扑过来抱住我什么的,小猫很久不见主人,不是都会边猫猫叫边跑过来蹭人膝盖吗?
而且,霍迁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头钻进他颈间,小别胜新婚,我听说是这样。
时流云习惯性脑袋往后离霍迁远些,开口:霍迁,猫咪只会觉得自己是主人,野猫更是这样。
不过,时流云手臂搭上霍迁肩膀,小别胜新婚?所以你才没有在中途过来找我?我就说嘛,霍迁如果想来看我,怎么可能没时间。
霍迁追着他嘴唇往前,时流云应该会作势不让他亲,来来回回等到霍迁眼睛微眯起来了,终于双唇相贴。
几周不见的第一个吻是难得不同于两人恋爱模式的粘腻,双唇分分合合,时流云的脑袋数不清前进后退左右转换了几次,他只能感觉到腰上被人搂紧的力度,以及满脑子的水声。
水声黏黏糊糊,时流云最终没什么力气的往后仰,霍迁亲在他下巴。
吻技不错。霍迁听到男人带着笑意却颤得厉害的声音。
嗯。他边笑着边把时流云抱起来转了个身,让人靠着沙发靠手,脚能稳稳踩在地上。
时流云很自然的将霍迁的领带放在手里拉拉缠缠,桃花眼尾翘起来,红着眼睛看霍迁,用胳膊蹭了蹭霍迁脖颈。
算了,霍迁还是忍不住再次把人抱紧,我好像高估我自己了,比起不去找你,我更愿意把你锁起来。
什么狗屁小别胜新婚,霍迁觉得至少对于他和时流云的恋爱模式来说,半点儿用没有。
时流云眯眯眼睛,笑得微微:霍总,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霍迁没回,亲了下他头发就想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往里坐点儿,但手放到时流云大腿还没用力,门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声。
时流云一愣,霍迁已经比他更快反应过来,猛地拿过一旁的帽子给他扣上,接着往时流云旁边一坐。
门在这时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生探进来一个脑袋。
请问时流云老师在这里吗?女生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时流云时,眼睛一下闪了光。
时流云压低了帽沿,对女生笑了笑:我就是。
女生一张脸迅速变红,匆忙的抬头张望了下,再看到一旁坐着一动不动的霍迁时身体明显抖了下,又在看到时流云扬起的微笑时,抱着手机走进。
找我有什么事吗?时流云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生。
女生在他亮晶晶的嘴巴上看了几秒,一个脸红低下头,手足无措的将手机递到他面前:我,我可以跟云云合张影吗?
当然可以,时流云手背掩了下嘴唇,往一旁表情有些晦暗的霍迁脸上瞥了眼,勾着笑站起身,跟女生站在一起拍了张照,并在她递来的明信片上签了名。
还要跟霍老师合影吗?时流云看着依然脸红红的女生,歪歪头,免费赠送。
不,不用。女生慌乱的摆摆手,视线在时流云和霍迁之间来回急促看了两下,下一刻便飞也似地逃出了后台。
门被轻轻带上,一瞬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时流云呼了一口气,全身放松的往后靠到沙发上,刚才女生来得突然,现在空间沉静下来,被霍迁吸过的嘴巴开始密密麻麻的痛起来。
他感受到霍迁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懒懒的用舌尖顶开齿关,细细舔过深吻时不小心磕到的唇边,喉结滚动,嘴里如他所料传来点点腥味。
不得不说,从去年到现在,他跟霍迁吻了那么多次,就没有多少次没磕到的。
云,云?他突然听到霍迁声音。
时流云微微皱起眉头,霍迁已经坐到他身边,捏捏他手指,视线在他亮晶晶的嘴角,问他:你的粉丝给你起的新称呼?
时流云一笑,撑着他大腿往前靠了点,放大的脸凑到霍迁眼前。
然后在霍迁低头想吻他的时候后退了点:霍总,其实这才是最多的称呼,但是您好像只看到宝贝儿和老婆。
没办法,霍总有选择性眼盲。
至少比那两个更让人能接受些。霍迁面无表情。
时流云笑了笑没回,在霍迁凑过来之前站起身,将帽子按紧了些,说:走吗?
霍迁跟着他站起来,扶着人胳膊让时流云站稳点,声音淡淡:买锁?
时流云指尖捏着他领带尖往前一拉,纠正道:带你去见一下我的爸爸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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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扫墓
墓园建在远离中心城市的地方。
时流云坐上了霍迁标志的黑色越野,手机里传了个定位做导航,车子跟着导航起步。
现在时间是下午三点,C市昨天刚好下了场大雨温度有所下降,车内没开空调,时流云一点不介意的把窗户开到最大,也没带口罩,胳膊肘撑着窗沿,让风胡乱的吹起头发。
幸好通往墓园的这一路车越走越少没什么人,两个人也没被认出来,一路顺顺利利的往目的地开。
两人在墓园附近开着的店内买了花,等进了园地,天边隐隐红色显现,时流云带着霍迁在墓园里左拐右拐,终于拐到石碑前。
石碑前的空地空空如也,一看就是没太多人来祭拜过的样子,时流云视线在碑上刻着的父母的名字上看了几秒,接着弯下腰,将花束放在石碑前。
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起来时,眼睛里难得涌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霍迁在一旁看着,默默走到时流云身后,挡住依然算炙热的日光。
从我父母去世之后,时流云看着墓碑上照片开口,我大概每年都会来看他们两三次,每次都会在墓园门口的那家店里买一束菊花。
霍迁的视线随着时流云落到规规矩矩搭在墓碑上的花束,黄色和白色的菊花交错,花瓣在微风中轻轻动着。
最近时流云貌似越来越愿意开口聊起以前,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我和父母的关系一直是淡淡的,小的时候跟他们各个地方到处跑,也没什么朋友,亲戚关系就更不用说了,搞得平常都没什么人来看。时流云垂下眼眸。
以前都是周霖陪我来,他声音轻轻,不过和他分手之后,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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